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和解?
因為沒損失財物,所以“偷”就不叫“偷”了?
因為刀子沒真正捅到她身上,所以“殺”就不算“殺”了?
可笑!
“未遂不是避責的借口,也不是逃脫法律追究的理由。他既然動刀,就說明心裡是想過殺人的,這種危險分子和解了再放出來,等他真的殺了人再關進去嗎?”
兩個警察無言以對。
因為江扶月說的是事實。
絕大部分殺人犯都有前科,隻是因為罪名不大,批評教育或短暫關押後就被放出來,等到下次再進去,已經有無辜的生命被奪走。
“你就不怕被報複?”稍微年輕的警察B脫口而出。
等反應過來,才發現這個問題有些不合時宜。
也不符合他此刻的身份。
但他忽然很好奇,好奇這個年輕女孩兒能給他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江扶月沒有回答,而是轉眼看向已經被銬住的扒手。
後者一副想要殺人的眼神死死瞪著她,彆說,還真有那麼幾分“等老子出來你就死定了”的意思。
江扶月笑笑,迎上那人的目光,“不服氣啊?”
說著,在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發出啪啪的聲音。
不輕不重,也不致傷,可羞辱的意味十足。
“不服氣也給我憋著!我能送你進去一次,就能送你二次三次,到時就看誰報複誰了。”
這話又無賴又無恥,根本不像一個女孩兒能說出來的,可偏偏她就說了,還說得毫無違和感。
有點……“大哥警告馬仔”的調調是怎麼肥事?
接下來,江扶月主動向兩位警察同誌說明了自己的情況,委婉表示自己可能不方便跟他們一起回警局做筆錄。
兩人一聽立馬表示理解,這麼重要的競賽集訓,祖國優秀的那批花朵,當然要好好嗬護。
當即抓緊時間詢問經過,花了一刻鐘做好筆錄,又留下江扶月的電話,以便配合後續調查,便果斷放行。
“喂!”警察B突然叫住她,“你帽子掉了。”
江扶月回頭,他已經送到她麵前。
“謝謝。”
“不客氣,你剛才像個女俠。”
江扶月挑眉。
“雖然知道這個問題有點傻,還有點官方,有點紅,可我還是想問,你為什麼要出這個頭?”
女孩兒想了想:“這個社會總要有人先挺身而出,後麵的人才好追隨效仿,久而久之當‘不姑息’成為一種社會習慣,就不存在什麼‘出頭’與‘不出頭’,因為大家都這麼做,沒有人顯得突出。”
年輕警察愣在原地,等反應過來,隻能看到女孩兒跨入安檢門的背影,最後消失在機場人海之中。
他一顆心突然無比滾燙,那些找不到的方向似乎一下全都清晰起來。
是的,總要有人先挺身而出。
江扶月尚且不知自己一番話,在一個年輕警察心裡留下了多麼滾燙的印記。
當她登機坐定,看到自己旁邊坐的是謝定淵後,什麼光明偉大都和她無關了,隻剩下一臉的黑……
“怎麼是你?”秀眉稍蹙,漂亮的桃花眼裡寫滿戒備。
謝定淵聞言,看都沒看她,冷淡地扔出兩個字:“巧了。”
鐘子昂在兩人後麵的位子,他見到江扶月感覺手和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這位先生,麻煩您先坐下,我們要開始檢查了。”美麗空姐柔聲提醒。
“……啊?哦!”鐘子昂這才反應過來,依依不舍地將視線從江扶月臉上移開。
然後湊到謝定淵耳邊,小聲打商量:“舅舅,我是不是你的親外甥?”
“……有話就說。”
“嘿嘿!”他搓搓手,餘光朝江扶月那邊偷偷瞄了兩下,“咱們換個座位唄,你看你又不喜歡跟她坐一塊兒,見麵就跟仇人一樣,我不怕,你讓我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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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三千字。網絡不行,用手機傳的,搗鼓半天,終於好了。讓大家多等了半小時,不好意思哈。以後還是用定時上傳這樣不會誤事。
……
小鐘:放開那女孩兒!讓我來!
九爺:……爪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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