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如死灰的溫切斯頓莊園主埃歐特被巴斯幾人像死狗一樣拖了上來,怒火中燒的亞特不顧侍衛長的勸阻一劍砍下了埃歐特的腦袋。
亞特用血紅的眼睛望著侍衛長,輕聲道:“傑瑞大人,您可以帶著鮑勃大人和他的士兵回去複命了”
侍衛長也為亞特的“凶殘”感到心驚,“亞特大人,我無意指責您,但是您殺了埃歐特恐怕宮廷副相那兒不好交代呀。”
“多謝您的提醒。”
“奧多,送傑瑞大人離開。然後派兩個戰鬥組武裝巡邏,若是有人在莊園中出入,一律格殺!!”
侍衛長帶著胖鮑勃和一群士兵離開了莊園後,亞特對身邊的羅恩說道:“羅恩,去找紙和筆,我寫一封信你連夜騎馬送往盧塞斯恩親手交給奧洛夫主教大人,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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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一人雙馬朝北飛奔而去的背影,亞特攥緊了放在劍柄上的左手,轉身令道:“奧多,強征莊園中的所有牛車馬車,帶走能帶走的一切錢糧物資,穀倉中帶不走的糧食麥種全部散發給莊園中的農奴,今晚我們連夜南歸~”
“是!大人,埃歐特的妻子兒女怎麼辦?”
“留下些口糧,把他們交給教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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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埃歐特被殺的消息彼埃爾子爵第二日一大早就帶著三十幾名守城士兵趕到了溫斯頓莊園主,等一行人來到莊園時,將溫斯頓莊園“洗劫”一空的巡境隊早已經跑得無影無蹤。
看到莊園本身完好無損,也沒有更多的人員傷亡,彼埃爾鬆了一口氣,自言道:“亞特這個家夥至少還是知道底線的。”
…………
六天後,貝桑鬆宮廷侯爵宮殿中,宮廷副相貝爾納·卡佩伯爵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是咆哮,“侯爵大人,這就是鮑爾溫大人手下的人!竟敢公然圍攻占領我的莊園,還殺死了我手下一位爵士的兒子、掠奪我莊園中的財產。侯爵大人,我請求您還我一個公道,砍了那個藐視王法的雜種。”
坐在副相貝爾納下首木凳上一直未開口的治安大臣騰地站了起來,針鋒相對,“副相大人,您一直在說是我手下的巡境官毫無理由地攻占了您的莊園掠奪您的財產、殺戮您的封臣,可我得到的消息卻和您說的不太一樣。”說著治安大臣從袖口中拿出一份拆開過的火漆信上前雙手呈給了伊夫雷亞侯爵。
“侯爵大人,這是昨天盧塞斯恩的奧洛夫·漢尼斯主教代為呈交的一封信件,奧洛夫·漢尼斯主教願意為信件的真實性作保。請您過目。”
侯爵接過羊皮紙,打開看了一會兒,抬頭盯著宮廷副相問道:“貝爾納,溫斯頓莊園被襲掠、莊園主被殺的消息你是從哪兒知道的。”
副相望了一眼侯爵手中的羊皮信紙,答道:“是蒂涅茨城治安官鮑勃?思科瑞快馬送來的,他還在解救被攻占莊園的戰鬥中受了重傷~”
侯爵轉頭對坐在上首年邁的宮廷首相問道:“首相,彼埃爾有沒有就此事向你報告?”
“侯爵大人,宮廷每五天才能接到一次蒂涅茨送來的驛信,按時間看現在彼埃爾的信件應該已經到宮廷了,我這就派人去看看。”
“趕緊取來給我。”
不到一會兒,一個宮廷侍衛就將一封火漆完好的驛信遞到了侯爵手中,他拆開了驛信,對比著兩封信件看了一會兒。
“哼,副相大人,拿去看看吧~”侯爵說著將兩封信件扔給了額頭冒著冷汗的副相。
副相還未將手中信件看完,治安大臣的聲音又響起了:“侯爵大人,這個名叫亞特的巡境官自去年赴任以來已經清剿了兩夥盜匪,並斬殺了四名強盜,其中還有一個在南境猖獗多年的慣匪。而且他還訓練了一支精銳的隊伍,正奉命在南境各地巡邏治安,剿匪緝盜。”
治安大臣頓了頓,望了一眼副相,繼續道:“而據我所知,副相大人口中的這個名叫鮑勃的蒂涅茨治安官在任的一年多時間中,不僅沒有緝殺過一個強盜流寇,而且傳言他在蒂涅茨治安官任上為非作歹、欺壓良善。去年秋冬,南方邊境湧入大量流民,宮廷責令各地清剿流寇山匪,而這個治安官不但沒有抓到半個盜匪,反而砍了不少平民的腦袋冒領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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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副相貝爾納伯爵和治安大臣鮑爾溫伯爵之間隱忍了多年的暗鬥終於被伯國南方邊境一個小小的莊園事件引燃......
一天以後,溫斯頓莊園事件的處理結果出來了,蒂涅茨治安官鮑勃?思科瑞免去一切職務召回貝桑鬆等候發落,原本指望來南境斬獲軍功後能順利冊封騎士的鮑勃希望落空了;而對南境巡境官亞特的懲罰就有些軟綿綿了——責令南境巡境官亞特退回從溫斯頓莊園掠奪的一切物資,今後不得再踏入溫斯頓莊園領地半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