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站在二樓,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這孩子和我在那個高中生手機裡看到的孩子外貌一致,他應該就是北文和北野當中的某一個。”
乘坐104路公交車過來的時候,陳歌曾遇到了一個長相木訥的高中生,對方登上靈車是為了尋找失蹤的同學,還給陳歌展示了自己同學的照片。
巧的是陳歌正好聽顧飛宇在電話裡描述過失蹤之人,為防止高中生出現意外,陳歌將他趕下車了,並答應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會幫他查明一切。
“我玩小布遊戲的時候,確實在飯店場景裡看到過一個高中生。”陳歌抓著扶手,目光在高中生和李政之間徘徊:“小布遊戲裡,飯店當中有四個顧客,女人、高中生、警察和小布,現在警察和高中生都出現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那個換皮女人登場了?”
門後世界是根據推門人記憶編織成的,小布遊戲記錄了小布自己的經曆,現在門失控以後,她經曆的所有噩夢全部變為現實。
“小布為什麼會讓人去玩這款遊戲?單純的想要證明自己是無辜的?想要引起彆人共鳴?這是她自我逃脫的工具?還是說遊戲裡隱藏有能夠讓她解脫的鑰匙?”
範聰在陳歌的幫助下通關了遊戲,可變故也在這個時候出現,影子對他一家下手,現在範聰本人失蹤,他哥哥範大德也可能被影子替換。
“影子應該知道小布遊戲的存在,可他為什麼之前沒有阻攔?難道小布遊戲裡也有他需要的東西?”
“荔灣鎮的門是小布推開的,想要徹底掌控這扇門必須要小布完全配合才行,這麼想想影子應該是在放長線釣大魚。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範聰才行,他是唯一在現場的人。”
陳歌接管了飯店,他將暴食女鬼收走,這裡現在隻是個空殼子,沒什麼好停留的。
推開客房的門,剪刀和醉漢抓著自製的繩子擠在窗邊,他們已經將醫生綁好,這樣一旦出現問題,他們可以先把醫生給送出去。
“外麵情況怎麼樣了?剛才我感覺整座樓都在晃,就跟地震了一樣。”醉漢看到陳歌進來,一臉緊張的湊到陳歌身前。
“店老板和廚子被無頭女鬼殺死,接著又和飯店廚房裡的一隻厲鬼同歸於儘了。”
“飯店裡的鬼也死了?”醉漢長長舒了口氣:“那我們可以安心在這裡休息了,等到天亮以後,血霧散去,我們應該就可以很輕鬆的離開這鬼地方了。”
“這飯店並不安全,沒有厲鬼看守,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和怪物過來。”陳歌走到醫生身邊,低頭檢查他的身體:“還不能走路嗎?”
醫生脖頸上青筋凸起,他用儘全力也隻能微微晃動腦袋:“清醒很多了,但四肢用不上力,還有一點就是……”
旁邊的剪刀似乎知道醫生想要說什麼,伸手將醫生褲子上的碎布掀起,他大腿外側有一塊皮膚變成了灰黑色。
“我以前來荔灣鎮的時候聽人說過,在門那邊呆的久了,身上會長灰斑,一旦長了這東西,再想要離開就永遠也不可能了。”醫生有些悲觀:“我出不去了。”
“腳在你身上,隻要你想出去,沒人能攔得住。”陳歌原定計劃是把104路公交車直接開到範聰所在的小區,借助紅色高跟鞋和笑臉男人硬闖影子的陷阱,但現在情況明顯發生了變化,血霧籠罩荔灣鎮,失控的門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激活,陳歌隻能改變自己的計劃,利用小布遊戲,先把荔灣鎮裡棘手的鬼怪給吞掉,用敵人來增強自己。
黑色手機上提到的幾個地點,被陳歌逛了個遍,他覺得已經差不多了。
“樓下有其他顧客進來,他們可能這裡的原住民,也可能是厲鬼假扮,你們等會多注意點,小心總歸是沒有錯的。”
交代了幾句後,陳歌讓醉漢背起醫生,幾人從房間走出。
當他們回到一樓的時候,陳歌發現飯店裡除了警察、賈明和高中生外,又多了一個女人。
她身材性感,長相甜美,穿著十分保守,長衣長袖,還戴著手套,幾乎遮住了所有皮膚。
“老板呢?給我來一個單間。”女人拖著一個大箱子,她直接無視了其他人,笑眯眯的朝後廚走去:“這次我可是帶了你們想要的東西。”
她從陳歌幾人身旁經過,這女人身上聞不到香水味,反而是帶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老板有事出去了,不在後廚。”陳歌伸手將女人攔下。
“你是誰?和店老板很熟嗎?”女人小巧的鼻子湊近陳歌,似乎是在陳歌身上聞到了什麼特殊的氣味。
在女人靠近的時候,陳歌看到了女人的領口,她脖頸那裡有仿佛紋身一樣的複雜疤痕,就好像她衣服之下的皮膚是縫合的一樣。
“我和老板不熟,但我希望你老實點,這地方現在是我說了算。”陳歌很有禮貌的回了一句,事實上如果不是周圍有其他人在,他已經喚出員工控製住女人,開始逼問關於荔灣鎮的情報了。
女人踮起腳尖朝廚房那邊看了看,陳歌讓員工大概收拾了一下,但還是能看出一些問題。
“你們誰說了算對我影響不大,我隻想知道你們這裡生意還做嗎?”女人把箱子拖到身前:“最近一段時間從外麵來的人越來越少了,這家夥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陳歌已經大概明白箱子裡裝著什麼了:“做,箱子留下,這地方以後你隨便住。”
“多謝,我能去廚房弄些吃的嗎?這次血霧要比以往大很多,我有點餓了。”女人找各種理由想要去廚房。
“找個位置坐下吧,吃的馬上就來。”陳歌給醉漢招手,讓他和剪刀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隨便弄出來一些。
幾人轉身進入廚房後,飯店的大門又一次被推開,一個臉上保持著詭異笑容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上衣殘留著一片血跡,似乎是受了傷,進入飯店後也不說話,直接找了個角落坐下。
沒過多久,飯店大門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笑臉男臉上的笑臉有些僵硬。
幾秒之後,一個穿著紅色雨衣的女人,低垂著頭也進入飯店當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