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缺錢,但謝定淵的好意她也沒拒絕。
等設定好程序,後知後覺兩人的手還握在一起。
江扶月想收回來,他不讓。
最後暗搓搓變成十指緊扣。
“F洲那邊的事處理完了?”
“暫時告一段落。”
江扶月挑眉:“暫時?什麼意思?”
謝定淵:“雖然申克沃病毒一期疫苗已經研製成功,但病毒在進化,疫苗很可能無效。”
“那怎麼辦?”
“研究二期。”
“還要去F洲?”
“嗯,”男人輕輕點頭,“流行地區才能發現更多未知毒株樣本。”
江扶月點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咳……昨天。”
“所以,這些……”江扶月指著身旁的花,還有遠處的蠟燭,“都是早有預謀?”
謝定淵偷偷看了她一眼:“嗯。”
突然,“誰教你的?”
“什麼?”
“送玫瑰,擺蠟燭,不像你的風格。”
男人嘴角一抽。
江扶月眨眼:“不好說?難道是哪個女性朋友支的招?”
“我沒有女性朋友,”男人悶悶開口:“隻有女朋友……”
江扶月:咳!
就突然有被甜到。
“你不喜歡嗎?”謝定淵掃過快要燃儘的蠟燭,殘殘缺缺,不如剛點的時候好看。
江扶月莞爾:“喜歡不在禮物本身。”
“那在什麼?”憨憨發問。
“在——送禮物的人。”
謝定淵心口一跳,呼吸猛滯:“那、你喜歡送禮物的人嗎?”
江扶月:“還可以。”
男人聽罷,不僅沒有失望,還滿足地勾了勾唇。
他想,現在是“還可以”,但總有一天會變成“很喜歡”。
“明明自己在家,還誆我過來澆水,很厲害嘛,謝教授?”
男人尷尬地摸摸鼻子:“我怕你不來……”
“喏,”江扶月指著地上的水壺,“你自己澆吧。”
謝定淵輕咳:“……其實主臥沒放盆栽。”
有些人是真的狗。
……
眼看蠟燭即將燃儘,江扶月讓謝定淵去把燈打開。
“哦。”男人像個聽話的小媳婦兒,乖乖照做。
開了燈,兩人開始清理地板上的蠟。
江扶月發現那個“心形”是先畫上去,然後再用蠟燭擺出來的。
蠟燭拿走之後,白色線條就蓋不住了。
上麵甚至還有尺規作圖的痕跡:
他應該是先畫了一條直線,以1/4長度為半經畫圓,再畫一個同樣的圓和前一個圓相切,接著以左邊圓中心點為中心,右邊圓的右邊上麵邊一點為起點向下畫,畫到兩圓的切線為止……
強迫症晚期從不讓人失望。
江扶月又仔細看了看那束玫瑰花,每一朵高度齊平,大小幾乎一致。
連包裝紙的每一道褶皺都如同複製粘貼。
她:“……”
清理完地板,江扶月刷一下拉開窗簾,陽光照進來,眼睛有些不適地眯起。
下一秒,男人上前,將隔層的白紗拉上,光線頓時柔和不少。
“強光直射,對眼睛不好。”
“……哦。”
這時,一陣手機鈴響。
江扶月:“喂?”
“姐姐,你去哪裡了?什麼時候回來?”是江小弟。
江扶月:“馬上。”
“那我開始炒菜嘍?”
“嗯。”
期末考試結束之後,江小弟每天除了配合團隊拍視頻和直播以外,就是在家做飯。
他現在個頭高了,力氣也大了,再也不用擔心夠不到灶台和掄不起鐵鍋。
可能是繼承了江達的烹飪天賦,江小弟對做菜尤其感興趣。
每天寫完作業,就泡在廚房,要麼拿著菜譜研究,要麼直接上手操作。
他還有本《美食筆記》,裡麵收錄了他所有拿手菜。
從選材,到製作,最後裝盤,條理清晰。
他在寫的時候,江扶月看到過幾次,彆說,還有模有樣。
偶爾江達得空也會指點他一下,江小弟不懂的,也會主動去問。
韓韻如、曹姓廚師天團,還有店裡新招的甜點師傅,都是他請教的對象。
三胖叔笑他:“你這是要集百家之大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江小弟撓頭。
曹福滿轉過身就去調侃江達:“大師兄,我看沉星不得了,你可要小心了。”
前不久,曹大壯來家裡,看到廚房裡忙活的江沉星,又看了眼坐在沙發上抱著筆記本電腦的江扶月,突然有感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