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巴一把抓住了斯坦利的戰馬韁繩,狠狠道:“我家大人有令,讓二位立刻去追擊殘敵。二位大人是打算再次抗令嗎?”
斯坦利身後的侍從跳下馬背,衝上來一把推開了巴斯,罵道:“賤民!你算什麼東西?膽敢如此對我家騎士老爺說話,想死了嗎?”說著就要拔劍。
騎士侍從的劍還未出鞘,圖巴身邊的戰兵已經將兩個騎士和他們的幾個侍從圍住,戰戟矛劍斧直直指向幾人。
“你們要乾什麼?想殘殺騎士勳爵嗎?”剛才推圖巴的那個侍從一臉凶狠,心中卻發了怵。
圖巴根本不理會這條仗勢的惡狗,走到兩個騎士身邊,道:“兩位大人,根據普羅旺斯宮廷軍務大臣署發的命令,在肅清亂軍期間您們二位將受我家大人的統製,今日團戰之時兩位違抗大人軍令險些讓亂軍得勝,如今兩位再次違抗軍令,難道你們就不怕軍法嗎?”
另一個騎士見勢不妙下馬扯了一扯斯坦利,又緩聲對圖巴解釋道:“斯坦利爵士並沒有違抗軍令的意思,他隻是擔心亞特大人在村中有危險,所以著急了一些。既然大人讓我們去追擊殘敵,我們領命就是。”
這個言和的騎士說罷就打算拉著斯坦利的戰馬韁繩轉身。
斯坦利一把推開了言和的騎士,指著圖巴的鼻子罵道:“拿著張破紙還真TM把自己當成宮廷軍務大臣了,我今天就不去追擊殘敵,我看他亞特能將我怎樣?”
斯坦利跳下馬背順手抽出了腰間的騎士劍,“賤種,立刻滾出我的視線,否則我讓你知道我手中長劍有多鋒利。”
圖巴絲毫不為所動,出身低微的他天生對這些自持身份高貴將一切人視若賤民的小領主深惡痛絕,隻有這種外強中乾的人才會在平民麵前裝出一副凶殘的樣子,果真如自家大人這般的勇敢騎士根本不會在低微的平民麵前耀武揚威。
“斯坦利大人,我再次向您申明,勃艮第伯國宮廷護衛騎士、東部軍團前哨指揮官亞特?伍德?威爾斯爵士奉普羅旺斯宮廷軍務大臣和東部軍團指揮官大人的授令統領肅清亂軍的軍隊,亞特爵士命令您帶著手下士兵追擊殘敵,以期徹底殲滅亂軍為東部軍團南下清除障礙,你不得違抗軍令。”
斯坦利將騎士劍一下子伸到了巴斯的脖子上,朝著圖巴的臉上吐了一口濃痰,“賤種,你若再不讓開,我割下你的狗頭!”
圖巴緩緩抬手抹掉了臉上的濃痰,看了斯坦利一眼,突然左手反手一掌擋開了放在自己脖子上的騎士劍,然後右手掄起重錘砸向了斯坦利,斯坦利提劍一格,重錘狠狠地砸到了騎士劍上,巨大的衝擊力將斯坦利手中的騎士劍生生震脫。
然後圖巴又掄起重錘一錘砸到了斯坦利的肚子上,這一錘雖然收住了力量,但是還是將斯坦利砸退了幾步,抱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把這幾個違抗軍令的亂兵抓起來!”圖巴對身邊幾個戰兵令道。
五個戰兵直接衝上去將斯坦利手下的兩個侍從打翻在地,然後死死摁住不放。
“這位兄弟,不能殺了斯坦利爵士,不能殺,不能殺!”剛才言和的騎士見場麵瞬間失控,趕緊上前製止。
“放心吧大人,我們隻是捉拿違背軍令的亂兵,怎麼處罰他們是各位大人的事情,我不會僭越。”圖巴麵無表情地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立刻帶著我的人去追擊殘敵,立刻去。”
“大人,不必了,您就待在這裡就行了,一會兒您給我們做一個見證,是斯坦利大人公然違背軍令的。”圖巴客氣地對言和的騎士說道。
“當然,當然~沒問題~沒問題~”
…………
亂軍藏匿的村落裡,石屋中的糧食已經基本搬空,亞特將最後一個扛著糧袋的士兵攔下,吩咐道:“告訴你們中隊長羅恩,讓他一會兒把村中所有可用的馬車牛車全都給我集中起來,後麵我會派人來將糧食運走。”
“是大人。”士兵扛著糧袋喜滋滋地朝村中一間木屋跑去。
扛糧士兵剛剛出門,第二中隊的一個戰兵就跑了進來,低聲對亞特說道:“大人,如您所料那兩位騎士果然聞著味過來了,不過斯坦利大人拒絕執行您的軍令,被圖巴長官給扣押了。”
亞特看了一眼村中還在忙碌的羅恩中隊,又瞥了一眼追敵沒有回音的安格斯和哨騎隊,對報信戰兵吩咐道:“告訴圖巴,讓他把那兩個人給我看緊點,就說我現在正帶著士兵清理村中殘兵,還得有一會兒才能去處理。不過不要輕易傷了兩位騎士,他們畢竟是友邦的勳貴騎士。”
“不過若是斯坦利手下的隨從士兵敢繼續鬨事,殺一兩個雜碎也無所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