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得麵紅耳赤的兩個騎士這才憤憤地盯著對方各自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這兩個騎士的采邑莊園相臨,平日中總是少不了因為邊界問題產生的摩擦,但是在這個時候還狗鬥就顯得不識大體了。
亞特聽帳中爭吵聲停止了才掀開帷幕進了帳中站到末尾。
安塔亞斯見眾軍官已經到齊,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的行軍暴露了太多的問題,我很懷疑能否指望你們手下的那些混蛋們替我收回阿爾斯堡,不過我先警告你們,如果這次我收不回阿爾斯,你們也彆想好過,我會在宮廷收回我的封地前先收回你們的采邑。”
安塔亞斯男爵動怒了帳中眾人都有些緊張畏懼。
站在上首右側的中年騎士克洛伊見氣氛不對,趕忙上前說道:“大人,並非大家不願履職儘責,隻是農兵們都是臨時征召的,確實沒有軍紀,但是各位騎士們確實在儘力維持士兵們的軍紀。”
安塔亞斯男爵對克洛伊爵士還是有些敬重,畢竟克洛伊是當年跟隨他從戰場上活下來的老部下,而且這次克洛伊也確實帶來了采邑上的青壯農兵和兩個騎士扈從,於是安塔亞斯男爵也就順著台階下了,平複了心態,說道:“你們都是有著榮耀曆史的騎士,你們自己或是你們的祖上曾經為了君主征戰沙場。上帝賦予了你們勇武讓你們享受勳爵榮譽那你們應該忠實地履行你們騎士的諾言。”
安塔亞斯男爵瞥見了站在末尾的亞特,說道:“換而言之,你們應該學學巡境官亞特,他隻是應邀前來助剿,但是他的軍隊在這兩天顯示出了良好地軍紀,我相信他們的戰鬥力也是驚人的。”
男爵的話音剛落,帳中就響起了一陣蔑視的輕笑,顯然這些騎士對這個平民官和他的巡境隊最近表現出的軍紀不以為然,他們不覺得一支軍隊的軍紀和戰鬥力有太大的關係。
亞特很是有些尷尬,但是他也不願在這種場合與他們相爭。
當晚的軍議除了強調對軍隊的約束並保持鬥誌外,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一夜無話。
次日,各位騎士果然對手下農兵要嚴格得多,在騎士和扈從們的棍棒威脅下,農兵們早早就收拾完營地,開始往阿爾斯堡趕去,後麵一路上也基本沒有出現開溜和拖延的事情,因為男爵已經下令德魯伊騎士當場斬殺敢於懈怠的農兵。
加快行軍速度的大隊伍在日落前抵達了距阿爾斯堡一英裡處的一個密林中,穿過這片密林就是波熱山腳下的一片肥沃的土地,阿爾斯堡就建立在一座小山坡的北麵山腰,俯視著這片沃土平地。阿爾斯堡是進出波熱群山的一個重要門戶,因此它儘管隻是一個村莊,但是卻設有可供士兵站立防禦的木製圍牆和兩座箭樓。
趁著夜色還未彌漫,亞特帶著奧多幾人來到密林邊緣勘查了阿爾斯堡。正如羅倫斯介紹的那樣,阿爾斯堡確實是一座易守難攻的木堡,它建立在山腳的緩坡上,大型攻城器械是無法順利推上去的,而且防守的一方可以居高臨下的拋射箭矢和石塊。更致命的是,這次大軍清剿的消息早就傳到了山匪們那裡,現在的阿爾斯堡前挖了許多的深坑並設置了鹿角拒馬,木堡大門和木牆也明顯的得到了加固。
奧多看著眼前的阿爾斯堡,搖頭歎道:“大人,恐怕這阿爾斯堡不是那麼好奪回來的呀,我們得損失多少士兵才能打下這裡?”
亞特沒有回答奧多的問題而是轉身回到了營地中......
安塔亞斯男爵的軍帳中,亞特彙報了他們看見的阿爾斯堡防禦情況以及他對打下阿爾斯堡可能戰損兵力的估計。
“亞特,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去年我曾經兩次在阿爾斯堡前折羽而歸,我知道想要打下它是不容易的,不然我也不會征召我領地幾乎所有的軍隊來到這裡。”安塔亞斯男爵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亞特身邊,略帶輕蔑地問道:“你想離開嗎?彆忘了你已經收了我的糧餉。”
亞特當然沒有想過要離開,他解釋道:“男爵大人,雖然我不是一名騎士,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榮譽與尊嚴,我若是懼怕死亡便不會帶著士兵來到您這裡。我隻是覺得,既然我們硬碰硬地去攻打阿爾斯堡可能戰損很多士兵,那我們為何不想想其它辦法?”
安塔亞斯男爵好奇地問道:“其它辦法?”
“對,大人,既然阿爾斯堡現在十分難啃,那我們就不去攻打阿爾斯堡。”
“不去攻打,你是指望那些山匪能乖乖地出來投降嗎?就算是圍城不打,我們的糧食也消耗不起呀。”
“大人,我的意思是不必強攻木堡,我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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