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桃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著床幔上大花紋發呆,半天沒回過神來。
連續做了這麼多夜的夢,說沒了就沒了,非但沒有再夢見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甚至還睡了個好覺,讓鬱桃還有些不習慣。
外頭天光已經大亮,她身邊也已經空了,沈度早早便起來了,鬱桃伸手往旁邊一摸,摸了個空,又撐著身體坐起來,懶洋洋伸了一個懶腰。
她揚聲將雀兒叫了進來,在雀兒幫自己梳頭時,也不禁問道:“度哥哥今日出門時,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少爺說了。”雀兒脆生生地道:“說是今日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會早些回來,還會給少夫人帶少夫人愛吃的點心。”
鬱桃點頭應下。
她心裡還想著昨夜沒有做夢的事情,想要將這件事情說給沈度聽。鬱桃心中有些焦急,連用早膳時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等到沈度回來,立刻湊到了他的身邊去。
“度哥哥!”鬱桃著急地道:“我有事情要與你說!”
沈度張開手,將撲過來的她抱入懷中,手中還穩當當的拿著一個油紙包,鬱桃吸了吸鼻子,從那裡麵聞到了點心的甜香。鬱桃一下子將自己想說的事情忘了一半。
沈度倒是猜到了一些:“又是你做了什麼夢?這回又是夢見了誰?”
“不是。”鬱桃說:“昨日夜裡,我可沒做夢,還睡了一個安穩覺呢。”
沈度微微驚訝,轉而又高興起來:“這樣倒好,你夜裡睡得安穩,也不用再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也不會再來找我哭了。”
鬱桃被他說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沈度說的沒錯,她的確哭了不少回,要真說起來,還哭得有些無理取鬨。真是為難度哥哥受下,還要反過來安慰她。
她高興地說:“或許當真是菩薩聽到了我的話,顯靈了。”
“那菩薩的反應也有些慢。”
鬱桃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凶巴巴地說:“不許你說菩薩的壞話。”
沈度無奈。
他半摟著鬱桃,將小娘子帶到了桌邊,他將手中的點心放下,打開油紙包,裡麵已經包裹不住的香味立刻躥了出來,將鬱桃的神魂都勾了過去。
她一邊往嘴裡塞著點心,一邊含糊不清地說:“看來去拜菩薩也是有用的,菩薩聽到了我的心聲,當真是讓我不再做夢了。”
“這難道是因為菩薩的緣故?”
“那還是什麼緣故?”
沈度張了張口,又想起鬱桃夢見的是原著的劇情。本身穿越一事就已經非常玄乎,這夢來的突然,沈度既說不清前者,也說不清後者,乾脆便應了鬱桃的話。
他心中想:到底還要注意一些,好端端的,忽然就夢見了那部的劇情,無論如何想都有些古怪。
沈度又說:“那你還生不生許姑娘的氣?”
鬱桃正吃著點心,聞言差點噎住。
“你好好的,為何要忽然提許姑娘的名字。”鬱桃狐疑地看著他:“難道……”
“我們可什麼也沒有。”沈度無奈打斷:“是我回來給你買糕點時,碰巧遇到了她,你手中這點心,也是許家鋪子裡的,還是她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