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了車門,“快,上車回家,已經讓家裡的王嬸做好飯菜等著了,剛好未未也在,一起吃頓飯。”
許扶斯拉著謝陵坐了後排,許母開車,蘇未未坐在副駕駛座上。
謝陵也真如許扶斯口裡說的那樣,厭厭的,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
許扶斯前麵是前任未婚妻,旁邊是現任男友,宛如身在修羅場,好在許扶斯對於這樣的事已經有了經驗,用細微的不被許母察覺的動作來安撫謝陵。
許母沒看見,蘇未未卻是從鏡子看出了什麼,她心思敏銳,知道許哥哥和那名少年在後麵做親密的事,內心不由得有些酸澀。
蘇未未知道自己這種心思很不應該,可是她控製不住。
好不容易等到家裡,許扶斯和母親打了個招呼,帶著謝陵上樓上的臥室。
臥室裡家裡的阿姨定時打掃,所以很乾淨,纖塵不染。
許扶斯關上房門,落了鎖。
“還沒消氣嗎?”他朝謝陵走去。
謝陵沒有說話,他側過腦袋,過了一會兒,悶悶不樂道:“她一直在看你。”
車上,一直看。
許扶斯坐在他身邊,“我在一直看你,不是嗎?”
謝陵抱住自己。
許扶斯無奈歎道:“殿下這個脾氣還真不好哄啊。”
他很少叫謝陵殿下,但謝陵真的難哄的時候,就會用這個稱呼了。
謝陵將腦袋埋得更低,“殿下好哄的。”
“怎麼哄?”
“挑一本燈燈最喜歡的書給殿下。”
許扶斯起身,說等著,就去書房裡找最喜歡的書去了。臥室是和書房聯著的,等他找完回來的時候,謝陵還坐在沙發上,雙手抱住膝蓋。
她將茶花女遞了出去,“最喜歡看的書,這本。”
謝陵頭也不抬將書接了過來,抱在懷裡,依舊沒有理會許扶斯。
許扶斯前傾身體,彎下腰,將謝陵的下巴抬起來,謝陵的眼眶紅了一圈,裡麵蘊著一片水霧,像是要隨時哭了出來。
“我知道,你喜歡過她……”
“你為了她接近我,利用我,拋棄我……”
“你用我的命,去換她的命……燈燈,我好難過啊……”
每次想到這些,他就覺得心臟像是被抽掉一樣,又疼又空。
蘇未未的存在不斷提醒著他那些過往,那些甜蜜又痛苦的過往,他厭惡蘇未未,恨不得蘇未未死了個乾淨,可是他不能這樣做,連說也不能。
許扶斯喟歎一聲,他的雙手捧住謝陵的臉頰,將謝陵臉頰兩邊的眼淚擦去,他低聲說:“對不起,阿陵,這是我的錯。”
他的確做了這樣的混賬事,雖然有千百種理由可以擺脫自己的責任,但對於謝陵,他不能如此。
謝陵淚眼朦朧的模樣委屈又可憐。
許扶斯低下頭,輕輕吻住謝陵的唇瓣。
謝陵仰頭,迎合著他。
兩個人的手指互相搭在對方的肩膀上,謝陵齊肩的發掃過許扶斯的手指,他們仿佛不可分割的整體,陽光從窗外落了進來,停滯在他們的不遠處,謝陵輕喘著。
他模模糊糊的問:“你愛我嗎?燈燈。”
“愛。”從唇齒間溢出的低語,溫柔的回應著他。
於是謝陵露出甜膩的笑容,像是最濃稠的蜂糖,和牛奶混在一起,加上一點可可粉。
他呢喃著:“那就越來越愛我好不好,燈燈。”
隻有你愛我,我才能活下去。
許扶斯將謝陵攬得更近一些,他顯然沉迷其中,“好。”
“越來越愛阿陵。”
“離蘇未未離得遠遠的。”撒嬌一般的語氣。
“隻要你想要。”
謝陵的目光落在門處,又漠然的收了回來,他整個人順在許扶斯身上,直到這場親密的親吻結束。
“下去吃飯吧。”
許扶斯咬了咬他的唇瓣,將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謝陵溫順的跟著他。
許扶斯正要開鎖,才發現鎖已經開了,不僅如此,門還開了一條縫。
他看向謝陵,謝陵隻是看他,沒有辯解。
他做了一件他控製不住的惡毒的事,他將門打開,讓人上來尋找燈燈的時候,能夠看見這一幕。
燈燈的母親剛開車回來,回來還要看飯菜弄得如何,她大概率不會上來叫燈燈,她不來,就會讓蘇未未來,而以蘇未未的性子,聽到聲音很有可能就會放棄敲門,她會想看發生了什麼。
他成功了。
成功了讓蘇未未看見這一切,並且徹底死了心。
許扶斯揉了揉他的頭發,“看來我給你的安全感還不夠多。”因為安全感不夠,因為患得患失,才會讓謝陵做出這樣的事來。
“下去吃飯吧。”他輕聲道。
謝陵知道他沒有生氣,他握緊了許扶斯的手,露出笑容來,跟著許扶斯下了樓。
樓下許母正坐在沙發上,一邊揉著自己穿高跟鞋被頂疼的腿,一邊給許父打電話。
“加班?你自己的公司加什麼班?飯菜馬上就做好了,你要是敢在六點之後才到家,你試試看?我這裡開車累得要死,你還氣我……”
“行,快點回來,都在等你呢,未未,我,我們斯和阿陵……”
蘇未未正坐在許母旁邊,聽到下樓的腳步聲,抬頭的眼神有些慌亂。
她還沉浸在自己剛才看到的畫麵裡,衝擊得她魂不守舍。
她看見了許哥哥低下頭去親謝陵,溫柔而又充滿erotic feelg的fix ,又珍惜萬分,那是她從未見過的。
至少在她麵前,一次也沒有展露過。
許哥哥看她的視線裡沒有**。
但是看謝陵的視線裡有。
於是她和謝陵徹底的區分開了。
許母掛斷電話,看向許扶斯。
“還是要未未才把你叫得下來……”
許扶斯推著謝陵坐下,自然而然的轉移開許母的話頭,“父親待會兒要回來嗎?”
仿佛不知道被蘇未未偷看了他和謝陵親密的事。
許母哼笑了下,“他怎麼不回來。”
兒子回國第一天,敢不回來,腿打斷。
許扶斯點頭,“那也好。”
“也好什麼。”
許扶斯看向謝陵,淺淺笑了起來,憑空扔下一枚深水炸彈,“都聚在一起,就可以討論我和阿陵的婚事了。”
“挑個天氣不錯的日子,和阿陵辦婚禮。”
也是時候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