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明天真的要和那群人正麵剛嗎?”柳絲思愁得頭發都白了,一邊走,一邊念。
蔣涵和葛夢也有同樣的疑問。
但沒有一個敢去問江扶月。
最後分開的時候,她才對三人道:“這件事你們不用管了,我來解決。”
蔣涵皺眉。
柳絲思小聲抱怨:“她怎麼這樣啊……咱們就算挨打也沒把她供出來,她倒好,連句謝謝都沒有……”
“閉嘴!”蔣涵冷冷抬眼。
柳絲思委屈地癟了癟嘴。
本來就是嘛……
第二天,江扶月正常上學。
課間,蔣涵跑來找她——
“我已經打聽過了,那個男的叫虎奔,在天域街一帶混,他有個親弟弟在紅光小學,應該就是我們教訓的那個胖墩。”
江扶月挑眉。
蔣涵見她有在聽,莫名高興:“虎奔手底下大概有十來個人,昨天堵我們隻帶了一半。這些人大多二十出頭,中學畢業以後,就輟學混社會了,經驗豐富,可能……不太好對付。”
何止“不好對付”,惹上這類人,對一個普通中學生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
“要不咱們報警吧?”
江扶月:“不急。”
……
滿分封神後,江扶月在班裡的待遇猶如坐火箭一樣直線上升。
從人人排擠的陰沉少女,到受儘追捧的學霸女神,中間隻隔著750分的距離。
同樣是沉默寡言,以前叫“木訥呆板”,如今則變成“高冷有範兒”。
江扶月身處其中,自然也感受到了。
首先是各科老師的態度,以前對她放任不管是因為覺得她沒救了,如今依然如此,卻是因為不敢管,或者說管不了。
叫她起來回答問題?
可以,那就做好被當眾反問,並且答不上來的準備。
阻止她化學課上刷物理試卷,或者生物課上解奧數題?
也行,如果不怕被徐涇、孟誌堅、喻文州三人連噴的話。
那點名批評,麵壁罰站總可以了吧?
沒問題啊,隻要你頂得住江同學那張“油鹽不進”的臉,並且隨時做好她說走就走、翻牆逃課的心理準備,另外還要在徐、孟兩位競賽狂魔來要人的時候,給出充分合理的解釋。
眾老師直呼:惹不起……
偏偏她成績擺在那兒,不管家庭作業,還是隨堂小測,始終保持在滿分水平。
各科老師包括徐涇、喻文州在內,就此達成默契:let it go~let it go~
也許老師們還比較隱晦矜持,即便對江扶月有所偏愛,也都暗搓搓進行;可同學們的熱情就不一樣了,明晃晃,赤果果,就像熱辣夏天裡刺目的驕陽,不把江扶月曬融算她輸——
“月姐,練習冊能借我看一下嗎?”
“舉手!我也想看。”
“我我我!第三!”
“第四……”
“月姐,昨天那道壓軸題的步驟能不能……嘿嘿……”
“還有最後一個填空題,到底是根號3還是根號5啊?”
“月姐——”
“月姐——”
劉博文從前桌轉過來,笑嘻嘻:“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