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江達和韓韻如就覺得不對勁。
第二天又打過去,果然還是關機。
這下,全家人的心都提起來了。
“怎麼會關機呢?”江達眉心擰出道道褶皺。
“按時間來算,早一天飛機就該降落了!”韓韻如急得眼眶泛紅,“會不會出事了?”
韓慎拍拍她後背,稍作寬慰:“小如,你先彆急,可能隻是手機壞了,或者當地信號太差,我先打電話問一問。”
“好。”
韓慎開始利用自己的人脈關係網打聽情況。
韓恪也沒閒著,他也認識不少高層大佬,隻是不知道有沒有負責團隊援F這一塊的。
期間,韓韻如心頭的不安一再擴大。
江沉星也急得不行,腦海裡蹦出各種突發意外,什麼空難、疫病、武裝劫持等等。
但他除了乾著急,什麼都做不了!
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盼望自己快點長大。
至少能在姐姐遇到危險的時候,像兩位舅舅一樣,有人可找,有法可想。
二十分鐘後——
韓慎頹然搖頭:“問過了,都沒有消息。”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想,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很快,韓恪那邊也收起手機:“月月參加的這次援助行動,涉及到某些機密,上麵口風很嚴。”
韓韻如瞬間緊張起來:“什麼叫涉及機密?不是簡單的援助行動嗎?就、跟電視上那些誌願者一樣啊,發發物資什麼的,不是嗎?”
韓恪目光微閃,抿緊的嘴角泄露了一絲嚴肅。
“二哥?”韓韻如屏住呼吸。
江達也兩眼灼灼地把他盯著。
韓恪咬牙:“月月這次是跟著科研團去的,不是誌願者。”
“有什麼區彆嗎?”
“如果我沒猜錯,月月他們應該是去做申克沃病毒研究……”
“什麼?!”韓韻如身形一晃,險些摔倒。
幸好江達眼疾手快,把人扶住,摟進懷裡:“阿如?振作點。”
“怪我!都怪我!”韓韻如眼淚湧出來,“當時她說會接觸病人,我以為隻是誌願者,戴著口罩,做好防護,總不會太危險,沒想到她竟然是去研究病毒的!”
“怪我當時沒問清楚!都怪我!”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老爺子跺了跺拐杖,發話了:“都冷靜點,我去書房打個電話,打完再說。”
言罷,直接轉身上樓。
這一通電話打得有點久,但明顯比韓慎和韓恪的管用。
“月月現在在蘇威坦某軍事基地,很安全,因為有規定,信號全部屏蔽了,所以才外界沒辦法聯係她。”
一家人這才鬆了口氣。
韓韻如:“安全就好,安全就好……那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老爺子沉默了。
“爸?”
“……那邊隻說歸期未定。”
韓慎皺眉:“一兩個月是歸期未定,十年八年也是歸期未定,能不能給句準話?”
韓啟山沉重一歎:“我問過,涉及保密條例,對方不肯透露。”
韓韻如一聽,心又揪起來。
“爸,”她抓住韓啟山的衣袖,用力到渾身都在顫抖,“能不能讓月月回來?”
這是要他動用關係。
老爺子看著自己虧欠良多的女兒,終究是愛與愧疚占了上風,咬牙答應下來:“我試試。”
此後一個星期,韓啟山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書房,電話一個接著一個。
原本,事情都要妥了。
可就在臨門一腳,出現了變故。
“老夥計,看在咱們幾十年朋友的份兒上,我不妨給你透個底,你這個外孫女了不起啊,具體情況我不能多說,總之就是一開始她可有可無,現在是非她不可!原本我還能想辦法給你送回來,但現在不行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韓啟山便知事情無法強求。
“你也不必鑽牛角尖,這一戰倘若勝了,你這個外孫女未來無可限量,前途隻會一片光明!我要是你,早就偷著笑了,還唉聲歎氣的……”
韓啟山:“你懂個屁!孩子有沒有出息不重要,重要的是平安健康!不是你家的你不心疼,我他媽心疼啊!”
那頭嘴角一抽:“是是是,你心疼。”
最後,韓啟山鄭重地問了一句:“能保證她的安全嗎?看在幾十年老朋友的份上,我要聽實話。”
“……老韓,這個世上哪有絕對的安全呢?更何況還是在疫區做病毒研究?不過我可以保證,我們一定會儘全力讓她平安無恙地回國,享受她該得到的一切榮譽!”
韓啟山轉頭跟韓韻如說的時候,講一般,藏一半,總算把她安撫住了。
……
這邊國內的事先按下不提,說回F洲這邊。
3月10號,在一期實驗完成後的第12天,二期實驗數據出爐,附帶分析報告,被送往蘇、中兩方高層手裡。
再交由X博士與科研團查看核驗。
這期實驗比上一期更為複雜。
步驟也更加繁瑣。
但結果令人震驚——
所有數據沒有一個出錯!
3月18號,三期實驗數據和分析報告得出,同樣核驗無誤。
至此,項目第二階段結束,第一隻申克沃減毒活疫苗誕生!
江扶月並未就此沉湎懈怠,而是馬不停蹄開始了項目第三階段——疫苗有效性試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