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江扶月否認。
下一秒,突然強勢起來,威壓外放,牛睿差點招架不住:“玉佩在手,我就是牽機閣的主人,讓牛春花滾出來!”
這一發飆,徹底把牛睿鎮住:“我、我媽不在國內……”
得!
撲空了。
江扶月也沒太失望,她今天要做的事就算牛春花不在,也能辦。
頓時莞爾一笑,如沐春風:“小牛兒,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神特麼的小牛兒,太羞恥了!
“嗯?”江扶月語調一轉,尾音上揚。
“樓、樓上請。”
酒吧二樓,不設包間,僅作辦公之用。
牛睿請她在沙發坐下,又接了杯水放到江扶月麵前。
“你……到底是什麼人?”
江扶月沒理,起身繞著辦公室走了兩圈,最後停在一幅巨型油畫前,畫上牛春花身著旗袍,手執團扇,低眉含情,無限嬌羞,跟二十年前一模一樣。
牛睿沒動,有些趕緊地盯著她的背影,卻又不得不故作鎮定:“你過來坐啊,咱們坐下慢慢聊。”
江扶月回頭,“你好像很緊張?”
他喉結一滾:“有嗎?可能是因為消失二十年的牽機佩突然出現……”
“不,”江扶月打斷他,似笑非笑:“你是怕我發現這幅畫背後的秘密!”
話音剛落,隻見她伸手往畫框上一按,三分之一處的鏤空雕花突然下陷,伴隨著機械運轉的哢哢聲,原本靜立的紅木多寶櫃突然旁移,露出一個半米來寬的入口。
牛睿驚立而起:“住手——”
江扶月悠悠回視:“現在才喊,是不是晚了點?”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我媽的真名,還知道入口開關?!”
“我以為你看過牽機佩,就不會再問這個愚蠢的問題。”
牛睿咬牙,眼神不善。
“怎麼?我說錯了?牽機閣不是一向認玉不認人嗎?”
“你連這個都知道?可惜,你說錯了,從樓姑姑起,牽機閣就隻認人了!”
“哦?”江扶月挑眉,眼中似有興味一閃而過,“怎麼從她開始就變了?你們那些規矩和條框呢?”
牛睿皺眉:“反正光有玉佩就是不行!”
“那還需要什麼?”
“當然是樓姑姑的認可!”
“萬一她死了……”
“閉嘴!”牛睿毫無征兆地發怒,眼眶泛紅,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不準你咒她!”
一時間,江扶月心情複雜。
牽機閣由她師公夜牽機創立,後交到她母親趙楚秀手中,趙楚秀死後,由樓明月繼承。
而牛春花則是她當年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
一直以來,牽機閣的規矩就是玉佩在誰手裡,誰就是牽機閣主人。
而當年她也是這麼教導牛春花的,隻是沒想到……
“我有樓明月的親筆信。”
牛睿渾身巨震,一個箭步上前:“你說什麼?!你知道樓姑姑的下落?!不……你撒謊,剛才還說你們不認識!”
江扶月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信。
昨天在墓園拿回牽機佩後,為了以防萬一,她又以“樓明月”的筆跡準備了這封信。
原本以為不會派上用場……
牛睿一把接過,有些急切地打開,上麵隻有四個字——
以玉相托!
隻一眼他就認出是真的,那一瞬間,高大的小夥險些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