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的詳述還在繼續。雖然發現了沈濯的外貌特長,不過等真正確認隻有沈濯一個人的長相能打動她時,已經是很久之後了。而他發現這件事時,其它人的長相好壞已經不會再對教.主產生影響,相反,沈濯長相對他的影響卻越來越明顯。
“這個轉變是什麼時候啊?”小少主問,“也是因為有什麼特殊故事發生嗎?”
教.主想了想,卻道:“其實沒有什麼明顯的轉變,這是個慢慢變化的過程。如果非說轉變契機的話,大概應該是那次亭植的宗主繼任大典。”
更準確些說,變化早已發生,但在那次繼任大典上被告知了劍穗定情一事之後,教.主才注意到了自己的這個變化。
“自那以後,我就發現無論他做什麼都會吸引我,”
教.主說著,輕輕歎了口氣。
“有的時候影響太過,還會造成困擾……就像幺兒你剛剛問我的那樣。”
說話時臉紅這件事,也是困擾之一。
小少主的問題終於得到解答,他卻有些心不在焉,連下巴壓住了懷裡小雪兔的耳朵都沒注意到。
直到小雪兔用爪子扒拉了幾下他的圍脖,小少主才回過神來,連忙給小雪兔揉了揉耳朵。
他猶豫了一下,問教.主:“然後爹就發現自己喜歡上沈宗主了嗎?”
聞言,教.主唇邊染上了一點笑意。
他抬頭,望向了不遠處的沈濯。
小少主也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隻不過在目光觸及一旁的白清漣時,他卻像越界了一樣,匆匆忙忙地把視線收了回來。
“是。”
教.主又補了一句。
“其實,說隻有亭植的長相會影響我也不太準確。”
更確切來說,自從與沈濯確認了關係之後,長相就已經不會再牽動教.主的情緒。
真正會影響他,讓他和人說話時都會不自覺臉紅的。
隻是沈濯而已。
解釋完這件事,教.主收回視線,看向了身旁的小少主:“不過這些都是爹自己的想法,沒什麼借鑒意義。幺兒,你年紀還小,理解不了也是正常,以後還有那麼多見人的機會,順其自然就好,喜歡看美人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教.主說這些,本意是寬慰小孩不用在意當初留下軒轅南的事。可小少主聽完,卻是更加心不在焉。
他的神色間甚至染上了明顯的不安。
教.主話中的含義他懂,可他現在並非是理解不了,而是理解得太多了。
剛剛教.主說起回憶時,小少主就曾兩次發散著類比起了自己與白清漣的事。他當時並未細想,還隻當是無意巧合,但是等教.主說完最後那些話,小少主才真正意識到了不對勁。
不隻是無意想起,他發現教.主所說的這三個過程,自己居然也能將幾乎一致的心態完美對照在同一個人身上。
他想起淩峰山腳下的看人礙眼的演武場,想起皎潔月色下的清甜可口的桂花蜜,想起雪中山楂樹下的令人失神的微笑,和方才舞劍讓天地失色的驚鴻白衣……
而教.主還在給了他肯定的答複——態度變化到最後,教.主就確認自己喜歡上了沈濯。
這話於小少主而言,不啻於晴天霹靂。
照這麼說,自己豈不是……
理智並不認同這個念頭,可層疊的記憶卻越發積極地尋找出了自己的對應相似之處。就連教.主當年在宗主繼任大典上得知的劍穗定情一事,也在魔教就早早重演過。
小少主越想越難以置信,隻覺自己的觀念都被整個顛覆。
……他對白宗主居然是這種想法?!
這,這怎麼可能……
小少主的不安愈發強烈,明顯到教.主都看出來了他的不對勁。眼見剛剛還好端端的小孩突然像受了驚嚇一樣慌張起來,教.主問:“幺兒,你怎麼了?”
小少主雙.唇開合幾次,臉色幾乎要比頸間雪色圍脖更白。
教.主心中愈發疑惑,隻是他還沒有等到對方的回答,不遠處剛剛聊完的沈濯和白清漣就一同朝樹下走了過來。
一見白清漣靠近,本就不安的小少主頓時更加慌亂。教.主一個隻朝沈濯那邊看了一眼,再回頭時,身旁居然就沒了人影。
連招呼都沒打,小少主就像被什麼追著一樣慌不擇路地跑遠了。
他甚至連懷裡的小雪兔都沒來及放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