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縮小,陳歌將自己的手伸進冰冷的水中,抓住了麻繩。
他將小船拖到岸邊,固定在了船樁上。
做好這一切後,他發現釣魚男的情緒仍舊沒有穩定下來,張大坡也沒注意到他。
“是個機會。”
陳歌按下複讀機的開關,跳到小船上。
身體搖晃,陳歌還是不太適應。
他撿起角落裡的夜光漂,這個魚漂和市麵上的魚漂也沒什麼區彆,隻是比較大,看著更加顯眼:“摸起來很滑,表麵塗抹有一層油膏,中間有條縫,似乎可以拆開。”
雙手用力,陳歌將夜光漂擰開,一股淡淡的臭味飄出。
眼前的場景出乎他的預料,這魚漂裡塞著一根小指。
傷口已經凝固,沒有屍斑,很難判斷切下來的時間。
“魚漂裡塞著手指,那他用的餌料是什麼做成的?”陳歌隱隱明白為什麼“魚王”會隻咬這人的鉤了,他餌料確實很特殊。
撿起船上的抹布,陳歌將魚漂上自己的指紋擦去,然後又將其放回原位。
接著他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跳到岸上,帶著一絲厭惡走向釣魚男。
走動的時候,陳歌臉上的表情也在慢慢發生變化,等到了男人身邊時,他已經恢複正常。
釣魚男被嚇得不輕,緊緊抓著張大坡的胳膊,語無倫次:“人!像水草一樣,一片一片往上浮!”
“送醫院去吧,他估計是腦子出現了問題。”釣魚男表現出的症狀和那些不懷好意進入自己鬼屋的遊客一樣,陳歌隻是隨便看了一眼,就給出了自己的治療意見。
“好。”張大坡好不容易將釣魚男扶起,對方也一把將他推開:“我沒騙你們!那不是魚王!是人!”
“魚王成精了嗎?”張大坡麵帶苦笑:“你冷靜一下,先去醫院。”
“去什麼醫院?老子沒病!”男人再次推開張大坡,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衝到水邊,帶著幾分猶豫,跳到船上。
“你還過去乾什麼?”張大坡擔心男人出現意外,也追了過去。
可這時候釣魚男已經回到岸上,他將那個特製的夜光漂放進了口袋裡。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乎你的魚漂?人重要還是魚漂重要?”
釣魚男沒搭理張大坡,取回魚漂後,他就朝著水庫外麵跑去,不管張大坡怎麼叫喊男人都不回頭。
“魚竿都不要了?這一個魚竿還沒魚漂值錢?”
“可能是因為魚漂裡藏有什麼秘密吧。”陳歌示意張大坡不要靠近水邊:“老哥,你知道那個人叫什麼,他家住哪嗎?”
“你找他有事?”
“我也是釣魚愛好者,想跟他交流學習一下,順便把魚竿給還回去。”
“他叫於清家,脾氣很怪,跟妻子離婚後,一個人住在東郊,具體位置我也不清楚,隻知道距離水庫不遠。”
打聽到了重要情報之後,陳歌將船上魚竿撿起,直接追了過去。
張大坡看著陳歌慢慢消失在夜色當中,撓了撓頭:“這人感覺也好奇怪,他會不會隻是想找個借口把魚竿偷走?我不會是被騙了吧?”
陳歌體力很好,拿著魚竿跟在釣魚男身後,保持著一個距離。
他懷疑男人身上背有一起命案,這事要查清楚,另外他也很想知道,男人在水庫裡到底看見了什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