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佳三言兩語便將陳默生的怒火徹底勾了出來,讓他恨不能立即衝過去將餘樂狠狠揍上一頓。
她心中暗自得意,嘴角忍不住向上勾了起來,就算是餘樂嫁給陳默生又如何?她是餘氏集團的總裁又如何?陳默生依舊不屬於她,這個被餘樂愛入骨髓的女人是她,僅憑著這一點兒,她就遠遠勝過了餘樂。
宋佳佳心中暗自得意,臉上卻擺出了一副憂心重重的模樣,以勸說之名,行上眼藥之實。
等到將陳默生所有的怒火全部挑動出來,讓他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冷靜下來,宋佳佳便將陳默生送出了家門,看著那輛藍色的悍馬車遠去,她一直壓抑著的笑容終於忍不住露了出來。
她知道今日之事結局會是如何,她甚至已經看見了餘樂被陳默生摁到地上暴打的樣子。
那樣的情形,還真的是美好至極啊……
宋佳佳看著陳默生的車子遠去,之後便關上了房門回到了家中,她並不知道這是自己與陳默生之間最後一次見麵,打這之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陳默生。
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陳默生驅車前往位於半島一號的彆墅,那個地方是自己和餘樂結婚之後所住的地方,餘樂以為那是他們的愛巢,但是在陳默生的心中,那個地方確實讓他覺得萬分屈辱的所在,他覺得那個地方承載了許多他不想去麵對的東西,每次待在那裡,他便能看到自己為了取得餘樂的感情,對著她卑躬屈膝的模樣。
當初他為了跟餘樂在一起,做了很多違心的事情,陳默生覺得那些為了討好的餘樂所作的事情都是他人生之中不可磨滅的屈辱印記,所以在他掌控了餘氏集團,在他獲得了餘樂全心全意的愛之後,他便撕去了自己的偽裝。
車子快速地朝著半島一號彆墅行駛而去,在路上陳默生腦子裡麵想過了無數再次見到餘樂時候的情形,他甚至都已經想好了這一次該如何哄回餘樂,然後在把她從天堂打入到低於之中。
然而當陳默生看到那個穿著一身大紅色西裝坐在沙發上品著紅酒的女人時,他先前的那些想法都不見了。
將近一個月未見,餘樂的身上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明明還是那樣的眉眼,可是卻好像有什麼地方變得有些不同了,現在這個身著紅色西服的女人,帶給了陳默生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陳默生看到餘樂這個樣子,心中暗暗警惕,他臉上擺出了愧疚之際的神情,將自己的姿態放低到了塵埃之中。
“樂樂,先前的那些事情全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好嗎?我也是一時衝昏了頭,所以才會那麼對你的,我真的是太愛你了,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那個時候的我一定是昏了頭才做出那樣子傷害你的事情,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最愛的人是你,我這一輩子都隻想和你在一起。”
陳默生的甜言蜜語信手拈來,不得不說他這張俊臉和他那蘇入骨髓的聲音還真的挺給他加分的,當他說著深情款款的話是,倒是還挺勾人的。
不過而現在這個站在他麵前的餘樂並不是原來的那個餘樂,或許原來的餘樂看到他這個樣子立馬就會被他迷住了,但是現在的這個餘樂被他迷住的可能性基本上等於零。
他不止沒有被迷住,反而有些想笑,餘樂也遵從了自己內心的感覺笑了起來,緊接著站起身來,慢慢地朝著陳默生走了過去。
看著那張迷的原主拚著魂飛魄散也要跟他恩愛一生的模樣,餘樂的臉色得奇怪了起來,他湊近了他,用一種奇異的語調說道:“你剛才說,你先前打我是因為太愛我了是嗎?”
陳默生心裡咯噔一下,臉上的神情有片刻的凝滯,他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不過想到餘樂的被風花雪月填滿了的愚蠢大腦,他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我因為是太愛你了,我害怕你離開我,所以那個時候我才控製不住我自己。”
餘樂笑了起來,慢慢地朝著陳默生走了過來。
陳默生覺得此時餘樂走路的時候樣子似乎太過於豪邁了一些,不過他沒有細想下去,現在餘樂肯接近他了,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餘樂看著陳默生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陳默生,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他很快走到了陳默生身前,仰頭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了一頭的男人,輕聲開口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當初打我,真的就是因為你太愛我,太害怕我離開你,所以才對我動手的嗎?”
當餘樂再一次詢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陳默生心中的那種不安感升到了極致,但是他先前已經說過謊話,現在明知道不對,跪著也要說完,他咬了咬牙,點頭說道:“是這樣子的,我對你的愛天地可鑒,日月可表,若不是因為害怕你離開我,我怎麼會對你下手?我就想將你一個人珍藏起來,讓你隻屬於我一個人,不讓任何人看到你的模樣。
他的謊話張嘴就來,那情真意切的表情似乎也在印證著他說的都是真的。
餘樂臉上的笑容擴大,緊接著便伸出手抓住了陳默生的手,陳默的眼睛變亮了起來,反手抓住了餘樂的小手,他感覺到餘樂手心裡麵的溫度,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之後他猛地一個用力,將自己麵前的餘樂朝著懷中拽了過去。
陳默生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來,他似乎懶得再隱藏自己的內心的醜陋麵,將自己最可怕的一麵暴露出來。
然而他很快便發現被自己大力拉扯的餘樂身體紋絲不動,他的神情一凜,抬頭朝著餘樂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