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拿著鹽袋,陳歌來到第一和第二病棟之間的樓廊,在他快要進入第二病棟時,白貓突然跳上窗台,抓撓著樓廊窗戶上的玻璃。
“小心,彆掉下去了。”陳歌站在窗口,病棟被密林包圍,一眼望去看不見任何燈火。
“誰能想到荒郊野外裡會藏有這樣一棟建築?”陳歌沒發現什麼異常,但是白貓就趴在窗口不走,仰頭發出叫聲。
“是窗戶外麵有問題?在我的頭頂?”出於對白貓的信任,陳歌打開窗戶,朝樓上看去。
就在他的正上方,三樓樓廊窗口,有一張略有變形的臉正在往下看。
背著光,那人聽見陳歌開窗的聲音後,就立刻向後躲閃,他窗戶也沒關就直接消失了。
“那張臉……”陳歌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就在自己頭頂,雙方大概隻對視了不到零點一秒的時間,他根本來不及細看,隻是覺得那張臉的五官有點畸形,跟正常人不太一樣,但是具體哪裡不一樣,他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沒有輕舉妄動,陳歌仔細傾聽,可是樓廊上並沒有傳來腳步聲,判斷不出對方是往哪個方向跑了。
“總覺得那張臉兩邊有些不對稱,應該是人吧。”
陳歌握緊工具錘進入第二病棟,他之前認為第一病棟和第二病棟差不多,可是等他真正進入第二病棟後才發現,這兩座病棟裡的布置完全不同。
第二病棟要比第一病棟陰森空曠許多,走廊裡沒有擁擠的床位,一個個單間之中,除了最基本的單人床外,還增添了桌椅和台燈。
“環境要比第一病棟好很多。”陳歌隨手在樓廊入口撒了一把鹽,進入了離他最近的第一個房間。
床鋪被掀開,被子裡的棉絮扔了一地,夜壺和餐具擺在一起,牆壁上還有很多用指甲挖出來的字。
“每天照顧這樣的病人,精神病院的護士和護工也挺不容易的。”陳歌退出房間,繼續往前。
第二病棟裡的病室種類豐富了許多,有專門的疏導室、娛樂室、棋牌室、沐浴室,陳歌甚至還在走廊儘頭看到了一個搭建著舞台的小型會堂,隻不過屋裡的布置有點奇怪。
這所小型會堂似乎不是用來舉辦聯歡和晚會的,窗戶用木板封死,掛著特彆加厚的窗簾,所有裝飾不是黑色就是白色,顯得十分壓抑。
推開房門,陳歌還沒進去就停下了腳步,他看見舞台中間的位置擺著半張放大的黑白照片。
照片貼在牆麵上,原本應該是完整的一張,隻是不知道被誰割掉了一半。
不過僅從剩下的那一半也能看出,照片裡是一個中年女護士,她體型粗壯,表情很凶。
“放大的黑白照,不透光的黑色窗簾,一排排木質座椅,這地方怎麼感覺跟個靈堂一樣?”陳歌想不明白,精神病院裡為何會有這樣一個活動室,如果是院方布置的,那麼意義何在?
“這個女護士難道就是第三病棟的受害者?可她的照片為什麼會貼在第二病棟的活動室裡?”
記住了照片裡那個女護士的長相,陳歌沒有停留,他關上門,在門口撒了一把鹽,匆匆進入樓道,朝三樓走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