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還是樓明心惹的麻煩!
活該挨揍。
想想如果不是樓明心,那個姓江的不會盯上自己;不盯上他,就不會輸錢又丟麵。
現在徐堯是騎虎難下,冒著跟樓家結仇的風險,好處半點沒撈到不說,還輸了幾億,想要的紅玉髓也沒能到手,隻能眼巴巴看著流口水。
“我他媽虧大了!”安靜的辦公室內,發出一聲痛心疾首的低咒。
手下錯愕不已,似是沒想到無往不利的老板也會有馬失前蹄的一天。
但很快,徐堯便一掃頹廢,又恢複成冷靜強大的模樣。
他揮揮手:“你下去吧。”
“是。”
手下躬身退出房間,順手關上門。
偌大的辦公室,燈火明亮,徐堯置身其中,臉色卻不見明朗,反而堆積著一層鬱悶和……疑惑。
眼前再次閃過五張黑桃K,他煩躁地扒拉了一下頭發,那一幕都快成陰影了。
腦海裡除了問號,還是問號。
不應該啊……
江扶月離開之後,為了保險起見,徐堯還讓手下特地調了監控,攝像頭把江扶月的一舉一動拍得清清楚楚。
沒有搞鬼,沒有出千,每張牌確實都抽的黑桃K。
可正因如此,徐堯才陷入無儘的困惑中。
他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岑老,是我,徐堯。”
那頭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之後,好似才反應過來,怒而咆哮:“徐家小子,我拜托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徐堯還真朝牆壁上的掛鐘瞥了眼,嘖,淩晨三點。
“你不睡,彆人要睡啊!尤其像我這種老人家!老人家很脆弱的,睡眠時間必須保證八個鐘頭,少一秒都是要折壽的,儂知道吾啦?”
徐堯耳朵輕動:“您在魔都?”
那頭陡然一默,兩秒之後,幽幽開口:“……你怎麼知道?”
“咳!您去一個地方就學一個地方的口音,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
那頭抓狂:“給你五……不,兩分鐘,有事說事,沒事就給我掛了電話滾!”
徐堯摸摸鼻子,斟酌措辭:“您說……有沒有可能在賭桌上,有人比我運氣還好,拿到的牌更大?”
“你這不是廢話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運氣比你好的海了去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渝人親兒子,男主光環加身啊?”
徐堯嘴角一抽,什麼男主?什麼光環?渝人又是誰?
算了,反正這位嘴裡經常會冒些聽不懂的詞,習慣就好。
“我指的是拜完‘五鬼’之後。”
“嗯?”那頭一頓,捕捉到什麼關鍵信息,“你是說,你拜完五鬼跟人賭,結果拿到的牌麵比人小,賭輸了?”
雖然很丟臉,很不想承認,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