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我的妹妹隻有一個,但不是你。”
“嗬,你儘管否認,可血緣做不了假。無論你承不承認,我們身上都流著鬱家的血!”
“嗬,鬱家?你覺得冠上這個姓很光榮嗎?”少年冷冷勾唇,目光陰鷙,“即便你姓鬱,你以為你就成了鬱家人?做夢!我們隻是鬱平川和不同女人一夜風流的產物,他拿我們當籌碼、當棋子,你竟然還沾沾自喜?簡直可笑!”
鬱凱欣扶著牆壁站起來:“棋子又如何?至少我現在不愁吃穿,還可以像同齡人一樣正常上學。他能給我富足的生活,那他就是我親爹,讓我做什麼事都可以。”
“如果他讓你去死呢?你也心甘情願?”
鬱凱欣一愣,雙目失神:“怎麼可能……”
“豬養大了,不是看的,是要殺了稱斤論兩賣的。現在給你的東西越多,就意味著前期投入越大,那麼後期你付出的回報也必須同等。”
“……什麼意思?”
鬱家澤:“你以為對付鐘子昂,扳倒鐘家,光用嘴皮子說說就行?不拿出有絕對致命的東西,那樣一個豪門憑什麼說倒就倒?”
鬱凱欣兩眼失神,她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雲裡霧裡。
“你覺得我和你身上有什麼東西能讓一個有權有勢的豪門發生震蕩?”
她愣住:“我們……有嗎?”
“當然有。”
“是什麼?”
“命!”
女孩兒渾身一震。
鬱家澤:“而且死得越慘越好,隻有這樣才能讓鐘家陷入醜聞,鬱家趁機下手。”
“你是說爸……鬱平川想讓我們拿命去給鐘家添堵。”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怎麼會這樣……”鬱凱欣踉蹌後退,一屁股坐回地上,“我、我不想死……”
突然,她爬過去抱住鬱家澤的腿:“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你救救我,救救我啊……我們同父異母,身體裡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我求求你……”
鬱家澤眼底掠過一道幽光:“辦法也不是沒有……”
鬱凱欣霍然抬眼:“你真的有辦法?!”
“前提是你不能再監視我,把我的一舉一動告訴鬱平川,否則咱們就死一起吧,反正我是無所謂,活著太累,死了倒乾脆。”
她表情一僵:“原來你知道……”知道是她通風報信。
“嗬,鬱平川那隻老狐狸,他可不管咱們的死活。沒了‘鬱家澤’和‘鬱凱欣’,還會有‘鬱庭澤’、‘鬱海倫’,他的私生子私生女一抓一大把,可不止一個兩個。”
女孩兒震驚了。
“還、還有其他?”
鬱家澤冷笑,“我目前知道的就有十六個,還不排除那些躲在暗處、沒被發現的。”
“所以——”他一字一頓,“我們的命不值錢,隨時都有人取代我們現在的位子。到那時,我們可能已經變成孤魂野鬼。”
“不!我不想死!以後我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不想當鬱凱欣了……”
少年彎下腰,目光與她齊平:“可我不信你。”
女孩兒兩眼一呆。
“萬一你把我賣了,鬱平川又像前幾次那樣找我算賬怎麼辦?”
“不會的!我不會這麼做!你相信我啊!”
“口說無憑。”
“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她哭得比之前被掐脖子的時候還傷心。
眼裡惶恐與畏懼都有,害怕與慌張並存。
“除非我們在一條船上。”
“一、條船?”
“你幫我辦件事,事成了,我們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一旦向鬱平川告狀,那這條船就會翻,到時你跟我都隻有淹死的命。”
“什麼事?”
鬱家澤湊到她耳邊,“你去找江扶月……”
……
“不行!我一定要請你吃飯!”鐘子昂對著電話那頭,態度堅決。
江扶月扶額,麵前是攤開的奧數試卷,手邊還放著禦風集團需要簽字的幾份文件,“我真沒空。”
“可你幫了我,不表示一下我這心裡……過不去啊!”
“……”
“要不這樣吧,我現在去買甜點,一會兒送到隔壁,這樣你就不用出門了,怎麼樣?”
江扶月答應了。
“嘿嘿!那你等我啊,很快回來!”
結束通話,鐘子昂穿上外套,拿好手機、錢包,一陣風似的衝出家門。
沒兩步撞上迎麵走來的謝定淵,“老舅我出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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