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白夜鶯還覺得刺激不夠:“名字是我的,不許你叫。”】
【渡鴉一個骨碌翻身跳起,張大嘴想叫名字氣死白夜鶯,但是它喉嚨動了動,卻沒有說出口。】
【渡鴉看起來更生氣了。】
【“等她下次來!”渡鴉說:“我也要和她換,我要換她兩個小名!我還要換外號!”】
【渡鴉在地上蹦著圈:“我也不讓你叫,我也氣死你。”】
【“我不會幫你交易。”白夜鶯氣定神閒:“就算十個小名十個外號,都是我的。”】
【渡鴉不滿:“怎麼這樣,給我一個怎麼了?”】
【白夜鶯嗤了一聲。】
【渡鴉又開始嚎叫:“給我一個給我一個!”】
【白夜鶯:“滾。”】
嘉肴:……
先不說哪位大佬會有十個外號十個小名,這兩隻小鳥有沒有考慮過她對它們的愛情感不感興趣啊!
再說名字是她的,怎麼分配也不歸白夜鶯管。
真的完全沒眼看。
“也是我多心了。”嘉肴想:“在他們眼裡這場交易就是個遊戲,用來爭個勝負,炫耀著玩而已。”
著實不用以她的看法和心態去看待這件事。
就在她舉筆打算寫些什麼時候,嘉肴聽見了門鎖傳來哢嚓聲。
她下意識地把筆記本塞到了一堆亂書堆裡,然後把另一本封麵相同的筆記本拿來甩在台麵上,拿出筆胡亂寫了幾個字。
嘉媽媽到房門口晃了一眼,見嘉肴在寫字,立刻走了進來,看向了她的桌麵:“在寫什麼?”
“沒寫什麼。”嘉肴說:“記個賬。”
嘉媽媽掃了一眼筆記內容,上麵字亂糟糟的,看得出是什麼衣服200元。她眉頭鬆了鬆,嘴巴又抿起來:“什麼衣服要兩百,網上的衣服……”
“好了媽!”嘉肴也煩躁起來:“很遲了,你要帶園園回去了!”
嘉媽媽沒再繼續往下說,這個大女兒脾氣不太好,自從和她爸離婚後多有疏忽,也不太親近,從工作開始她已經管不了了。
“媽媽!”園園見媽媽來了,乖乖地關掉了電視。嘉媽媽幫園園收拾著保溫杯和小書包,小姑娘則跑到姐姐的臥室,抱住了嘉肴的腰,臉上有點不舍得:“園園要走了,姐姐再見!”
嘉肴親了小姑娘一口:“嗯,園園再見!”
嘉媽媽站在門口,神色帶笑,又習慣皺眉:“你看,園園這麼喜歡你,總要找你玩,你非要住出來,家裡又不是沒地方住,花這錢……”
“打住了媽!”嘉肴比了個停止手勢:“很遲了,我要洗澡睡覺了。”
嘉媽媽搖搖頭,隻再囑咐了兩句,就帶小姑娘回家去了。
嘉肴鬆了一口氣,出門把房間上了鎖,覺得整個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了下來。
她忽然感覺疲憊。
她把自己摔回床上,從書堆裡抽出了白夜鶯的筆記本。
她努力回想著兩隻小鳥的爭吵,想像之前那樣對此表示無語,告訴它們名字不歸它們,但她忽然覺得沒意思。
最終,她直接把筆記本蓋到了臉上。
……
行為總是會出現惰性,一件事當時沒有做,很容易變成一直都沒有做。
就比如之前嘉肴打開筆記本寫一句話,被嘉媽媽打斷之後沒寫成,之後她就有各種事要忙,很快把這件事丟在了腦後。
等嘉肴再翻開筆記本,已經是小假期了。
這個假期,嘉媽媽是想把園園送過來讓嘉肴帶兩天的,但是嘉肴早就報了個旅遊團去附近的地方遊山玩水去遊樂園。
此刻,嘉肴坐在旅遊大巴上,靠躺在座椅上,隨著大巴搖搖晃晃。
窗外的景色一閃而過,綠與黃的色塊居多,像是刻意用來催眠的圖景,再搭配偶爾的黑色隧道與顛簸的道路,整車的人都昏昏欲睡。
嘉肴聽著歌靠窗發了一會呆,她也想睡,脖子又難受到睡不著,而她的同座早已抱著外套睡得昏天黑地。
嘉肴從背包裡抽出了筆記本,猶豫了一會還是打開了。
這麼久了,白夜鶯和渡鴉應該早把交易小名這事給忘了吧。
也不知道它們現在在做些什麼。
嘉肴把目光放在了書頁上,新的一行字跡緩緩顯示了出來。
【白夜鶯正在梳理羽毛。】
【渡鴉送走了一個大客戶,但是因為這個大客戶又一次拒絕買它的愛情,它覺得非常不爽。所以它又哄抬了三倍的價格。】
嘉肴:……?
這事居然還沒有過去。
而且兩個“又”字就非常靈性。
【渡鴉看向白夜鶯,憤憤地說:“為什麼就沒有識貨的呢?”】
【它展開翅膀:“是我不夠美嗎?!”】
【渡鴉又轉了個圈:“連黑夜在我羽毛麵前都該覺得羞愧,為了這身羽毛,國王願意用千金來換。”】
【渡鴉再反省:“可是他們甚至不願意換我的愛情。”】
【渡鴉陷入沉思:“所以我的愛情竟不如我肉//體值錢?”】
嘉肴心想,這可真是一個非常值得探討的哲學問題。
嘉肴等渡鴉嘰嘰歪歪到白夜鶯都閉眼不理它了,這才提筆打了聲招呼。
【‘渡鴉’:“歪?還記得我嗎?”】
【渡鴉原本是被突然改變的話語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你終於來了嘎耶!”渡鴉興奮地說,它張了張嘴合上,又張了張嘴又合上,半晌,它吐出了一句:“外號小公主!”】
童話啟示錄
No.6阿裡巴巴與四十大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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