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突然——
“喂,如果我不睜眼,你是不是真的親下來了?”
“不會。”男人沒有半點猶豫。
江扶月挑眉,起身,站直。
男人因她這個動作下意識後退半步,在兩人中間留出一段距離。
是忐忑,也是謹慎。
他不想江扶月因為今天的事,覺得他是個“下流孟浪”的人。
“數據補充得差不多了吧?”
謝定淵一頓,旋即點頭:“嗯,第三部分已經結束。”
“好,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我打車。”
“……江扶月。”
剛走出兩步,男人突然開口,叫住她。
江扶月回頭,目露詢問。
男人喉結輕滾:“我不想你因為今天的事和我疏遠,我不會逼你,也不要你給出任何回應,你想怎樣都好,我都接受。即便……做不成戀人,至少也還是朋友,可以嗎?”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男人眼神清明,表情理智。
他仍是那個驕傲的謝定淵。
即使表白被拒,也傲骨猶存。
不卑微乞憐,也不沮喪失落。
江扶月勾唇:“不讓你送是我需要獨處的空間和時間,好好捋一捋思路,並非你以為的拉開距離,或者劃清界限。”
謝定淵驀地輕舒口氣。
“好。”
江扶月出了實驗樓,打車回家。
一進彆墅就換鞋上樓,回到房間,往床上一躺,滾兩下,再滾兩下。
“嗯~”舒服得雙眼微眯。
接著又秀氣地打了個嗬欠,扯過棉被往身上一裹,閉眼睡去。
至於什麼“獨處的空間和時間捋一捋思路”,並沒有。
江扶月一點也不糾結,反正她都拒絕了啊。
態度明確,立場堅定——
很好!
困了,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這晚,有人好夢酣眠,而有人注定輾轉反側。
黑夜不知又裝下多少歎息……
總歸江扶月是不知道的。
第二天一早,假期用完,她乖乖回學校上學去了。
數學課後,徐涇從講台走下來,打算自後門離開。
路過江扶月身邊,二話不說,直接撂下一遝試卷。
“?”
萬秀彤和劉博文看得有點懵。
“江江,這是徐老師給你的嗎?”
江扶月掃了一眼:“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
劉博文湊過去,看了兩眼,“原來是奧數試卷。”
說著,還伸手摸了摸,下一秒,卻猛地僵住——
“臥槽!居然這麼厚?一二三……整整十六張,老徐這是拿你當牲口啊?這得做多久才能做完?”
江扶月:“最多兩天。”
劉博文:“?”
“快的話一個晚上吧。”
“……”有的人活該當牲口。
下午,文娛委員突然站到講台上:“有個好消息告訴大家,馬上就是校慶一百周年,原本我們高三是不需要參加的,可今年實在太特殊了,一百年紀念,一個世紀才這麼一次,就這麼幸運地被我們趕上了,你們說是不是很難得?”
“確實挺難得的。”
“一百年啊,比我曾爺爺年紀都大。”
“沒想到我讀的高中這麼有曆史底蘊啊?”
“那當然!咱們一中可出過不少名人,那個明星XX,還有那個暢銷書作家XXX……這些人都是咱們一中畢業的!”
“天哪!光聽著都忍不住驕傲了。”
“那是!”
“……”
眾人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文娛委員見鋪墊得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壓下大家的討論聲:“所以,這次校慶要求整個高三年級必須參加,你們看咱們班出個什麼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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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更三千字。
真香雖遲,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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