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行聽得好笑:“這就沒辦法了,隨緣吧。”
已到飯點,幾個人便各自散了。
薑辰和方景行掛機下線,終於從床上起來了。二人吃完晚飯,坐在沙發上消食。薑辰見外麵全暗了,問道:“今天幾點走?”
方景行想了想,說道:“這個星期都快過去了,不能浪費三次機會,我覺得可以再申請一次床位。”
薑辰道:“慢走,不送。”
方景行失笑。
他當然隻是隨口一說,又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
走到門口,他想起上次在電梯口被打斷的場景,便停住轉身,說道:“告彆吻。”
薑辰眼皮微跳,沒等想好要不要拒絕,手腕就被握住了,緊接著眼前一暗。
一觸即分,像在心裡扔了塊小石子似的。
他近距離看著麵前的人,對上那雙含笑的眼,感受著再次起來的心跳,說道:“方景行。”
方景行應聲,做好了接受批評的準備。
結果薑隊把他下午的話聽進去了,誠實了一把:“我也喜歡你。”
方景行:“……”
薑辰淡定地越過他,開門出去:“走吧。”
方景行:“……”
被驚喜砸身的方隊長跟著他一路走到電梯,回神了:“你這有點犯規吧?”
薑辰道:“犯什麼規?”
方景行用行動告訴他犯了什麼規。
他把人拉回房,門一關,把人抵在了門上。
聯盟男神哪怕做這個動作,也十分的紳士。
隻是眼底的情緒稍微出賣了主人,他看著薑辰,低聲道:“再說一遍。”
薑辰道:“沒聽見就算……”
剩下的話被堵在了相貼的唇裡。
一股溫熱卷進來,帶著之前的水果香,他的心頭狠狠一跳。
方景行依然吻得很輕,見他不反感,便扣住他的後腦,吻得深了。
一個吻磕磕絆絆持續了一分多鐘,分開時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亂。方景行腦子裡其實是一片空白,說不好自己的表現如何,乾咳一聲:“不難受吧?”
薑辰麵無表情:“趕緊走。”
方景行見他的耳朵又在發紅,七上八下的心立刻穩了,摩挲了一下他的耳垂:“你彆送我,不然我不想走了。”
薑辰側頭躲開,親自給他開門,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間裡緩了半天,這才去浴室洗漱衝澡,吹乾頭發,戴著設備進了遊戲。
前隊友已經在如意的門口轉悠半天了。
他在外省,沒空來文城,加上沒怎麼相信封印師的話,因此壓根沒當一回事。
杜飛舟和唐副董他們早已商量完該怎麼和他透底,保險的辦法就是彆堆在一起說。
他們便給他的手機上發了條新聞,是關於冰凍實驗的。這種項目幾十年前就有,並不是什麼新鮮事。
前隊友快速看完,問道:“怎麼了?”
唐副董道:“就……突然看見了,分享一下。”
前隊友道:“哦,你們見到人了嗎?打他了嗎?”
唐副董道:“我們這邊有點事,晚上再跟你詳細說。”
前隊友於是等到晚上上遊戲,被杜飛舟和唐副董合夥拉到了幫會的廚房裡,蹲在灶前圍成一個圈。他一臉懵逼:“乾什麼?”
唐副董:“我們見到人了。”
前隊友:“怎麼樣?”
唐副董:“白天給你發的新聞你還記得嗎?”
前隊友:“記得啊,”
唐副董:“這兩件是一個事,你意會一下。”
“……”前隊友眨眨眼,又眨眨眼,“噌”地起身,“臥槽!”
唐副董和杜飛舟連忙把他按回去,示意他小點聲。
唐副董道:“還沒公開,不能往外說,你知道這個事就行。”
前隊友的聲音都抖了:“你們沒騙我?”
唐副董道:“沒有啊,我們親自見的人,他還是當年的模樣!”
前隊友當即坐不住了,跑到了如意幫會。
可過去一問,發現人家還沒回來,隻好在門口轉悠。
薑辰剛上線就聽說了這事,便出了大門。
前隊友一眼掃見他,急忙一個箭步衝過來:“你你你……”
薑辰道:“嗯,注意點。”
前隊友哽咽得語無倫次:“我我我……”
他實在受不了,一把將人抱住,嚎得撕心裂肺。
苟盛幾人正好出來,詫異地詢問怎麼了。
薑辰張嘴就來:“聽說我要指導他PK,高興哭了。”
前隊友猛點頭:“嗯,我……我太高興了我!”
苟盛幾人估摸可能是個PK癡,鼓勵了兩句,走了。
薑辰為了不露餡,便帶著他和唐副董他們進了競技場,開了間房,陪著前隊友聊天。
等他的情緒終於要緩和,方景行也上線了。
薑辰看著這個熟悉的ID,腦子裡瞬間想起剛才的事,壓了壓飛出來的思緒,把房間號和密碼發了過去。
唐副董他們正在觀眾席上聊著天,就見擂台上刷出一個人。
定睛一看,是方景行。
方景行一眼望見他們,笑著對薑辰勾勾手指,示意他下場。
薑辰不清楚他要乾什麼,便起身走了過去。
封印師的背影斯文淡定,和當年一樣。
前隊友無數次見過這一幕,以為他們是想PK,那些情緒立刻又回來了,大喊道:“辰輝蘭樂!”
薑辰腳步一頓,回過頭。
前隊友知道要注意,便坐在那裡仰著頭,喊得聲嘶力竭:“辰輝蘭樂!”
唐副董鼻子一酸,跟著喊道:“辰輝蘭樂!”
“辰輝蘭樂——!”
兩個四五十歲的人,抽風似的叫著一個名字,帶著沙啞的哽咽和未涼的一腔熱血。杜飛舟聽得神情微動,忍不住也喊了一聲。
薑辰沉默地看看他們,轉身繼續走,伸出胳膊對他們揮了揮。
前方的擂台上站著方景行,正一臉笑意地等著他。
後麵是老朋友的呼喊,恍惚間隻聽此起彼伏的聲音破開時空遙遙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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