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據內堡頑抗的倫巴第人在烈火焚燒下投降了,不過施密特男爵卻沒有投降。
當內堡中發言稱要投降的聲音不再是剛才那個守軍指揮官的時候,亞特就知道內堡中的倫巴第守軍發生了爭執火並。
“奧多,讓人把內堡正門的柴火挑開,弓箭手和第二中隊的士兵在內堡門外戒備,如果裡麵的人敢帶武器出門,一律格殺!”
奧多令人用長杆挑開了堆在內堡大門處的柴火,給倫巴第守軍開辟了一條出來的道路,然後帶著圖巴中隊和弓弩小隊披甲持械警戒在門外。
“裡麵的人聽好了,我們已經將大門處的柴火推開,你們放下手中的武器慢慢走出來。”亞特用倫巴第語令道。
內堡大門處的火堆撥開以後,鐵條柵欄被裡麵的人轉動鉸鏈緩緩抬起,露出了被燒得焦黑的橡木大門。
又過了一會兒,橡木大門被慢慢推開,一個倫巴第守兵掀開門縫朝外麵偷瞄了一眼,然後大門一點點打開。
走在最前麵的是倫巴第守軍指揮官施密特男爵,身形壯碩的施密特身上掛著幾道滴血的傷疤,有兩處是昨日後牆戰鬥中留下的,但是更多的是剛才內堡內鬥中新增的,從綁在他身上的繩索可以確認,剛才內堡內鬥中他是失敗的那一方。
“尊敬的指揮官大人,我已經將施密特男爵帶到了您的麵前,請您給予我們承諾的待遇。”因為難忍酷熱而敞開衣甲的倫巴第士兵躲在施密特男爵身後對外牆牆頭上的亞特說道。
亞特從外牆上走了下來,來到外牆大門處隔著十幾步距離看了一眼這個小軍官模樣的倫巴第士兵,輕蔑地答道:“你們幾個小嘍囉還值不得讓我丟失我的騎士榮譽,卸下武器挨個慢慢走出來,不要耍花樣。”
兩個倫巴第降兵推著麻繩反綁住雙手的施密特男爵慢慢走出了內堡大門,緊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投降的倫巴第守軍正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從內堡中走出來。
見出來的倫巴第降兵確實丟盔棄甲,弓箭手拉滿的弓弦慢慢送來,外圍緊張戒備的士兵慢慢放鬆了警惕,不用再戰損一兵一卒就攻下內堡讓倫巴第人乖乖投降,沒有什麼比這更值得讓人慶幸的了。
如果沒有轉折的話確實值得慶幸。
但是轉折這個東西總是喜歡出現在這種結局幾乎圓滿的時候。
仇恨並非一朝一夕能夠得以平複。當倫巴第人押著施密特男爵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步一挪窩地走出內堡時,原本隻是在外圍警戒倫巴第人的羅恩看到了施密特男爵的樣子,突然想起了兩年前帶著野獸一樣的軍隊襲擊屠殺他們村落的倫巴第指揮官居然就是眼前這個貴族,不過那會兒他還隻是一個騎士而已。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昨日戰鬥中沒來得及細看倫巴第守軍指揮官長相,如今看見了舊敵,羅恩怎麼能忍得住,“是你這個惡魔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