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她每天工作1時,太瘋了,一台莫得感情的工作機器實錘。”
“關鍵人家花了時間能看到效果,不像咱們,在實驗室裡待到天荒地老,可能也搞不出A+苗。”
“瞧你說得……咋這麼實誠呢?紮心了。”
然後,舊調重彈——
“你們說,咱們教授和江扶月到底誰更厲害?”
“這個……”
“咳!”
“那啥……”
“不太好評價。”
“?”說好的“教授無敵”、“教授天下第一”呢?
這才過了多久,居然就“不好評價”了?
……
減毒活疫苗再次取得突破性成功,A+苗開始在國內大量投產,學術成果也第一時間向全球公布。
世界震驚,無數鮮花與掌聲如潮水般向江扶月湧來。
有人震驚,有人質疑,有人崇拜,有人讚歎……
一時間好的壞的,各種評價都落到江扶月頭上。
但無論如何,都無法撼動她在申克沃減毒活疫苗研究上的開創性地位與巨大成就!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她做到了。
華夏做到了。
眼看一切功德圓滿,但就在這時,江扶月卻突然向高層申請,再次前往杜荷。
“為什麼?新的變異毒株不是已經找到了嗎?”
“而且A+疫苗也改良成功。”
他們想不出江扶月還要冒險再去一趟重疫區的必要理由。
如果是想拿到更多樣本,那直接讓X那邊幫忙采集就好了。
是的,在那三百多份新樣本抵達基地前,謝定淵就已經正式向高層提出申請,幫助江扶月完成采集工作。
否則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往基地送。
至於他受傷的事……隻字未提。
江扶月卻緩緩搖頭:“不是樣本采集的問題,而是——”
她停頓一瞬,“我在X博士後麵送來的那三百多份血液樣本中,發現了抗體。”
此話一出,不僅高層有點懵,科研團也都愣住。
前者是因為一知半解,不太懂;而後者卻是太過震驚,而失去反應。
時間仿佛停住。
不知過了多久——
“抗、抗體?你確定?!”一個專家顫抖著嗓音。
江扶月卻相當平靜,“當然。這份樣本的供體可以確定此前從未接種過任何有關申克沃病毒的疫苗。”
那麼是不是可以大膽猜測,申克沃感染其實在人體有實現自愈的可能?
如果說疫苗是被迫免疫,隻能達到預防的效果;那麼探索人體本身免疫觸發機製卻能讓申克沃感染得到有效治療!
但前提是必須找到那個擁有自身免疫抗體的人,才能進一步開展研究。
專家:“是誰?!”
江扶月隻說:“人在肯尼灣安置營,我要親自去一趟。”
高層當即批準,除了讓鐘子昂和易辭隨行之外,還安排了一隊人員暗中保護。
……
杜荷地區。
入夜後,氣溫驟降,月色皎潔。
整個接種點已經陷入沉睡。
經過十幾天休養,謝定淵的手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傷口拆線後,隻留下一道淺粉色的疤。
此刻,他關了燈,躺在房間的床上,開始醞釀睡意。
突然一陣汽車引擎聲隱隱從外麵傳來,謝定淵猛然睜眼,翻身坐起。
立馬套上衣服往外走。
突然他想起什麼,又倒回來拿了麵具戴好。
駐守的衛兵也被響聲驚動,瞬間持械警戒。
“X博士。”
“博士……”
“有情況。”
見謝定淵出現,眾人仿佛找到主心骨,自動分開兩邊,為他讓出一條道來。
上前偵查的衛兵回來報告:“如果沒判斷錯,應該有三輛車正朝我們這邊開過來,具體身份未明。那……接下來怎麼做?”
是攔?是堵?還是直接開火?
謝定淵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目光如炬:“再等等。”
很快,三輛越野車出現在視線範圍內。
“插了信號旗,應該是自己人!”
果然,對方探出頭打了個手勢暗號,確實是從基地過來的車沒錯。
可他們事先並沒有收到消息,說基地會來人。
還是挑大半夜這樣的時間來。
“教授?”
謝定淵沉吟一瞬,下令:“開門!”
“是——”
越野車漸次駛入,最終停穩。
不等謝定淵上前詢問,為首那輛後座車門便已打開。
江扶月躬身而出,站定後,第一時間朝他看來。
清泠的目光在月色下更添幽淡,隱隱泛起深邃。
尤其看過來的瞬間,裡麵好像飛快閃過什麼。
男人怔愣,眼神茫然,好像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她突然從車裡下來的事實。
幾次重重眨眼後,才終於確定是她!
漆黑的眸中先是湧現出驚喜和訝然,而後漸漸轉變為薄怒——
“你怎麼來了?!”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太對,情急之下嗓音也忘了壓低。
江扶月卻仿佛沒有察覺,直接拿出文件證明,遞到男人麵前:“上級批準我來的。”
“新樣本不是已經送去基地了嗎?你還來乾什麼?”
“抱歉,任務在身,不便多說。”女孩兒冷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麵具遮擋下,謝定淵幾度咬牙,腮幫僵硬,每個字都像從牙齒縫裡蹦出來:“這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那我應該待在哪裡?”江扶月反問。
“基地更方便做研究,新樣本我會隨時給你送過去……”這樣哪裡不好,非得親自過來?!
江扶月隻當聽不懂男人話裡關心則亂的焦急,隻說:“這是命令。”
身後,鐘子昂:“?”不是她主動申請非要來的嗎?怎麼就成上級命令她來了?
易辭:“……”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這是命令——
似曾相識的話,不久前謝定淵才對她說過。
如今卻叫她活學活用、反將一軍,把自己噎得不行。
“你!”
“時間不早了,”江扶月直接打斷,“我們連夜趕路,很累,需要休息。”
說完,徑直朝之前的房間走去。
鐘子昂和易辭,以及同來的其他士兵,也各自被安排到相應的住處。
這下,板上釘釘了。
謝定淵隻能原地攥拳,麵具擋住了他的麵部表情,卻擋不住明顯起伏的胸膛。
嘖,是有多氣?
原本以為這已經夠糟糕了,沒想到第二天江扶月居然說——
“我要去肯尼灣。”
------題外話------
99:她氣洗我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