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都是為了我。老舅,你太好了,我發誓,以後絕對不在正月剃頭,保證讓您老人家長命百歲!”
謝定淵一愕:“什麼?”
“嘿嘿,你對江扶月這麼好,一再破例,連早飯都親自送來了,還不都是因為我?”
“你?!”男人表情詭異。
“對啊,你不是在幫我追江扶月嗎?謝你啊,老舅!本來嘛像噓寒問暖這種事,應該我媽出麵比較好,可她不是沒在臨淮嘛,沒辦法親自對未來兒媳表達關心與問候。幸好有你,都幫她考慮到了。”
謝定淵:“?”
鐘子昂一陣傻笑:“我猜江扶月現在肯定特彆感動,覺得咱們家人超級好,這樣以後她嫁過來,才會沒有壓力。所以老舅,還是你考慮周到,這下我在江扶月心目中的印象肯定又加分了。”
“你說,我要不要趁熱打鐵,再表白一次?沒準兒她一感動,就接受我了也不是沒可能。”
“唷,那我得抓緊時間去買玫瑰花,不過……這附近有花店嗎?”
鐘子昂思維越跑越偏,想法越奔越遠,絲毫沒有察覺自家老舅的臉已經比煤炭還黑。
不僅如此,他還找死地問:“舅,我說我是應該送上花,什麼都不說,直接把她摟在懷裡一通霸總強吻;還是應該先開口表白,說得她直泛眼淚花花兒了,才再更進一步深入接觸啊?”
“你想怎麼……深、入、接、觸?”男人壓製住額上暴跳的青筋,一字一頓。
“嘿嘿,當然是親親抱抱舉高高啊!現在年輕人談戀愛都這樣,你沒談過所以不知道。”
無形鄙視,最為致命。
謝定淵臉色更黑了,他定定看了鐘子昂兩秒:“你要是敢,腿給你打斷。”
鐘子昂:“欸?”
怎麼又變了?
不是才為了他的終身大事來給江扶月送早餐,怎麼轉眼又是另一種態度?
“老舅,我覺得你……”
“不用你覺得,隻要我覺得!另外,你找個時間去看看腦外科。”
“我沒生病啊?”鐘子昂有點懵。
謝定淵丟下一聲冷哼,接著合上車窗,無情駛離。
半晌,車屁股已經看不見了,鐘子昂才反應過來,謝定淵是在說他……腦子有病?
“草——”
都說女人善變,他舅更善變!
鐘子昂一臉鬱悶地折回醫院,由於心情不爽,還按錯了樓層,電梯正好停在腦外科。
我去——
真他媽見鬼了!
……
下午,劉博文、林巧、萬秀彤三人結伴來探望。
鐘子昂還沒走,正坐在椅子上情緒激動地跟江扶月說什麼。
“鐘同學,你也在啊!”
“你們怎麼來了?”鐘子昂正跟江扶月吐槽他舅,冷不丁被打斷,他還有點意猶未儘。
劉博文:“來看月姐。”
林巧把花放下,萬秀彤提了水果。
除此之外,還帶來了期末考試成績——
“昨天出來的。”
“月姐,你猜你多少分?”
江扶月勾唇。
萬秀彤小聲嘀咕:“這還用猜嘛?反正每次都一樣……”
滿分,第一。
這還有什麼懸念?
劉博文輕咳一聲,摸摸鼻子:“也是哈。”
三人留了將近一個鐘頭,走的時候把鐘子昂也捎上了——
“鐘同學,你還不走啊?一起唄?”
鐘子昂:“……”不,我不想。
但最後,他還是隨三人離開了,臨走前,不忘回頭對江扶月說——
“我明天還來給你送吃的!”
門合上,終於清靜了。
暮色四合,還是昨天的那個時間點,謝定淵準時報到。
“彆告訴我,你今天還要住這裡?”
男人拿飯菜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她:“不可以嗎?”
那叫一個無辜無害,理直氣壯。
所以,這晚又是謝定淵陪她一起在病房度過。
臨睡前,江扶月聽見男人翻身的窸窣聲。
他側麵朝她,輕輕開口:“晚安,月月。”
嗓音低沉又好聽。
江扶月耳朵不受控製地動了一下,酥酥麻麻,有點癢。
“謝定淵,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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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更一起,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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