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招牌……”
易辭吞下最後一口,嘴還沒擦:“什麼招牌?”
“算了。”他還是自己查吧。
“……”話說一半,毛病!
……
鐘子昂回到禦天華府,劉媽已經把飯菜做好了。
“小少爺回來啦!先休息一下,馬上就開飯!”
“我舅呢?”
劉媽:“先生在樓上。”
“哦。”鐘子昂放下書包,往沙發上一癱,爽!
易辭那狗崽子,下手還真狠,他現在渾身都疼,顴骨還擦破皮了。
這時,謝定淵從樓上下來,挑剔的目光把他從頭掃到腳,下一秒,眉心驟緊——
“怎麼這麼晚?”
“操場打了會兒球。”
謝定淵沒再多問,隻說:“先去衝個澡。”
鐘子昂不太樂意:“馬上就開飯了……吃完再洗也一樣。”
“混身上下不是灰,就是泥,還想吃飯?”
這話說得挺嗆。
鐘子昂臉頰一燙:“怎、怎麼不能吃飯?我乾淨著呢!”
謝定淵直接用一個嫌棄的眼神作為回應。
鐘子昂嘴一癟,蔫耷耷地往樓上走,一邊走還一邊碎碎念:“明明就很乾淨嘛……都怪易辭那個狗X,打球就打球,乾什麼架?還把江扶月氣走了……”
謝定淵耳朵一動:“站住。”
鐘子昂轉身回頭:“啊?”
“先吃飯。”
“咦?!”少年神情一振,快步折回去,“老舅,我沒聽錯吧?”
謝定淵不搭理他,徑直往飯廳走。
鐘子昂小狗一樣攆在後頭:“真的可以不用洗澡嗎?老舅,你潔癖好了?”
這時,劉媽已經把菜端上桌,鐘子昂大叫一聲“真香”,就迫不及待拉開椅子坐下。
謝定淵一記冷眼飄過去:“先洗手。”
“……哦。”已經伸出去的爪子又默默收回來。
洗手的時候,鐘子昂看著鏡中灰撲撲的自己,有點吃驚。
不是吃驚自己的狼狽,而是吃驚這麼狼狽的自己居然被允許不用洗澡就可以上桌吃飯?
老舅今天是受什麼刺激了嗎?
奇怪……
然而,還有更奇怪的在後頭。
安靜的餐桌上,原本隻能聽見碗筷碰撞的輕響,突然——
“你今天跟人打架了?”
鐘子昂一呆。
謝定淵喝了口湯:“怎麼,不好說?”
“沒……”說好的食不言寢不語呢?
打從他轉學到臨淮,寄住在謝定淵這裡,就從來沒見老舅在吃飯的時候跟誰閒聊。
果、果然是受刺激了嗎?
謝定淵皺眉,對上外甥呆滯的目光,似乎更添憂慮:“腦子被打傻了?”
鐘子昂登時反應過來,立馬挽尊:“怎麼可能?!我把他打傻還差不多!”
“他?”
“易辭啊,跟我同班一男生,就是開學報到那天占江扶月便宜那個!想起來沒有?”
男人眼底泛起幽光,“嗯,有印象。”
“我跟你講,這人太可惡了。本來今天我去操場是為了……然後,他就把我扣下來做作業,靠……我本來是想跟江扶月玩,結果他眼珠子不老實非逼我發飆……”
鐘子昂這個大嘴巴,劈裡啪啦一股腦全抖出來了,小到一個細節,比如易辭老盯著江扶月的腰和腿等等,被他描述得那叫一個生動。
謝定淵隻負責安靜地聽,側臉看不出什麼多餘情緒。
鐘子昂越說越來勁,就差把易辭形容成色鬼,突然,空氣中傳來一絲涼意,他下意識緊了緊外套,也沒多想。
可裝有恒溫調節係統的彆墅裡,怎麼會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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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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