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一陣忙碌,日頭西斜的時候,南部莊園的前院中已經堆起了好幾摞物資,除了用馬騾牲口馱上的武器盔甲和貴重物資,地上還擺放了八架鏵犁、二十幾套農具和鐵製工具、普通布匹、被褥衣物、成袋的裸麥麵包或麥粉以及不易製作的日常用具等零零碎碎的物資。
十三個枯瘦如柴衣不遮體的莊園農奴(奴隸)和十個寨堡外破衣爛衫的農夫正站在前院的另一側接受安格斯的安排。
安格斯並不熟練的施瓦本語夾勃艮第北地口音的腔調響起:“我家大人說了,隻要跟我們走,老老實實替我們做事,我們不僅不會讓你們有性命擔憂,還會給你們充足的食物,將來還會恢複你們的自由身份並分給你們土地耕種……”
…………
亞特看了一眼眾人肩扛手抬的財貨物資,又回頭瞥了一眼莊園中無法搬走的好東西,心中有些不舍,但是如今大雪封道,馬車無法前行,之前又沒打算搶走這麼多東西,所以也沒想過帶上馬匹牲畜。
不過,在即將離開戰區返鄉之際還能獲得這麼多的財貨,亞特心中還是頗為滿意……
一個小時以後,十幾個手持利刃的士兵押著二十幾個扛著物資的奴隸農夫,牽著十來頭馱著武器盔甲和農具器械的騾馬耕牛消失在了莊園後麵的茫茫山丘之中……
南部莊園寨牆外的農戶窩棚中,幾家歡喜幾家愁,那些男人被強盜擄走充當力工的家裡女人孩子哭成一片,而那些家中平安無事的農夫農婦們則悄悄地靠近了平日連多看一眼都會挨打受罵的莊園,幾次試探之後,終於有膽子大的家夥溜了進去,不一會兒就扛著一大袋糧食興衝衝地跑了出來,接著就是第二個第三個……
很快遭匪的恐慌就變成了豐收的喜悅。
…………
“羅恩,你確定要帶這個女人回去?你該不會是迷上那個女人了吧?你們在臥房中真的什麼都沒做?”
返回塔爾堡的路上,巴斯不停地詢問羅恩關於那個波斯女人的事。也不奇怪,作為一個二十幾歲還孤身一人的漢子,麵對如此妖嬈的美豔女人怎能不多幾分心思。
羅恩有些不耐煩地回答道:“巴斯大哥,我是真沒騙你,我當時以為她是異鬼,著實嚇得不淺,後來老爺說她是什麼波斯人,是從聖地東邊擄掠過來的奴隸~不過她居然會說一些普羅旺斯話。”
“本來老爺是打算放她離開的,不過她主動要求跟著我們走,她說她會醫術,能幫我們治療傷病。所以老爺才同意帶她走的。”
“我可給你們說好,老爺交代過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會醫術的話,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難得的寶物,你們可不能打她的主意。”
羅恩對著身邊幾個圍過來的軍官士兵吩咐道。
巴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誰打她主意了?我就是好奇想看看異教徒長什麼樣子而已,既然大人吩咐了要善待她,我們自是不會胡來。”說著瞥了一眼跟在奴隸中間的那個波斯女人……
一行數十人扛著從莊園中搶來的貨物在山丘密林中穿行了許久,直到深夜,眾人才打著火把回到了塔爾堡中,留守塔爾堡的卡紮克帶人出了堡門迎接滿載而歸的一行人。
“卡紮克,通知夥房給大家做些熱乎的粥湯,走了大半夜了,大家又冷又餓的。”亞特對前來迎接的卡紮克吩咐道。
“奧多,讓他們把武器裝備送到武庫中,其它東西存進庫房中。”
“安格斯,一會兒讓那些農夫去喝些湯粥,然後問問他們有沒有願意留下的,願意留下的管吃管住,將來一樣分土地,若是不願留下的話,告訴他們吃完飯就可以離開了。”
接下來的十幾天,雪還在斷斷續續地飄落,但是施瓦本方向始終沒有動靜。
南部莊園慘遭劫掠、莊園主查瑞斯爵士被殺的事情似乎也被這寒冷的天氣冰凍住了。作為查瑞斯封主的霍亨斯家族也並沒有因為封臣被殺的事情揚起多大的浪花,隻是派出了一個騎士帶著幾個士兵暫時接管了這座莊園,或許過不了多久,查瑞斯的那些遠親就要開始為爭奪這座富庶的莊園而吵得不可開交。
乾完最後一票的塔爾堡守軍也徹底進入了冬眠,現在塔爾堡對他們而言已經不是很重要了,等到這一場大雪融化,前來換防的軍隊就該抵達塔爾堡了,隻要將塔爾堡完整的交到新來的駐軍手中,亞特為期半年的兵役就算結束了,剩下的就是回到山穀木堡等待宮廷為亞特以及他的軍隊敘功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