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紅衣算多嗎?”陳歌頭也沒抬,繼續吃著飯。
聽到他的話,陳醫生一時語塞,他想到了之前聽到的一些關於陳歌的傳聞,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我來說已經很恐怖了。”
“陳醫生,我等會還有其他事情,今天過來就是想要問你一些東西,希望你能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如實回答。”陳歌放下盒飯,喝了口水,他的動作和神態,與他接下來將要說的話完全不搭:“你曾在地下屍庫告訴我,說你自己並不姓陳,是因為受人之托,對方要你以這個姓在九江西郊辦一件事。”
“這話我也跟你說過?”陳醫生猶豫了一下,沒有反駁:“是的。”
“那個人是誰?為什麼要用陳這個姓?他讓你來九江西郊做什麼?”
陳歌一連問了三個問題,陳醫生沉思片刻後,給出了陳歌回答:“我和康複中心的老院長認識,也曾在他那裡工作過,第三病棟的門第一次出現的時候,老院長和我有過交流,後來我親自去門附近查看,甚至進入了門後的世界。”
陳醫生低頭想了一會:“我應該是除門楠外第一個進入門後世界的人,在那裡我看到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那就像是一場噩夢,這個秘密我隻告訴了兩個人,老院長和我最好的朋友高醫生。”
“我們三人一開始決定將門用水泥封死,但後來發現效果很差,門依舊會出現,血液滲透附近的牆皮,一到晚上就開始蔓延。”
“可能是因為進入過門後世界的原因,我感覺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纏上了,午夜淩晨一過,我家床下麵總有手指在抓撓床板,衛生間裡沒有人,但是從半開的衛生間門往裡麵看,卻發現鏡子裡站著一個黑影,它正對著我的床,似乎是準備從鏡子裡走出來。”
“我是一個心理學醫生,在這些東西出現的時候,我首先做的是審視自己,確定這些東西不是我自己的幻覺。”
“精神病醫生最後自己住進精神病院的情況也真實出現過,所以我一開始以為是自己出了問題。”
“但隨後發生的一件事徹底改變了我的想法。”
“從血門後麵出來的第三天晚上,我看見窗外站著一個男人,他的頭正對著我的床。”
“我家住三樓,二樓沒有安裝防盜網,空調外裝機不在這個位置,我排除了所有可能,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那個男人身高至少超過三米。”
“男人看了我好久,最後鑽進了二樓那戶人家。”
“我立刻報了警,但是警察並沒有在二樓發現那個可疑男人,在二樓鄰居的抱怨聲中,我被警察帶走盤問了一些東西。”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警局裡聽到了二樓鄰居自殺的消息。”
“受害人死狀非常詭異,肩膀下陷,表情驚恐,死前受到了驚嚇。”
“我懷疑鄰居的死和昨晚看到的那個男人有關,我向警察說明了一切,但是值班的民警卻覺得我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我記得很清楚,我當時還向他出示了自己心理醫生的資格證。”
“有些東西說不清楚,警察根本不相信,倒是屋裡一個看起來很開朗的老哥對我說的很感興趣。我一開始以為他也是警察,跟他詳細說了半天,最後我才知道那人前幾天因為報假警、冒充警察、超速駕駛,剛接受過治安教育,今天才被放出來。”
陳醫生語氣有些無奈:“我不敢回家,又想儘辦法在警局多住了幾天,直到我工作的醫院開始流傳我瘋掉的謠言後,才不得不離開警局。”
“到家後,我腦海裡總會浮現出窗口那個男人的身影,我擔心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者,所以直接住到了市區最繁華區域的酒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