太宰治站在她身後,俯身一張張確認。
排除模糊的、做戲的,找出偽裝的、不顯的,最後整合出一份名冊。
太宰治對自來也晃了晃手中的紙頁,隻有一張,寥寥幾個姓名。
“不到十個人,發動了這場億萬人都不情願的戰爭。
”太宰治笑歎著說,“覺得很不可思議吧?”
“因為對他們而言,底下的人死了多少都不算命。”自來也神情冷肅,“隻要沒死到他們頭上。”
“彆著急。”太宰治輕描淡寫地說,“一個個來,都會死的。”
毫無疑問,這是一份死亡名單。
“誌村團藏……你要小心。”自來也斟酌著說,“他經營多年,【根】如名,滲透在木葉的根係中。”
“街上的小販、路過的孩童,都可能是【根】暗地裡培養的探子。”
從內向外,如墨滲透竹紙,脈絡一點點隱入黑暗。
正如團藏所說,木葉要變為“他”的。
“唔。”太宰治摸摸下巴,“不巧,木葉的居民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的人呢。”
你?在小看津島老?師的書粉嗎?五湖四海,大家都是自己人。
“但是,”太宰治嗤笑一聲,“殺死誌村團藏這件事不需要我?出手。”
“把機會留給合適的人不是更好?”
“五條先生?,我?們不是來殺誌村團藏的嗎?”宇智波帶土隔著漩渦麵具問五條悟。
“年輕人不要那麼急躁。”五條悟半拉下眼罩,環視一圈,“我?們可是正義?的夥伴,不會隨隨便便闖進彆人家裡砍頭哦。”
因為戴著麵具沒法?吃東西,五條悟義?正言辭地獨占了三色丸子。帶土癟癟嘴,看他打暈了一個戴花麵具的人,把人扔給帶土。
說實話連木葉土著帶土都不怎麼能分清暗部和根的區彆,也不曉得五條悟逮人為什麼一抓一個準。
帶土任勞任怨地搖醒睡在地上的忍者,那人迷蒙地睜開眼,對上一雙猩紅色的眸子。
寫輪眼,您居家旅行真心話大冒險的好幫手。
“【根】新撿來的孩子被關在這裡,出過幾次任務的非正式成員宿舍在旁邊……”帶土撿起一根樹枝在沙地上畫畫。
根培養新成員的方式簡單粗暴。
將戰爭中流亡的孩子收攏一批集中到一起,年齡控製在五六歲左右開始訓練。
超高負荷訓練,沒有才能和耐力的孩子會迅速被淘汰,他們或是死在訓練中,或是被送進實驗室,或是貼上起爆符被扔進戰場。
沒有人給他們收屍,他們也不一定能留有全
屍,能夠留下一捧骨灰或幾根骨頭作為存在的明證都算好運。
活下來的孩子開始第二輪訓練,他們兩兩分組執行任務,迅速建立起深厚的友誼。
成了朋友,【根】就會故意派給他們超出能力的任務,讓他們在任務與同伴性命間進行取舍。
選擇任務拋棄同伴者合格,選擇同伴放棄任務者淘汰,
淘汰者,死。
而合格者還要檢驗忠誠,不是對木葉而是對【根】的忠誠,擁有秘術的忍者更會額外在身上附加符咒。
舌頭上印著咒符的人,連聲音都不能屬於自己。
一輪一輪選下來,人都不能算個人,純莫得感情的殺手。
五條悟聽在帶土的幻術下渾渾噩噩的忍者解說,第一次認真思考咒術界高層那些爛橘子是不是沒有那麼差?
對比產生美,和團藏比起來他們突然就有一點點可取之處了呢。
“好可憐。”帶土心有戚戚地說,“誌村團藏真不是個東西!”
“不是挺好的麼?”五條悟不帶感情地說,“冤有頭債有主,既然如此,就讓有資格審判他的人降罰。”
五條悟和太宰治都是忍者世界的旁觀者,他們不會替苦主做決定。
自己那麼多年作的孽,每一口血每一塊肉都要還回來。
“隻靠那些孩子們嗎?”帶土猶豫地問,“誌村團藏多年沒有出過手,但我?聽斑說他還算能打。”
宇智波斑說能打,肯定不是一般般的能打,團藏手中擁有的秘術說不定遠超忍者博士三代火影。
“你?以為【根】中洗腦成功的人很多嗎?”五條悟好笑地說。
能在選拔中活下來的人,往往是知道組織用意並刻意偽裝合格的人。
他們平日裡看起來莫得感情像個傀儡,實際隻是被團藏定下的規則限製住了。
但凡有人砍斷那根鎖鏈,失去控製的傀儡會比任何人都更痛恨他們的“主人”。
不把人當人的人,不配為人。
“我?們的任務既不是殺誌村團藏,也不是教唆幼弱的孩子為狼為虎。”五條悟輕巧地敲了敲帶土的額頭,一個梆梆響的好頭。
“我?們要撕開一個口,讓禁錮的思想流出。”
“關於誌村團藏,他的豐功偉績著實令人讚歎,讓我忍
不住想為他寫一本書。”太宰治拿出一遝泛著油墨香的稿紙,當著自來也微微變色的眼神翻了兩頁。
自來也不敢小覷那一遝沾水即毀的稿紙。
上麵的每個字、每個標點,都是釋放囚籠困獸的鑰匙。
一本《吊者》擾得木葉疑神疑鬼人心惶惶,讓誌村團藏幾天幾夜合不了眼,夢裡全是自己被人勒住脖子吊起的慘樣。
太宰治新拿出的文稿竟是專門為誌村團藏寫的故事。不用想自來也都猜得到,它必然會將團藏逼入絕境,逼得他眼紅如血,逼得他無能狂怒,像發瘋的野獸困於井中。
這本書,或許會被印在木葉的曆史中。
“請……允許我拜讀。”自來也鄭重地平攤雙手接過太宰治輕巧遞來的文稿。
他翻開紙頁,如同翻開一個全新的時代。
作者有話要說:宰:被自己高產的頻率嚇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