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人說了什麼?”沈度好奇問她;“先前我可沒見你對她這麼熱情過,昨日不是還在和我說,懷疑她有彆的念頭,今日倒好,倒是主動去找她了,從前可沒見你對許姑娘這麼熱情。”
當初鬱桃也夢見了許姑娘,見著許姑娘時,那可當真是沒給半點好臉色,好在許姑娘不介意。後來還是許姑娘主動來找鬱桃,鬱桃才對許姑娘變了態度,如今兩人已經成了朋友,再要好不過。他們出發之情,兩人還經常一塊兒出門去玩。
沒成想,見到了隔壁女俠,鬱桃非但沒計較自己做的夢,還主動去找女俠說話了。
“杜姑娘她也是個好人。”鬱桃說:“她是個大俠,抓的是壞人,心地也不壞。都是被人騙了。”
沈度看著稀奇。
他的小娘子還當真是長大了,竟然還會替彆人說話了?
更彆說他方才路過,聽到鬱桃與杜姑娘說的那番話,可當真半點也看不出來那是鬱桃會說的話,他的小娘子最會撒嬌討乖,這時候竟然還能擺出大人樣了?
鬱桃認真地說:“我方才和杜姑娘說了,她果然聽我的話,她還答應了我,以後看人也會好好看,我相信杜姑娘。”
沈度含笑,又拿出來一張紙。
“這是什麼?”
“你昨夜沒有寫完的文章。”沈度說:“杜姑娘在養傷,她師兄也去休息了,索性我們今日不出去,你正好把昨日還沒做完的功課給做了。”
鬱桃一呆,低頭看看那張紙上,自己寫了一半的文章,再抬頭看看他,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與沈度對視了半晌,沒在沈度眼中看出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這才蔫噠噠地應了,趴到旁邊,繼續寫昨天沒寫完的文章。
等到杜霓裳再醒來時,她師兄也回來了。
“多謝兩位出手相助。”師兄手裡拿著一塊令牌,交到了沈度的手中。
鬱桃好奇地湊過去:“這是什麼?”
“這是我滄海派門中的令牌,隻要你們有難,拿著令牌去分部找人,我們滄海派定會鼎力相助。”師兄道;“若不是兩位昨夜出手幫忙,恐怕我師妹已經沒了性命。”
若是他昨夜沒有將師妹托付給彆人,沒有去追那大盜,往後想要再抓到就難了,錯過了昨夜,也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百姓會再受害。
沈度推辭不過,隻能接了。
他心中暗想:先一個謝姑娘,後一個杜姑娘,怎麼他小娘子碰著一個姑娘,就能送來謝禮,隻拿著這兩個信物,也不知道能省多少麻煩呢。
杜霓裳傷在了上半身,因此她醒來以後,便和她師兄一塊兒回到了隔壁的宅院裡。
隔壁的宅院冷冷清清,除了他們師兄妹之外,就沒有彆的人,鬱桃與她處好了關係,就時常去隔壁看她,還讓廚娘做了一些補血的飯食送過去。
鬱桃兩人在江州待得時間不多,可還不等他們的事情處理完,反倒是杜姑娘和她的師兄要先走了。
兩人來找他們告彆時,鬱桃還很是詫異:“這麼快?可你的傷還沒有好,就不多養一會兒?”
杜霓裳爽朗笑道:“也不是什麼要命的傷,不過是血流的多了一點,我們門派的傷藥是上好的金瘡藥,見效快。再說這江湖之中,還有多少惡人在為非作歹,我和師兄又接了一個任務,這回要到京城去,可惜和你們不是同路。”
鬱桃也是失望:“我們也不經過京城,離京城遠著呢。”
“我們師兄妹在外行走,總有機會還能再見的。”
鬱桃也連連點頭。
她看著師兄妹倆騎馬出了城,回頭也忍不住對沈度說:“果然話本裡的故事,還是在話本中最好看。”
“是啊。”沈度應道:“你連坐馬車都不樂意,哪裡願意騎馬。更彆說這些大俠,天不亮就起床練劍,夜裡也是睡得晚,換做是你,恐怕連早起練劍都起不來。”
鬱桃:“……”
鬱桃重重地哼了一聲,腳抬起,用力在他腳背上踩了一下,看著沈度表情巨變,才扭頭走了。
“雀兒!”她揚聲喊道:“今天我帶你去外頭逛逛!”
雀兒連忙追了出去,沈度摸了摸鼻子,心中想:或許今日可以免了鬱桃的功課,不然依著鬱桃氣性,恐怕一天都要憋著氣,不願意和他說話。
還沒等沈度實施這個念頭,鬱桃在外麵走了一圈,就已經又高興了起來,忘掉了這件事情,回來以後,便照往常一樣拿起書看了起來,不等沈度說,又自覺地攤開紙,寫起了文章。
沈度看了她好幾回,便也沉默地當做今日的念頭沒有生出來過。
他們在江州待得時間,比在青州待得還要長久,等處理完江州的事情,又是許多天以後。
把行李裝了馬車,鬱桃還特地買了不少江州的特產,才又坐上馬車,搖搖晃晃往下一個目的地駛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