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謝定淵去刷卡結賬,江扶月站在旁邊等他。
和嫂此時又成了收銀員,接過謝定淵的卡,笑了笑:“老規矩,打八折。”
謝定淵一頓:“不是九折嗎?改了?”
“不是我改了,是你。”
“我?”
“單身男士吃飯,一律九折,這個沒錯,一直都是這樣的。但還有一條,情侶出入打八折,以前你沒情侶,沈謙南也沒有,來我這兒都是孤零零一個,要麼就是你倆單身狗紮堆兒,當然不知道還有八折的規矩。”
“……哦。”
“所以,”和嫂促狹一笑,目光逡巡在謝定淵和江扶月之間,“真的是情侶嘍?”
“咳……”謝定淵喉結輕滾,眼神亂飄。
江扶月搖頭:“還不是。”
男人眼神一黯。
但很快反應過來,還不是,不等於以後不是。
瞬間多雲轉晴,臉上又重新陽光明媚。
“唉喲,刷都刷了。”和嫂掩唇一笑,眉眼彎彎,“那就當提前使用吧。”
謝定淵耳根泛紅。
江扶月眼神一閃,目光移向彆處。
上了車。
謝定淵問:“下午有什麼安排?”
“舅舅說接我去家裡吃飯。”
“韓家?”
“嗯。”
沒辦法,晚餐預定失敗,謝定淵隻好開車把她送回春風酒店。
“那、明天有空嗎?”
江扶月:“明天公布成績,加上閉幕式,估計比較晚。”
“……哦。”
如果這是一條大金毛,此刻耳朵肯定已經耷拉下去,尾巴也不再搖。
就喪氣得很。
“不過,”下一秒,卻聽女孩兒話鋒一轉,“晚上應該可以。”
男人登時兩眼放光,耳朵支棱起來,尾巴也要甩上天。
……
傍晚,韓慎打電話來:“月月,我在酒店門口了。”
“好,我馬上到。”
去韓家其實是老爺子強烈要求的。
從四天前,江扶月一到帝都,韓啟山的電話就一個接一個打給江達——
“小江啊,你也知道,我不是個好父親,對不起小如,但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對不對?”
江達還能怎麼說?
當然是一口一個“嗯嗯”地附和。
老爺子得到認同,十分開心:“所以,我要努力當一個好姥爺!”
“嗯嗯。”
“那你跟月月說,讓她考完試到家裡住幾天唄!”
江達:“?”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怎麼,你不答應?”老爺子嗓音一肅,莫名威嚴。
江達趕緊解釋:“沒有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跟月月說!現在就說!”
“……其實月月更聽她媽媽的話,要不您給阿如去個電話說說?”
老爺子開始在那頭吞吞吐吐:“你說你這……怎麼要讓我去說呢?你們不是夫妻嗎?不是天天在一起,恩愛得很嗎?那你替我轉達就好了嘛!”
其實打電話的時候,韓韻如就在邊上。
老爺子不敢麵對女兒,就隻能去逮女婿。
嘴上打死不認,實則慫得一匹。
韓韻如輕歎,她其實早就已經選擇原諒,是走不出來的人自願畫地為牢把自己困住。
那一刻,她突然有點心疼老父親。
沒了老婆,又害怕麵對女兒,幾個兒子跟他又不是很親近,坐擁千億家產,其實就是隻老青蛙,隻能“孤寡——孤寡——”地亂叫。
還沒人打搭理。
慘兮兮。
韓韻如心下一軟,朝著江達輕輕頷首。
江達:“那好吧,我跟月月說。”
韓啟山高興得樂出聲兒,“那什麼……小如眼光不錯,選了你當丈夫。”
江達:“……”以前您老可不是這麼說的。
時間回到當下,江扶月前腳上了韓慎的車,後腳就被方柳柳看個正著。
“柳柳?柳柳?!”
“啊?媽,什麼?”
“你在看什麼呢?心不在焉的。”
“媽,你之前說江扶月可能有後台,所以王浩叔叔派去的人才受了重傷,我好像知道她是什麼路數了。”
柳開顏挑眉:“什麼路數?”
“傍大款!剛才我親眼看見她上了一輛賓利!原來所謂的天才少女,其實是個賤貨、小三兒!臭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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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三千字。
三更十二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