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不是吃藥,而是……”牛春花麵色一變。
害得江扶月心也跟著收緊。
但下一秒——
“你打針了?!”
江扶月:“?”
牛春花:“說好一起慢慢變老,你居然背著我打肉毒?!還不止呢,水光也安排上了吧?嘶……下腮幫子也尖了,絕壁還有收肌的……”
江扶月:“?”
“不行!我要回去立馬安排個全套!”說完,踩著高跟鞋,氣夫夫走了。
留下江扶月站在夜風中,獨自淩亂。
就、挺會腦補的。
……
目送載著牛春花母子的商務奔馳呼嘯而去,江扶月轉身進到餐廳。
還有一堆爛攤子要處理。
斷電發生的瞬間,一樓大廳和二樓正常使用的包間也同時陷入黑暗。
藍衣人為了維持秩序,也為了不走漏風聲,粗暴地將所有顧客集中驅趕至一處,並嚴加看守。
現在藍衣人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群情激奮的顧客亟待安撫。
虎奔:“現在怎麼辦?”
他不知道江扶月什麼身份,也不清楚她手裡掌握著什麼樣的資源,但從行動迅速的牛氏母子以及那群行蹤詭秘的藍衣人不難看出——
這是個大佬啊!
虎奔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佩服自己的“遠見卓識”。
反正,從今以後跟定江扶月準沒錯!
“人在哪?”
虎奔:“201包間。我讓小六先過去看著,沒等到命令,他不敢放人,所以……那些顧客還被關在裡麵。”
“大概有多少人?”江扶月抬步上二樓。
虎奔緊隨其後:“二十多個。”
幸虧現在淩晨,這家禦風廚坊人氣火爆,如果是白天,隻怕更不好收場。
眼下,隻需安撫好這二十幾名客人,態度和賠償雙雙到位,平息事態應該不會很難。
事實證明,大部分人都知道審時度勢,尤其在賠償金額相當可觀的前提下。
但也有少數那麼一兩個奇葩。
“你可彆扒拉我,小爺今兒就賴在這兒不走了,你能怎麼地?”
臨時被拽來危機公關的經理滿頭大汗,聞言,隻能尷尬賠笑:“鐘少,實在抱歉,剛才情況緊急,本店出於對顧客人身財產安全的考慮,迫不得已才會……”
“放屁!”鐘子昂冷笑兩聲,“少特麼睜眼說瞎話,當少爺我傻呢?就剛才那架勢,還人身財產安全?可拉倒吧!不謀財害命都算好了!”
“鐘少,您看咱們再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其他顧客都已經接受賠償離開了……”
“彆人是彆人,我是我,少爺就喜歡不走尋常路,當不一樣的煙火。”
經理快哭了,內心直呼:誰家熊孩子出籠了?趕緊領走吧!
一旁小六見狀,忍無可忍,“你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說完,直接上前扣住鐘子昂手臂往外拖。
鐘子昂神色驟凜,借機掙開:“行啊,軟的不行來硬的,怎麼,想用強?”
“不不不,”經理連忙否認,頭擺得像個撥浪鼓:“鐘少,我們絕對沒有冒犯您的意思!這位同事太著急,所以才忍不住上手……”
“沒有?嗬……”鐘子昂目光微沉,一字一頓,“可你們確實冒犯到我了。”
小六怒:“你他媽——”
話說一半,就被經理捂了嘴,往外推:“六哥,您就彆添亂了成嗎?這種張揚跋扈的小少爺隻能順毛捋,吃軟不吃硬!”
“我看他軟硬都不吃,存心找茬兒!這種臭小子就該嘗嘗被社會毒打的滋味!”
“還毒打,您可消停點兒吧!咱們不被他毒打就已經很好……”
鐘子昂:“走什麼走?裝孫子是吧?”
小六反身,指著他:“你說誰是孫子?”
“你啊!孫子——”
“行。”小六氣得一邊點頭,一邊擼袖子。
眼看氣氛越來越緊張,兩人誰也不讓誰,經理咬咬牙,趕緊去搬救兵。
一時間,包房內隻剩兩人。
鐘子昂:“喲,你還敢打我啊?動手之前,不去問問你老大?”
小六皺眉。
少年聲音冷,表情更涼:“要知道,這個世上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叫你們老大來見我,否則我就賴在這不走了,自己看著辦吧。”
“你做夢!”
“嘖,”鐘子昂氣定神閒落座,翹起二郎腿,食指摩挲著下巴,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看來,你不是姓龍的手下。怎麼,禦風的老大換人了?”
他不過隨口一說,小六卻眼珠一轉,肉眼可見的警惕起來。
鐘子昂心下咯噔,眼底飛快掠過一抹震驚。
莫非……姓龍的真完蛋了?那自己還留下來乾什麼?!
以前他之所以敢在這兒肆無忌憚、橫行霸道,完全是因為龍天想巴結謝定淵,連帶把他唯一的侄子也當成貴賓。
當然,那老頭從來沒成功過就是了。
也不可能成功。
眼下江山易手,隻怕姓龍的凶多吉少,他得趕緊走!誰知道新上位的這個是人是鬼,還給不給謝定淵麵子?
“那什麼……小爺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下次再找你掰扯!千萬彆慫!”
逃命還不忘撂狠話。
趁小六怔愣的當口,他立馬開溜。
卻不料拉開門的瞬間,等待他的不是生路,而是女人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江扶月?!”鐘子昂傻徹底傻眼,“你你你怎麼在這?!”
“我在這裡很奇怪?”她挑眉,嘴角含笑,“你不也在嗎?”
“你怎麼能跟我比?!”
“怎麼不能比?”
鐘子昂:“……反正就是不能!趕緊走!一會兒人來了,誰也走不掉。”說著,一把拽住江扶月,二話不說就往外拖。
小六正準備上前,被江扶月一個眼神製止。
看著鐘子昂匆忙離開、倉促慌亂的背影,他終於忍不住默默罵了句“傻缺”。
……
一路狂奔出了餐廳大門,又悶頭往前疾走五百米,直到徹底將禦風廚坊甩在身後,鐘子昂才喘了口粗氣,停下來。
反觀江扶月,臉不紅,氣不喘,看著鐘子昂一副狼狽後怕的模樣,眼底還浮現出不加掩飾的嘲笑。
嘖,帝都鐘家的小霸王,也就這點膽子了……
鐘子昂順過氣,輔一抬眼便對上江扶月似奚落、又宛若可惜的眼神。
“?”有點懵。
不過也沒怎麼生氣,習慣就好。
如果江扶月真對他好言好語、感恩戴德,鐘子昂一想到那個場景……
額!
Duck不必!
他會懷疑自己見鬼了。
“至於怕成這樣?”江扶月抱臂環胸,鎮定泰然的樣子和少年麵色發白、腳步虛浮的狀態形成鮮明對比。
“誰、誰說我怕了?!”鐘子昂猛地站直。
江扶月斜睨了他一眼,哼笑出聲。
“喂!你還彆笑,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
江扶月挑眉,一雙桃花眼泠泠澄澈。
鐘子昂瞬間就為她腦補了一場“傻白甜女孩兒麵對危險一無所知,陰差陽錯被救”的戲碼。
絲毫不曾懷疑她深更半夜出現在餐廳的原因,又為什麼可以暢行無阻來到二樓,以及他帶她離開時為什麼沒人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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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上個問題的答案是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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