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行道:“你怎麼知道的?”
謝承顏把裝醉的事說了說, 聽他詢問後來的情況,便略過洗澡吹頭發等出糗的細節,簡單交代是儒初留下過的夜。
今天他睡醒的時候, 儒初已經去公司開會了。AI充了一晚上的電, 成功開機, 是它做的早飯。
方景行道:“有什麼想法?”
謝承顏道:“不知道。”
方景行道:“晚上還去嗎?”
謝承顏猶豫幾秒:“去吧。”
今晚是如意內部的聚會, 白天榨紫他們會跟著阿逸在文城玩一玩, 明天就陸續離開了。
他昨天都說了最近沒通告,總不能推翻,再說他和儒初這麼多年的交情,家裡也都是認識的, 也不好一直躲著。
他求助發小,“你說我該怎麼辦?”
方景行道:“你對他沒感覺就假裝不知道這事, 他又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謝承顏心想也是, 點頭。
方景行打量他的神色:“真的一點想法也沒有?”
謝承顏表情微妙:“就……覺得挺不可思議的,那可是儒初。”
方景行聽得想笑:“這個語氣, 後麵是不是還得有一句?”
謝承顏道:“什麼?”
方景行道:“入股不虧。”
謝承顏道:“滾!”
方景行不再逗大外甥,問道:“中午和我們吃?”
謝承顏“嗯”了聲。
不隻中午,他準備和他們待一天, 晚上一起去聚餐。
方景行沒意見, 找個人陪他打遊戲,回宿舍去看自家封印師。
薑辰這時剛睡醒, 聽見腳步聲看了他一眼,啞聲道:“去哪了?”
方景行笑道:“去和咱外甥聊了聊他的終身大事。”
薑辰給了一個“嗯”, 閉眼繼續睡。
幾秒後, 他回過味兒了,再次睜眼:“嗯?”
方景行道:“承顏來了。”
薑辰翻身看著他, 緊接著皺了一下眉。
某些畫麵湧入腦海,讓他再次看了方景行一眼,他們昨晚折騰得貌似有點狠。
方景行見狀在床邊坐下,手伸進被窩給他揉腰,把謝承顏和儒初的事說了一遍。
薑辰成功轉移注意力,有些意外。
儒初那麼強勢的一個人,沒想到竟能默默守護這麼多年。
不過感情的事勉強不來,承顏也不是會湊合的性格,所以這事成不成,得看承顏的意思。
他又躺了幾分鐘,便起床洗漱,出門去找大外甥。
三個人簡單吃了頓午飯,在俱樂部待到傍晚,去了約好的餐廳。
阿逸他們早就到了,正在等人。
謝承顏快速掃視一圈,沒發現儒初,暗中鬆了口氣,挨著自家舅舅坐下了。
逸心人看向他:“昨晚沒耍酒瘋吧?”
謝承顏忍著心虛:“沒有。”
逸心人道:“我哥今天幾點走的?”
謝承顏道:“不知道。”
逸心人道:“你們沒在一起吃早飯?”
謝承顏道:“我起得晚,他給我留了消息說要開會。”
逸心人應聲,結束了話題。
換做平時,謝承顏隻當是閒聊,根本不會往心裡去。
但現在他明白阿逸是想八卦他們有沒有進展,他懷疑以前肯定也有不少類似的事,隻是自己從沒注意過,不由得陷入回憶,想試試能不能搜出幾個片段。
這時隻聽包間的門一響,他下意識看過去,對上了儒初一雙平靜的眼。
榨紫微笑:“幫主來了。”
情深長壽緊跟著招手:“坐我們這邊。”
儒初懶得搭理他們,在謝承顏的身邊坐了下來。
謝承顏:“……”
儒初沒發現他瞬間緊張了一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剛喝一口,便見房門又開了,來了兩位成員。
七號領著十號,溜溜達達地進了門。
他換了一件裙子,肩上背著一個小巧的包,卷發紮成一束,看著清爽又大方。
薑辰和方景行等人從頭打量到腳,都很淡定,覺得以後他無論穿什麼他們都不意外。
儒初作為新的知情者,多看了兩眼,見他笑著望過來,沉默地收回了視線。
七號道:“我們沒遲到吧?”
逸心人道:“沒有,剛剛好。”
他見人都齊了,打開點菜界麵,示意他們點自己想吃的菜。
菜單很快順時針轉到儒初這裡,謝承顏見他利落地加了兩道菜,全是自己愛吃的,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儒初把菜單劃給他,對上他的目光,問道:“怎麼?”
謝承顏極其鎮定:“沒事。”
他一邊腹誹你怎麼能跟個沒事人似的,一邊裝模作樣地翻一遍菜單,發現沒什麼想加的,便遞給了小舅舅和發小。
一輪點完,逸心人按了下單,笑著和他們閒聊。
苟盛道:“甜甜最近還忙嗎?”
七號道:“忙,我隻有一個禮拜的假。”
苟盛道:“冬天也要進山?”
七號道:“是呀。”
苟盛道:“真辛苦。”
七號很謙虛:“做研究嘛,值得。”
十號坐在旁邊聽著,沉默不語。
他七哥之前總是不上線,給的借口就是要進山搞地質研究,最狠的是他們在遊戲裡偶然遇見一個學地質的大學生,兩個人聊了一整條街,他七哥竟能說得頭頭是道,一點錯也挑不出來,搞得他肅然起敬,這人設是真的不崩啊!
他餘光掃見七哥的手腕上還戴了條亮晶晶的手鏈,越發佩服,給大佬倒了杯茶。
人設不崩的七號細嚼慢咽吃完一頓飯,乖乖跟著他們去了會所,還給他們唱了首情歌,這才在一片讚揚聲中坐回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