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集聚仙門所有力量的戰亂,就這樣被他一舉平息了。
唯一是自由之身的門派——姑蘇藍氏,在藍啟仁的帶領下聚集過來。
魏無羨方才還天不怕地不怕,看見藍先生過來,不由自主的縮在了藍忘機身後。
藍忘機壓根沒料到他有此舉,愣了一下以後,一臉的無奈和縱容。
魏無羨自己也很意外啊!
他乾嘛這麼心虛?難道是怕先生覺得好白菜被豬拱了?
就算藍湛是好白菜,那自己也不是豬好吧!
再說了,他可是給藍湛生了孩子的,阿念這麼好的孩子除了自己誰能生的出來?就算這孩子長的太像自己吧,但是想想他執蕭而立的樣子,像極了藍湛,也很像澤蕪君,多雅正啊,多端方啊,修為又這麼高深,他真的太對得起姑蘇藍氏了!
這麼一想,魏無羨又變得從容,慢慢從藍忘機背後踱步出來,與他並肩而立。
但事實上是他多情了,這個時候誰還看他?姑蘇藍氏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了莫離身上。
包括藍啟仁!
他急切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莫離仿佛閒庭信步般從石柱上邁開腳步,落腳時人已飄至藍啟仁麵前,他燦然一笑:“叔祖,我是藍念,字莫離。”
藍啟仁很迷茫:“叔祖?”
藍曦臣迅速上前,回道:“叔父,這是忘機的孩子,從十六年後回到了這裡。”
藍啟仁麵色愕然:“忘機的孩子?那怎麼跟魏無羨長的一樣?”最後一句話似乎帶著惡狠狠的意味。
藍忘機這次不用兄長代答了,迎上叔父不滿的目光,回道:“因為他是我與魏嬰生的孩子。”
魏無羨盯著藍啟仁的殺人般的注視,雖虛弱卻堅持表功道:“對對對,是我生的。”
這麼驕傲的語氣從他嘴裡說出來,果然很魏無羨!
藍忘機輕笑出聲,轉頭看著他,仿佛眼裡隻有這個人。
莫離心滿意足的看著他倆,覺得自己乾的很漂亮!
而江澄,他覺得特彆丟人,彆開眼懶得看他們。
讀弟機的藍曦臣則神色包容的對著兩個弟弟微笑。
藍氏的弟子們心中驚濤駭浪,卻依然雅正的立在藍啟仁身後,麵色端正,不言不語。
隻有藍啟仁,什麼也不知道的他,氣的胡子都吹起來了,怒道:“忘機!你怎能如此?這就是我教出來的好學生?連黑白對錯都可以置之不理嗎?”
“理的理的!”莫離生怕他又給氣吐血,趕緊扶著他,接著道:“叔祖,我爹爹真的無辜的!你先不要生氣,我解釋給你聽!”
藍啟仁麵色鐵青的轉過頭,將視線從藍忘機身上移到莫離身上。
藍曦臣生怕叔父將怒火發到孩子身上,慌忙解釋道:“叔父,這真是忘機和魏公子的孩子,是我們藍家的骨血,他能施展禁言術的。”
藍啟仁其實並沒有想要跟這孩子發火,他也第一時間就相信了這孩子的身世。
不提禁言術,隻觀他方才使用的法器,藍啟仁認不出那洞簫,但他一向博學,略懂煉器之法,這洞簫與曦臣的裂冰應是出自一人之手。
還有他的琴,藍啟仁一眼便認了出來。
不光傳承下來的祖籍手劄裡有這張琴,還有雲深不知處那堵長長的漏窗牆,每隔七步,牆上便有一鏤空雕花窗,雕花麵麵不同,刻的都是姑蘇藍氏仙人的生平事跡,其中最古老的最著名的四麵漏窗,講述的便是藍氏立家先祖藍安的生平四景,而這孩子的琴便是出現在那四景裡的琴。
藍啟仁看向莫離的眼神並沒有憤怒,而是帶著些熱切,比起質問藍忘機,他突然更想問另一個問題。
在眾人緊張關切的目光中,略顯激動的開口:“這便是藍安先祖的觀雪琴嗎?”
藍安先祖的觀雪琴?
所有人都怔住了,一幫藍氏弟子們甚至目瞪口呆,哪還有往日的端方雅正。
隻有魏無羨一人美滋滋的笑了!
他反應極快的想到,我怎麼這麼厲害呢?生了個這麼厲害的兒子!連先祖的法器都認他為主,說明這孩子好啊,好到先祖都認可!那他這個大功臣,以後怎麼都不會被藍先生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