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正想著陸寒,就有小太監進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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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攝政王遣了府裡的人,來給陛下送生辰賀禮。”顧之澄心裡不喜歡陸寒,連帶著他府裡的人也一道不喜歡。
所以她便隻是興致缺缺地道:“嗯,就放進朕的私庫裡去吧。”
即便陸寒每年送的生辰賀禮都很貴重,但她也提不起精神來。
若是能折成銀票,供她跑路,那她或許會更喜歡一些。
小太監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說道:“陛下,攝政王府裡的人說了,這賀禮,要您親自察看。”
“......”顧之澄揉了揉眉心,隻好道,“那你便讓人進來吧。”
小太監邁著小碎步就出去了。
不一會兒,厚厚的珍珠錦緞卷簾再次掀起,阿九走了進來。
他不似往日穿著一身漆黑的袍子,反倒是穿了攝政王府裡的侍衛盔甲。
銀甲輝輝,襯得他鐵骨嶸嶸,倒是讓顧之澄眼前亮了亮。
她感覺屏退了其他下人,就連阿桐,也讓她去西暖閣裡頭坐一會。
阿桐走前,奇怪地打量了阿九一眼,見他眉眼清冷,棱角分明,臉上並無甚表情,瞧不出什麼來。
禦書房內隻剩下顧之澄和阿九兩個人,她立刻歡喜地揚了揚眉梢,拍了拍身側的軟墊,“阿九哥哥,快來坐。”
阿九微一愣神,將陸寒讓他送來的係著紅綢的檀木盒子,輕輕放在了紫檀雕荷花炕桌上。
顧之澄晃著小腿,許久不見阿九,她自然十分歡喜,“阿九哥哥,你以這樣的身份進我這兒,可是頭一回。”
阿九薄唇不著痕跡地抿了抿,想了想,又從懷裡掏出個精致小巧的紅木盒子,遞到顧之澄跟前。
顧之澄接過來,拿在手上掂量,笑容盛極,“阿九哥哥,這可是你送我的生辰賀禮?”
“嗯。”阿九又頓了頓,才說道,“......還有許多,晚上再送來。”
“好呀。”顧之澄笑了笑,她知道阿九白日是奉命入宮,自然不敢送太多東西給她,以免暴露。
能偷偷趁機給她塞個小小的賀禮,就已經很不錯了。
顧之澄又問他,“阿九哥哥,你如今......是明麵上攝政王府的侍衛?”
“是。”阿九頷首,一五一十地講給顧之澄聽。
許多暗衛在暗莊學有所成之後,便會混跡在澄都之中,各有各的身份,方便做事。
有的是府裡的侍衛,有的是街邊商鋪的老板,諸如此類,各司其職,暗中相助。
可是除了陸寒和暗莊的少莊主,其他暗衛之間都不知彼此的身份,往日裡在暗莊訓練也是各自一個單獨的地方,所以即便見了麵,也不相識。
顧之澄其實上一世就知曉這些,但如今聽阿九說來,仍覺心中鬱結,隻因陸寒這暗衛太多,已經不知不覺滲進了許多重要的地方,可她卻無可奈何。
隻能謹慎小心著自個兒的周圍,不讓陸寒的暗衛有滲透到她和太後身邊的機會。
上一世,想必她也就是被陸寒安插在宮中的暗衛下.藥害了去,所以才一無所知。
阿九不敢在宮中停留太久,畢竟陸寒還在等著他回去複命。
所以隻與顧之澄再說了幾句,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顧之澄則同阿桐一道,去寢殿內午後小憩了。
......
阿九回到攝政王府,才發現陸寒一直在廊下賞雪,等他歸來。
見阿九腳步輕盈走過來,踏雪無痕,陸寒才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怎去了這般久?”
阿九不假思索毫無凝滯地冷聲道:“回稟主上,陛下親自查看了您送的賀禮,所以耽誤了些功夫。”
陸寒眸光深幽,深深瞧了阿九一眼,又道:“哦?他可喜歡本王送的賀禮?”
“主上精心準備的賀禮,陛下很喜歡。”阿九頷首,對答如流。
實際上,顧之澄隻是歡歡喜喜捧著阿九送的小玉墜瞧了半天,因這是阿九先前去昆山執行任務時,冒著生命危險采出的昆山玉,又是阿九親手雕琢的小兔子,所以她格外珍惜喜歡,立刻就戴到了脖子上。
至於陸寒送的......她隻粗粗翻開蓋子瞧了一眼,竟也是塊係在脖子上的玉墜子。--
雖比阿九送的更精致玲瓏些,但她還是毫不猶豫就讓田總管放進了私庫裡頭。
陸寒不知這些,隻是聽到那小東西喜歡他送的賀禮,冷沉如冰的臉色就緩了些許。
他抬了抬眸子,極好看的眉眼之間映著瑩瑩的雪色,清冷如謫仙一般,負手而立。
望著庭院裡深深的積雪。
今年的雪下得美極,他又想起往年的今日,都是與顧之澄一道賞雪過生辰的。
陸寒心中微動,眸中霧靄沉沉翻湧著,深深的自我折磨與掙紮糾結後,他開口道:“來人,備馬車進宮。”
他既答應過那小東西,每年生辰都給他堆雪兔子玩。--
總不好食言。
</>作者有話要說:陸寒:憋不住了,再放縱一回,明日繼續斷情絕欲。
桑崽:嘖嘖嘖,像極了我說再偷懶最後一天,明天就好好碼字的樣子呢……!
阿九:我已經滿足了,陛下選了我……的玉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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