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輕舟:“派了幾支搜救隊伍?”
“目前為止,已經派出去五個小隊。”
易寒升:“分彆朝哪些方向?”
負責人:“啊?這……我不知道,小隊出發前應該製定了搜救計劃。”
易寒升:“那他們知道人是往西麵去了嗎?”
“當時還沒來得及調監控……”負責人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徹底沒有。
易寒升肺都差點氣炸。
“立刻聯係搜救隊,讓他們全部往西麵去!”
負責人顫顫巍巍:“是。”
“爸,”易辭上前,“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要把天捅個窟窿!”易寒升原地咆哮,口水亂飛。
易辭:“?”
“我現在不跟你廢話,江扶月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扒了你的皮!”
易辭先是心虛,接著……疑惑入眼。
他爸為什麼這麼緊張江扶月?
淩軒站在一邊,半斂著眼瞼,沒有湊上去試圖和淩輕舟講話。
淩輕舟進來之後,也沒看他,忙著發號施令,指揮眾人。
雖然他沒說,但淩軒能夠感覺到,那種對在乎之人的緊張。
他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媽媽遇到危險,這個男人是不是也會像現在這樣暴躁焦慮、擔憂無措?
“喂,你有沒有覺得我爸他們有點奇怪?”易辭走到他身邊,小聲開口。
“是嗎?”淩軒涼涼勾唇。
“反正我考倒數第一我爸都沒對我說過這麼重的話,剛才卻要扒了我的皮?而且還是因為江扶月?他認識江扶月嗎?哦,上次我生日的時候他們見過,可反應也不需要這麼大啊……”
好像他親生女兒不見了一樣。
“還有你爸,他什麼時候跟我爸相處這麼和平了?還一起商量救人?這太不對勁了。”
淩軒嘴角一緊。
連易辭都看出來有問題,所以,現在是連裝都懶得裝了嗎?
還是說,他視作神祇、萬事臨危不懼的父親已經因為江扶月,關心則亂?
……
江扶月是被冷醒的。
她下意識朝唯一的熱源靠過去,貼緊,再緊……
“嘶!”謝定淵倒抽一口涼氣。
女孩兒的皮膚柔軟而細膩,冰冰涼涼的觸感燎得他胸前一陣滾燙,難以自持。
突然,女孩兒倏地睜眼。
四目相對,他愣住,下一秒,露出一個尷尬中帶著幾分安撫的笑。
江扶月眨眼,對焦,很快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處境。
她躺在謝定淵懷裡,雙手圈住他脖頸,側臉則貼在他胸前,貪婪地汲取男人身上的溫度。
她想坐起來,可輕輕一動,左腿便襲來一陣尖銳的疼。
“嘶……”
“彆動。”
江扶月識趣地不再動彈,繼續靠在男人懷裡。
“我睡了多久?”
女孩兒的臉也繼續貼著,並沒有退開的打算,一說話,呼出的熱氣便噴灑在男人胸前的皮膚上,令他渾身一震。
謝定淵深吸口氣,壓下體內的躁動,啞著嗓子回道:“……兩個小時。”
可躁動能壓,心跳卻不可控。
江扶月聽著明顯加快的噗通聲,抬眼去看男人的臉:“你怎麼了?不舒服?”
這一抬眼,無可避免會動。
柔嫩的臉頰擦過男人皮膚,劃開一陣顫栗。
江扶月發現摟著自己的身體好像抖得更厲害了,忍不住開口“你……”
“彆、動!”壓抑的低吼,伴隨著濁滯的重喘。
電光火石間,江扶月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原本放鬆的身體不自覺僵硬起來,雙頰迅速漫上緋色。
“你——”
“彆動,你彆動我就好了。”謝定淵打斷,故意不讓她說完。
江扶月抿唇,作勢從他懷裡退開,其實心裡很舍不得那點溫暖。
她太冷了。
冷到嘴唇都在不自覺輕顫。
察覺到她的意圖,男人大掌在她後背輕輕一按,重新將她扣進懷裡。
“都說了彆動,你還動,出了事誰負責?”
僵硬的語氣,話裡還帶刺。
如果不是早已紅透的耳根,江扶月還真以為他有多正經。
裝!
繼續裝!
“明明是你有問題……”
謝定淵啞然,嘴角抿作一道克製的弧度。
江扶月見好就收,老老實實靠著不動:“我們現在在哪?”
雖然不動,可她還在說話,噴灑的熱氣落在男人皮膚上,鑽進每一個毛孔。
謝定淵感覺胸前像有螞蟻在爬,“……應該是一個廢棄的地窖。”
雪崩那一刻,他已經做好了被埋的準備,第一反應不是逃,而是把女孩兒護進懷裡。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那片積雪之下竟有一個天然的地洞,被上山打獵的人深挖成一個地窖。
不僅能夠阻風擋雪,他剛才查看了一圈,竟然還有乾稻草和棉褥。
而今就墊在兩人身下。
江扶月:“你說,外麵的人要多久才能找到我們?”
謝定淵笑了:“你在考我嗎?”
“是啊,想聽聽科學家的答案是不是跟我的一樣。”
“科學家也沒什麼了不起,可能做算術題還不如小學生。”
“所以你的答案是?”
“結合天氣跟地理因素綜合考慮,再根據概率論與數理統計相關知識,最快也要明天。跟你的答案一樣嗎?”
江扶月勾唇:“差不多。我的腿怎麼了?”
“扭傷,已經腫起來了,好在沒傷到骨頭。”
江扶月抬頭望向洞口,下一秒眉心驟擰:“天黑了。”
謝定淵順勢望去,輕嗯一聲。
天黑了,真正的考驗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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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字,三更和一更合在一起哈~
原本打算中午更,但兩千字寫不完大劇情,所以還是一口氣寫完了再更,大家久等啦,抱歉!麼麼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