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陳歌知道胖老板的底牌,對方可能還在等老人使用牙齒將紅衣喚出來清場。
“敵人的話也能相信嗎?其實這是一瓶毒藥,我想要欣賞你們最絕望的表情,我會讓你們四個人自相殘殺,最後隻剩下一個人的時候再將毒藥送給他,然後欣賞他慢慢死去。”胖老板語氣癲狂,他聲音很大,眼睛不時往一號房所在的位置瞟。
“巧了,我也喜歡欣賞活人絕望的表情。”陳歌把手伸進口袋裡,從裡麵取出一塊黑布,當著胖老板的麵將其打開,裡麵是一枚枚打磨好的牙齒:“你老是往那個房間裡看,是不是因為那房間裡有這東西?”
胖老板瞬間沒了聲音,他想要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震驚,但是根本控製不住麵部表情。
“說吧,解藥在哪?”陳歌晃動著碎顱錘:“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店老板和廚子都沉默了,過了一兩分鐘後,店老板緩緩開口:“我可以告訴你真正的解藥放在什麼地方,但是你要保證放我們兩個一條生路,拿了解藥趕緊走。”
“沒問題,坦白說我對你們兩個一點興趣都沒有。”陳歌說的都是實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飯店裡的紅衣。
“解藥存放位置特殊,我親自帶你過去吧。”店老板一臉的懊惱和不安,似乎是認栽了:“你能扶我一下嗎?”
陳歌錘斷了他雙臂和一條腿,此時他隻有一條路還能動。
“彆耍花招,你先說地方,我再考慮一下要不要帶你過去。”陳歌搜完胖老板和廚子二人的身後,又發現了一瓶解藥,在他看來那兩瓶解藥應該是他們給自己準備的。
“好,我告訴你,在二樓左拐第三個房間的抽屜裡。”胖老板似乎是認命了,十分配合,旁邊的廚子則麵無表情,好像擔心自己暴露什麼。
“在二樓?”陳歌回想小布遊戲,對飯店二樓沒什麼印象,為防止出現意外,他先廢掉了廚子,然後扶著胖老板來到二樓。
胖老板說的那個房間是他自己的房間,裡麵有很多老照片,奇怪的是這些照片全都是他和一個女人的合影。
“那是你母親嗎?”
“對,我和父親關係很差,所以隻有跟母親的合影。”胖老板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我母親很美很美,有機會可以帶你去見見她。”
這句話聽起來沒有任何問題,但前提是不知道胖老板的母親到底長什麼樣子。
“這就是解藥。”胖老板讓陳歌打開抽屜,裡麵裝著三個密封的玻璃杯,裡麵裝著一些灰黑色的沉積物。
“你確定?”陳歌將所有密封的玻璃杯裝進背包,然後帶著胖老板回到一樓。
他走到餐桌旁邊,將三個密封的玻璃杯放在餐桌上:“你們能聽清我說話嗎?”
“沒問題,我現在很清醒,隻是沒有辦法完全控製身體。”醉漢目睹了剛才陳歌以一敵二之後,態度好了很多。
“這三個玻璃杯是從老板屋裡取出來的,他說這就是解藥,但是在我看來沒那麼簡單。”陳歌又把老板說是毒藥的那兩個瓶子拿了出來,放在桌上:“我覺得老板是在撒謊,這兩個瓶子裡裝的才是解藥。可惜老板屋子裡隻有三瓶,用一瓶少一瓶,如果拿出一瓶做試驗,最後解藥會不夠。”
說完,陳歌將躲在遠處看熱鬨的白貓抱了過來,他托著白貓的小腦袋:“在活棺村裡你吞服過類似的血絲,我等會把這兩種不同的‘藥劑’打開,你來幫助他們分辨一下。”
陳歌也不管白貓有沒有聽懂,他先是將裝有灰黑色沉積物的玻璃杯打開,放在白貓身前。
一股淡淡的異味從杯內傳出,白貓掙紮著想要離開。
蓋上杯蓋,陳歌接著又將裝有血絲的杯子打開。
剛將杯蓋擰鬆,白貓就好像聞到了什麼氣味,耳朵豎起,漂亮的眼珠子盯著陳歌手中的杯子。
當陳歌完全將杯子打開的時候,哭嚎聲從杯內傳出,裡麵的血絲全部活了過來,想要逃離出去。
白貓的眼睛也瞬間變得通紅,就好像血管深處的某種東西被激活,它直接撲向陳歌的手。
陳歌趕緊擰上蓋子,白貓這才平靜下來。
“這血絲能引起白貓的反應,很不尋常,有可能和怪談協會從門後世界弄到的血絲一樣。”陳歌把蓋子蓋好,將所有杯子放在一起:“我的貓對裝有血絲的瓶子反應強烈,就我個人而言,覺得這血絲才是真正的解藥,老板很有可能在撒謊。”
陳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其餘三位乘客反應各不相同,這些他都看在眼中:“選擇權在你們自己,我不會乾涉,但我希望你們能夠慎重。”
“我信你。”第一個做出選擇的是剪刀,他用自己最後的力量抓住了一瓶裝滿血絲的杯子。
“越鮮豔越不安全,這是自然界的常識,我學過一些藥理方麵的東西,我沒辦法說服自己去服用活著的血絲。”醫生猶豫再三,將其中一瓶黑色沉積物推到自己身前。
兩名乘客做出了選擇,隻剩下醉漢一個人,醫生和陳歌都是他信任的人,現在這兩個人產生分歧,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選擇了。
心理上他更傾向於選擇灰黑色藥劑,可是感覺店老板也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將解藥做的和毒藥一樣。
一直過去了三分鐘,房門外麵女鬼撞門的聲音越來越大,門扉隨時都可能被撞倒的時候,醉漢終於做出了選擇,他將另外一瓶血絲拿起。
誰先嘗試,這又是一個考驗人性的問題。
第一個嘗試的人,幾乎是在拿命探路。
“我先來吧。”剪刀強撐著坐起:“能幫我把蓋子打開嗎?”
“好的。”陳歌走到他身邊準備幫他擰開蓋子的時候,剪刀突然對陳歌說道:“我的手機在褲子左側口袋,裡麵有我哥哥的全部信息,要是我選擇錯了,希望你在遇到他的時候,可以拉他一把,如果沒有遇到,也不必刻意去尋找。”
“恩。”陳歌是越來越欣賞剪刀了,真正有勇氣的人,並不是說什麼都不怕,而是在怕的要死的情況下,還毅然決然的做出決定。
“謝謝。”剪刀將水杯湊到嘴邊,他隻是做了一個傾倒的動作,水杯裡的血絲就主動帶著哭喊聲湧入他嘴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