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定淵:“好。”
他要了?
他居然要了?!
鐘子昂眼睜睜看著自己麵前的蛋糕連帶包裝盒一並被送到他老舅麵前。
還是江扶月親手捧過去的。
“不是……我……”也沒說一定不要啊!
“嗯?”江扶月詢問的目光投來。
鐘子昂勉強保持微笑:“沒什麼……”
鬱悶之際,卻聽江扶月又說:“還有一樣。”
他刷一下抬眼:“還有什麼?”
這下不敢說不要了。
江扶月從包裡拿出來:“作業。”
鐘子昂:“?”
“我問過易辭,語文是文言文翻譯兩篇,作文一篇;數學試卷一張;生物、化學都是練習冊;物理試卷兩張;另外,這學期體側給你申請了緩考。”
鐘子昂:“?”我聾了,聽不見。
江扶月看他兩眼發懵,體貼詢問:“需要重複一遍嗎?”
“……不、不用。”
“行,那開始吧。”
“開、開始什麼?”
江扶月:“做作業啊!我聽易辭說,他都是盯著你做完才走的。”
“……”靠!狗逼易辭!
“先做數學還是物理?”這兩科都是試卷。
想起在乒乓球場被月神支配的恐懼,鐘子昂心口拔涼。
“唉喲——我腳好疼!”
江扶月:“?”
“突、突然就開始了,一點準備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說完,開始抱著膝蓋,大聲叫喚。
一旁,謝定淵語氣涼涼:“裝的。”
江扶月:“……”
鐘子昂:“……”
最後,鐘子昂還是硬著頭皮完成了一張數學試卷,江扶月才提出離開。
“啊?這麼快就走?”
“那我不走了,你把物理試卷拿出來,繼續做吧。”
“啊!原來已經快六點了,”鐘子昂裝模作樣地看手表,“太陽都開始下山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還是早點回去的,這樣比較安全嘛。”
江扶月嘴角一抽。
這時,謝定淵起身,“我送你。”
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但男人已經越過她,徑直走到前麵,見她沒跟上來,忍不住回頭:“不走嗎?”
江扶月這才跟上。
她發現謝定淵特意穿上了外套,筆闊的西服在他身上看不到絲毫褶皺,扣子也係得整整齊齊。
這個男人身上有種老派的體麵,斯文,光鮮,紳士。
“你不用特意送我。”江扶月說。
“應該的。”他道。
兩人一路沉默。
出了住院樓,夕陽餘暉斜灑在林蔭道上,將一男一女並肩而行的身影拉長。
“謝謝你來看鐘子昂。”
江扶月勾唇:“我覺得他不太想我來。”
謝定淵:“他是不想做作業。”
又一陣沉默,風過枝椏,颯颯輕響。
突然,“我有個實驗項目,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我?”江扶月微訝。
以謝定淵在國內的科研地位,一旦他放出信號,必定有人搶破頭。
但從他之前發表的論文來看,幾乎沒有第二作者,這說明他習慣獨立研究,並不常用合作的模式。
那為什麼還要對自己伸出橄欖枝?
男人沒有忽略她眼中的疑問:“我的研究領域在生化學,偶爾會涉及數學和計算機,但鮮少涉足物理,我需要一個助手,他必須具有強大的物理知識儲備,以及創造性的物理思維。”
什麼樣研究需要同時涉及生化領域和物理學科?
江扶月有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