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2)

薑辰回房坐在床上, 慢慢轉著金花鏤空的望遠鏡,整理著腦子裡難得有些雜亂的思緒。

方景行那張臉太妖孽,哪怕他們現實中沒見過麵, 他應該也沒認錯人。

早晨八點四十多分, 下著雨。

方景行跑來附近看了看又回去, 說是巧合或散步, 薑辰死也不信。

有一種極低的可能, 方景行喜歡的人是這家研究院的工作人員。

如果對方單身,方景行必然會追,那又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哪怕被拒絕過, 也應該會以朋友的身份培養感情。可追人的話,誰能這麼天天地打遊戲?再說他昨天在那麼多人麵前提起給方景行買生日禮物, 工作人員的神色都很正常, 一點八卦和微妙的影子都找不到。

如果對方已婚——喜歡一個已婚人士,大早晨來人家單位附近望眼欲穿, 依薑辰對方景行的了解,某人應該乾不出這麼腦抽的事。

因此這個可能性極低,不到1%。

另一種很高的可能, 是方景行猜出了他在研究院。

畢竟他上次是斷網又斷聯係, 且過了這麼久也沒“買”新手機,普通的住院不會弄到這種程度。

方景行知道他和薑詩蘭認識, 薑詩蘭又是研究院的副院長,方景行向來不傻, 或許上次有試著通過他姐姐聯係他, 卻沒能成功,便推導出了這一結論。

薑辰以防萬一, 還跑去問了問工作人員,想知道研究院裡除他們以外還有沒有彆的誌願者,天天不見人的那種,得知目前沒有,便知道果然是想多了。

工作人員詫異:“怎麼?”

薑辰張嘴就來:“好奇,昨晚夢見這裡其實在研究異能人。”

工作人員頓時哭笑不得:“想什麼呢,真的有也不是我們這裡能研究的。”

薑辰道:“我想也是。”

他和對方告彆,轉身回屋,心想方景行八成就是來看他的。

研究院除他們外沒有彆的誌願者,而他們這一批被冰凍的都是三十年前的人,那時方景行還沒出生呢,能有什麼牽扯?

即使有,也是作為後來知情的親屬。

這樣的話,方景行就會知道冰凍項目的存在,也早就會懷疑他的身份。

那麼問題來了。

按照正常的邏輯分析,方景行這種性格的人,就是知道他在研究院也不會親自過來。

可人家不僅來了,還是一大早冒著雨地來這裡,總不能是一時興起。哪怕恰好有事來這附近,特意跑來看幾眼的概率也比較低。

那就隻能往不正常的方向上想……薑辰把望遠鏡一放,出門去找薑詩蘭。

薑詩蘭也是剛來,笑道:“早。”

薑辰道:“早。”

他看著自家姐姐,直奔重點,“我上次失聯,方景行是不是找過你?”

薑詩蘭微微一怔:“嗯,找過。”

薑辰道:“說的什麼?”

薑詩蘭道:“他說想來看你,我沒同意。”

她想起上次的事就忍不住歎氣,“你知道嗎,那是他懂事後第一次求我。”

薑辰繃著臉,沉默。

薑詩蘭好奇:“怎麼忽然問這個?”

薑辰道:“最近聊天,他在猜我是不是生的病很麻煩,住在比較特殊的醫院裡。”

薑詩蘭失笑,讚賞般的感歎:“他一向聰明。”

薑辰點頭,鎮定地和她聊了幾句,起身走人。

就目前已知的這些東西,在合理範圍內猜測,方景行是衝著他來的,這應該不會有錯。至於知不知道他的身份,還有待確認。

反正薑詩蘭和謝承顏肯定不會說,真的不小心說漏嘴,他們絕對會通知他一聲。

薑辰回房關門,默默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拿起眼鏡進了遊戲。

工作日,上午九點,遊戲裡的人不多。

他看一眼好友列表,發現一個熟人都沒在線,目光下意識在某個名字上轉了轉,關上界麵,漫無目的地在主城散步。

打本,沒熟人。

打賞金牆,不認路。

競技場的人估計也很少,但總歸是十個服的在一起排……他便去了競技場,進了單人戰場,一路往上打,升到了九段。

同段位是在一起排的,段位越高,人越少。

玩家普遍喜歡玩團戰推水晶,因此單人戰場的人比重較低,也因此在這個時間點上,九段單人場的人是少之又少。

薑辰一連打了十二局,碰見了一個人三次,一個人兩次,此後他就再沒見過他們。

他又不緊不慢地打了幾局,九段位上的人便都跑了,隻剩一個愛鑽牛角尖的和他死磕,在又磕了三局後,對方的積分掉回八段,自此整個九段就剩他一個活人了。

他無趣地離開競技場,發現不知不覺竟到了下線的點,忍不住看一眼好友列表,見某人依舊沒上線,掛機走了。

午休過後,遊戲裡終於漸漸熱鬨。

薑辰收起魚竿,聽見同樣掛機回來的苟盛在喊人打本,便跟著他們去了。

苟盛道:“暗冥呢?”

薑辰道:“有事吧。”

苟盛道:“那今天還來嗎?”

薑辰道:“不知道。”

情深長壽在旁邊插嘴:“你可千萬彆學他,他不玩,以後有我陪你,你想讓我乾什麼就乾什麼,不用對我溫柔。”

薑辰冷漠:“我想讓你閉嘴。”

他說著一頓,“什麼叫彆學他?”

情深長壽道:“你不是讓我閉嘴嗎?”

薑辰開了仇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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