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擦肩而過，陳歌回頭多看了對方一眼，這個女人身上散發著一股怪味，不像是香水味，更像是醫院裡消毒液的氣味。
“喂！”
陳歌站在電梯門口，朝女人喊了一聲。
停下腳步，女人回頭，帽簷和口罩的縫隙中，一雙美麗的眼睛輕輕眨動，透著不解。
僅從眼睛來看，這個女人和警方提供的照片不太一樣，應該不是陳歌要找的二號房病人。
“你是不是電視上的那個明星？我能跟你合張影嗎？”陳歌承認自己有些衝動，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隨便編造了一個拙劣的借口。
“抱歉，你認錯人了。”女人的聲音很輕，好像身體不太舒服，說完就朝外麵走去。
她似乎把陳歌當成了壞人，幾乎是小跑著離開的。
“和警方提供的照片不太一樣，不過二號病人患有道林格雷綜合症，多次整容，那張臉不能作為判斷的標準。”
以現在的整形技術，改頭很難，換麵卻非常容易。
本著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的想法，陳歌背著包直接追了過去。
跑出三號住宅樓，陳歌跟著女人進入地下停車場，左右繞了幾圈，那個女人竟然不見了。
“跑哪去了？”停車場裡安裝有監控，陳歌害怕自己被保安誤解，沒敢繼續搜查，原路返回三號樓。
坐著電梯來到十四樓，陳歌輕敲王欣家的房門。
“有人嗎？”
屋子裡響起腳步聲，有人穿著拖鞋打開了門：“你找誰？”
門後是一個穿著黑白套裙的中年女人，她保養的很好，皮膚緊致，看起來要比實際年輕小很多。
“是我，上次治療王欣……”
陳歌沒說完，中年女人就已經認出了他：“陳醫生！快請進，我一直都想好好謝謝你，就是沒有機會。”
“陳醫生？”中年女人的稱呼讓陳歌覺得很怪異，雖然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叫，但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我不是專業的醫生。”
“你治好了王欣的病，在我看來就是最好的醫生。你就彆謙虛了，你的事情我都跟高醫生打聽過，快請進！”中年女人非常熱情的把陳歌拉進屋內。
“那打擾了，我今天來主要是為了看看王欣的病情，順便再打聽一些消息。”
“茶幾上有蘋果、香蕉，稍等一下，我這還有從公司拿回來的茶葉。”
“不用那麼麻煩。”陳歌坐在沙發上，他今天來看王欣是次要的，真正的目的是尋找二號房病人，還有完成磁帶厲鬼的好感度任務。
當然這些話他肯定不會告訴王欣的養母，維持形象還是很重要的。
在陳歌和中年女人客套的時候，臥室房門打開，一個瘦弱的女孩走了出來。
一彆幾日不見，王欣的氣色好了許多，以前她可是從來都不會離開自己房間的，現在竟然主動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