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凍的,口感一般,將就吃。”
女孩兒眼珠一轉,看看湯圓,又看看他:“你煮的?”
男人沒說話,耳根卻紅開大片。
……
車停穩,對麵就是三號門。
江扶月下車,“走了。”
“回來前一天打個電話。”
“?”
“我來接你。”
機場門口不能久停,沒等江扶月說話,男人就把車開走了,好像晚一秒就會被拒絕似的。
江扶月搖搖頭,嘴角上揚,轉身,拖著行李入內。
“月姐——”
陳程最先看到她,跳起來招手。
淩軒順勢將手裡的礦泉水遞過去,江扶月見每個人都有,她也就接了:“謝謝。”
徐涇:“人齊了,出發——”
……
中午十二點,航班降落首都國際機場。
十二點半,江扶月一行坐上承辦方安排的大巴。
下午一點,成功抵達指點酒店。
辦理好入住,又一起去酒店餐廳吃午飯。
彼時,其他省市的考生和帶隊老師基本都已到齊。
徐涇跟Z省帶隊老師是大學同學,兩人碰了頭,敘了兩句舊,昔日的同窗情誼又回來了,索性帶著自家學生坐到一塊兒,熱熱鬨鬨開吃。
“我飽了,”江扶月放下筷子,站起來,“出去走走。”
“注意安全!彆跑太遠啊!”徐涇嘴裡的肉還沒咽下去,話都說不清,還不忘叮囑。
“知道了——”江扶月背對他擺擺手。
“這丫頭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老同學範世光見狀,頗為驚奇:“嘖!老徐,你不對啊。”
“什麼?”
“又不是第一次帶隊了,從來沒見你把哪個學生看得這麼緊。人家隻是出去走走,你這千叮萬囑的。”
徐涇輕咳,尷尬地摸摸鼻子,不承認:“我有嗎?”
“彆賴,你還真有!到底怎麼回事兒啊?這個女生有什麼特彆嗎?”
徐涇摩挲下巴,故作玄妙:“天機不可泄露。”
“去你的——咱們什麼交情?還擱這兒給我打起太極來了,好意思嗎你?”
徐涇點頭:“我好意思啊。”
“……”擦!還是跟當年讀書的時候一樣沒臉沒皮。
“不說算了,我還不稀罕聽呢!今年你手底下要不是帶出個江——”
話到這裡,戛然而止。
範世光突然醒過神來,看著女孩兒離開的方向,又轉頭瞅瞅老同學:“……彆告訴我,她就是江扶月?”
“嘿,你還真猜對了。”
“難怪……你這麼緊張。”
“那必須的啊!王炸牌不得捂好點?被人盯上怎麼辦?”
範世光輕哼:“真正的王炸隨便怎麼盯,那還是王炸,殺傷值滿分,你看得這麼緊,彆是半桶水才好。”
兩人讀書的時候就比誰的分數高、誰的獎學金厚;出來工作了,又開始比誰的教研能力強,競賽帶得好。
範世光那張嘴奪筍啊,開口就沒點好話。
若放在以前,徐涇肯定是要跟他據理力爭的,正所謂輸人不輸陣,吵架就靠嘴。
但這次,他居然一點沒還口,還笑眯眯,像尊和藹的彌勒佛。
範世光眼神詭異了兩秒。
徐涇:“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
“老徐,你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以前兩人爭得臉紅脖子粗,突然有一方歇了,不爭了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不說啦?行,那我說。”徐涇擦擦嘴,“你見過聯賽滿分的半桶水嗎?”
範世光:“……”
徐涇:“嘿嘿……我見過,還就是我的學生,怎麼樣?羨慕不?”
“……”嗯,有點想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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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更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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