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比想象中的要很多。
他轉過身,看著藍曦臣,道:“兄長,莫離還出了何事?”
不光兄長了解他,他也了解他的兄長,莫離定然不止受傷這件事。
藍曦臣深覺愧疚,道:“這些年你雖不在阿念身邊,但是有關他的事情你都知曉,可是有一點,是任你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這三年的鍛體藥浴,竟把阿念培養成了一個聚靈之體!”
說罷,他把描述聚靈之體的禁/書拿出來,遞給了藍忘機。
藍忘機靜靜地翻看完畢,拿著避塵的手緊緊的握著,問道:“兄長,有無破解之法?”
藍曦臣很憂慮,道:“暫未想到!”
當年,魏嬰棄了劍道改修詭道,藍忘機曾數次相勸,此道損身,更損心性。
然而,魏嬰皆不以為然,還道:“我的心性如何,旁人又怎會知曉?”
是!藍忘機知道他心性一直未改,更是有悔至今,沒能一直站在他身邊,讓他獨自對抗天下之人。
有時候,他有忍不住去想,要是魏嬰沒有棄了劍道改修詭道,是不是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現在又出了一個如出一轍的莫離,藍忘機卻不會重蹈覆轍了,六年前未勸下一意孤行的魏嬰,這次無路如何也要阻止莫離,讓他遠離詭道之術,以劍道立身。
莫離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被清風告知他爹含光君回來了,鑒於莫離這次衝動跑出去,藍曦臣和藍忘機不敢讓他一個人獨處了,吩咐藍清風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爹回來了,莫離特彆開心,問藍清風:“那我爹呢?伯父呢?是不是去拜見叔祖了?”
藍清風道:“是的,澤蕪君與含光君一道出去的。”
莫離興致勃勃的跟清風打聽今天他爹穿的哪件衣服,他要穿一模一樣的父子裝。
藍清風麵露不忍,道:“我覺得衣服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惹到含光君了?他來這裡看望你之後便命人將戒尺送到了靜室,你要小心一點!”
“啷個了?要戒尺乾啥子?”
莫離不敢相信,問清風:“清風哥哥你沒有跟我開玩笑吧?”
藍清風道:“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是不是跟你這次受傷有關?”
受傷?
受傷也要挨罰,莫離很不開心呐,受傷又不是自己願意的,天理何在,沒聽說汪嘰爹還會家暴的哇?定時清風哥哥搞錯了。
這樣勉強安慰了自己,但是他心裡還是有些發怵,最後到底沒敢穿父子裝,連跟藍曦臣一樣的親子裝都不敢穿了,老老實實的換上一身姑蘇藍氏的校服。
飽餐一頓之後,便被清風告知他爹含光君已回了靜室,在那裡等他。
一路頂著清風哥哥自求多福的眼神,莫離不由的有些膽怯,略帶緊張的走進了靜室。
靜室還是老樣子,很有藍忘機的風格,陳列極簡。
這次進來,香鼎裡燃起了嫋嫋青煙,在冷冷的檀香之中,莫離一眼便看到了琴桌之上的忘機琴,以及清風說的那把戒尺。
嚇得他的心跳險些漏掉一拍!
再一抬眼,藍曦臣竟然也在,在他爹的不遠處站著。
這可真是太好了!
莫離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伯父在這裡的話,那他就安全了。
莫離給二人行禮,招呼道:“伯父,爹爹!”
藍曦臣怕忘機上來就訓孩子,連忙打圓場,道:“阿念傷勢未愈,咱們坐下說話吧。”
說道傷,藍莫離想起來了,看向藍曦臣問道:“伯父,你有沒有看到一隻通身發綠的小鳥?”
想起被燒焦的小綠,他又有些不確定了:“或者是通身發黑的小鳥?”
“這麼說這隻那隻鳥是你養的?”藍忘機冷冷的問道。
藍曦臣聽出忘機這是生氣了。
然而毫無察覺的莫離還在那不怕死的問:“爹爹,你也見過小綠?小綠怎麼樣了?”
藍忘機麵無表情,道:“一劍斬了!”
什麼?
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小綠,憑什麼忘機爹一回來就給他斬了,想到小綠最愛黏著他,那麼的可愛,怎麼可能就死了呢?
他不敢相信,問道:“爹爹,雲深不知禁止殺生的,你怎麼可能會殺一隻鳥?”
藍忘機氣得一拍桌子,拍完,他突然想起了這個動作莫名的熟悉,可不就是他叔父藍啟仁被氣到,要罰人之前的節奏嗎!
可憐的忘機這幾年將叔父氣的幾經暴走,深覺對不起列祖列宗,這次他也終於體會到了這種心情,不得不罰了他的兒子莫離。
姑蘇藍氏家規有雲,雲深不知處禁止八卦!
然而這次的消息實在太勁爆了,想止都止不住。
含光君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莫離公子打了!
其他弟子立馬特彆老實,半點的錯也不敢犯,唯恐落在他的手裡,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