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
“等我?等我做什麼?”鬱桃撓頭:“你有什麼事情忘了和我說?你吩咐雀兒轉告我就是了,何至於特地留下來等我醒來。”
平日裡沈度要出門照顧生意,起的也早,往往鬱桃醒來時,他早就已經出門去了,這可是頭一回見到他。
沈度眉目含笑:“今日我要帶你出門。”
鬱桃一愣,繼而大喜:“當真?”
“我何時騙過你不成?”
鬱桃喜不自勝,連連追問道:“度哥哥,你要帶我到哪裡去?我……我要不要去換身衣裳?”
沈度搖了搖頭,剛要說點什麼,可鬱桃早已經轉身跑回了屋子裡,腳步輕快,雀躍不已,顯然高興的很。
她換了一身桃紅的新衣裳,連早膳也來不及吃,出了屋門後,便急忙拉著沈度往外走。
街上已經走了千八百回,可鬱桃仍然不膩,兩人既沒有坐馬車,也沒有他坐轎子,隻靠兩條腿走著,鬱桃睜大了眼睛,好奇地打量著街道兩旁,連哪哪與自己上回出門時有了變化,她也能說得出來。
等兩人從街頭走到了街尾,鬱桃也吃的肚皮滾圓,沈度手中抱滿了吃食,直到進了沈家的鋪子,她才終於坐了下來。
鋪子裡的夥計認識她,衝她道了一聲少夫人,反倒是將鬱桃叫的不好意思,直拽著沈度往後屋躲。
她可總算是擔心了起來:“娘說了,你平日裡生意忙碌的很,我貿然跟你來了鋪子裡,該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不會。”沈度說:“我本來就是想帶你見識見識。”
“見識?見識什麼?”
沈度說:“今日我與許家要談一筆生意,你認不認得許家?”
鬱桃點頭。
許家和沈家一樣,都是江南的富商,兩家之間有不少生意往來,就連平日裡鬱桃最喜歡的胭脂,也是從許家鋪子裡買的。
“許老爺隻有一個女兒,自小便帶在身邊教養,聽說也頗為出眾,按徐老爺的意思,以後許家的生意,也是要交給這位許姑娘的。”
鬱桃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許姑娘……”
沈度頷首:“我想讓你見見她,或許對你也有好處。”
鬱桃不由得心馳神往。
她自小便聽沈度說,要如何自強自立,可聽得多了,卻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她見得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娘和沈夫人,還有就是家中的丫鬟,以及街坊鄰居。
可那些人都沒有半點沈度口中所說的特質,讓鬱桃納悶了許久。
可許姑娘不一樣。
聽沈度的意思,許姑娘便是沈度口中說的那樣的姑娘。
鬱桃恨不得立刻見一見,那樣的姑娘到底有多厲害,才能值得沈度欣賞,又有多厲害,能接手徐老爺的生意,連男人也敵不過。
隻是許姑娘要下午才來,沈度與她約了下午的時間談生意,哪怕鬱桃再心急也沒用。
鬱桃心中有了盼頭,連沈度也不顧了,等沈度拿起賬目來看,她也站在窗邊,視線掃過街上眾人,在街上走過的眾姑娘身上停留,想要猜測究竟哪個是沈姑娘。
下午,沈度帶她去了附近一處酒樓。
兩人要了一個包間,等著人過來。
約定好的時間一到,小二便引著人走了過來。許姑娘還未進門,鬱桃便聽到了外頭傳來的爽朗笑聲。
鬱桃不由得坐直了身體,脊背挺得筆直,唯獨腦袋努力往外探去,她腳尖踮起,雖是坐著,可一大半身體已經探出了桌子,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這位許姑娘的真麵目。
這可是連她的夫君都誇過的姑娘!
聽著就可厲害了!
直到許姑娘進了門。
來人容貌昳麗,許是常年跟著許老爺做生意的緣故,氣質也與普通閨閣女子不同。見人來了,沈度連忙起身去迎,可鬱桃卻是一屁股坐回到了椅子上,愣愣地看著許姑娘發呆。
這……
這人實在是麵熟。
若是換身打扮,可不就是……
鬱桃回過了神來,看著沈度與許姑娘熱切攀談,險些氣厥了過去。
什麼許姑娘,這分明是沈度的六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都在說心疼男主心疼女主,讓我一下子分不清我是在寫甜文還是虐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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