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司機的做法讓陳歌有種很不安的感覺,他們可以說是最熟悉這座城市的人,清楚這座城市裡所有不能去的地方。
“這個司機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涼墊扔在泥地裡,很快被雨水打濕。
看校園貼吧上關於暮陽中學的靈異傳說時,陳歌還沒覺得有多恐怖,但是被司機整了這麼一出,他後背發毛,開始有些動搖了。
“此次試煉任務的要求僅僅是存活,這說明在黑色手機看來,活著本身已經成了一種考驗。”
眨眼的功夫,出租車已經消失在道路儘頭,陳歌穿著雨衣孤身站在荒地裡,感覺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雨越下越急,陳歌把雨衣的帽子往下拽了拽,取出手電筒,沿著土路向前走去。
烏雲壓頂,天空透不過一絲光,陳歌來到僅有的幾棟建築旁邊,走到近處才發現這些建築已經荒廢了很久。
房門上掛著生鏽的鎖鏈,窗戶上玻璃早已碎裂,順著缺口向內看去,屋裡堆著破爛的家具和垃圾,偶爾還能看到一些不知名的蟲子在其中穿行。
“一個活人都沒有,這地方有那麼邪乎嗎?”
他在來之前詢問過範鬱的姑姑,對於暮陽中學周邊環境有一個大致的了解。
找不到人問路,他隻能根據記憶,朝著更荒涼偏僻的地方摸索。
下著雨,道路泥濘,兩邊全是奇形怪狀的樹木,可能是因為很久沒有人打理,有些都已經長到了土路上。
“暮陽中學舊址是火葬場,那地方雖然不乾淨,但肯定有供車輛進出的通道,這條路越走越窄,車輛很難通行,我是不是找錯方向了?”
雨勢不減,陳歌行進的速度越來越慢:“要是迷路就不好辦了,走到這條路儘頭,如果還是沒有看到暮陽中學,那我就原路返回,放棄此次任務。”
往前一直走了三十分鐘,在土路儘頭他看到了幾塊被推倒的標牌,還有木質圍欄。
“一側長有青苔,看起來像是幾年前的東西。”陳歌將其扶正,標牌上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他冒著雨用手電照了一遍:“為什麼隻有一側長有青苔,另一側也沒有深埋在土裡啊?是因為陽光照射,還是有人近期來過這裡,移動過標牌和護欄?”
他停下腳步,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快八點了,任務場地還沒有找到,現在唯一的好消息是手機還有信號,不用擔心和外界失去聯係。”
下雨的夜晚天空會格外漆黑,周圍僅有的光源就是陳歌的手電筒:“標牌和圍欄都在這裡,更奇怪的是近期有人翻動過這些東西,非常可疑。”
陳歌舉起木牌掃開前麵的灌木,又往裡走了十幾米,眼前的場景終於出現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