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在斯德哥爾摩市政的藍色大廳舉行。
所有獲獎者將依次在宴會上致辭。
謝定淵還是一貫言簡意賅的風格,“……感謝祖國,也感謝她。”
說完,轉頭看向身旁的江扶月。
現場響起善意的哄笑聲與掌聲。
輪到江扶月時,“……感謝祖國,也感謝一直支持我的家人、朋友、老師、夥伴。”
下來之後,謝定淵拉住她,眼神委屈巴巴:“我感謝你了。”
“所以?”
“……你沒有。”
江扶月似乎早就料到,不慌不忙,莞爾一笑:“我謝了啊?”
“有嗎?”
“有啊,感謝家人、朋友、老師、夥伴……你不是我的家人嗎?”
男人一愣,旋即傻笑——
“嘿嘿……我是!”
兩人走到宴會廳外的草坪,遠處星空,近處燈火。
“月月……”謝定淵突然叫她。
“嗯?怎麼了?”
“今年你生日,我沒有送禮物……”
“怎麼突然說這個?”
前幾天她過生日,謝定淵親手做了蛋糕,奶油抹得光滑平整,堪稱強迫症重度患者的福音。
“我以為那個蛋糕就是禮物。”
“不是的,”燈光下,他搖頭,“我沒送,是因為還沒做好。”
“什麼東西呀?這麼神秘……”
下一秒,男人掏出一個正方形的水晶盒,二分之一巴掌大小,被他托在手心。
西裝革履的男人,浪漫耀眼的星空,隻見他打開盒子,單膝跪地。
江扶月驚得後退半步,卻被男人強製拽住,不允許她有半點退縮。
“月月,嫁給我。”
沒有煽情累贅的告白,隻有堅定響亮的三個字——嫁給我。
水晶盒中,一枚六角星形鑽戒靜靜折射出光芒。
不知何時,江達韓韻如夫妻,謝家老兩口和幾個姐姐,韓家老爺子以及三個舅舅,外加韓廷、江沉星兩小隻,都出現在草坪上。
江達雖然早就知道,但還是不免泛酸:“怎麼就求婚了……我們月月才剛滿22。”
韓啟山輕哼:“小算盤打得真響,就等著咱們囡囡22歲,到了法定婚齡。”
韓慎瞥了眼韓廷:“臭小子,學著點!”
韓廷:“?”關我什麼事?
謝家人眼觀鼻,鼻觀心,安靜如雞,得了便宜自然要低調點,不然容易討打。
原本還在廳內的嘉賓見到這邊的動靜,也一股腦兒湧出來。
“答應他——答應他——”
眾人開始起哄,鼓掌。
江扶月看著麵前的男人,高傲如他,如今屈膝跪地也不彎折筆直的脊梁:“你考慮好了嗎?”
考慮好要娶我,與我攜手一生,從青絲到白發,少年至暮年?
謝定淵:“從愛上你的那一刻,我的餘生就沒有選擇題,因為答案隻有一個,就是你。”
“好。”她說。
眾人——
“答應了?是答應了嗎?!”
“是的吧?Jiang說了聲‘好’!”
“我也聽見了。”
“什麼都不用說了,掌聲響起來,尖叫不要停!”
“……”
江扶月失笑:“你愣著乾什麼呀?接下來不是應該給我帶上鑽戒嗎?”
“……哦!對!戒指!”他猛地反應過來,手忙腳亂。
戒圈套進去的那一刻,謝定淵的手忍不住顫抖。
推至最裡,他套住了此生的最愛,也套住了她的往後餘生。
“月月,我愛你。”
“我也是。”
兩人在星光下緊緊相擁。
家人、同行紛紛送上祝福。
第二天謝定淵與江扶月參加諾貝爾頒獎典禮的熱度未散,謝教授求婚的消息又引爆全網。
視頻被現場不少嘉賓拍下來,發在外網,接著又傳回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