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詭異地靜了兩秒,然後一群護衛整齊地望向神醫。
神醫麵無表情:“……我不知道。”
護衛道:“你怎麼能不知道呢?”
“因為沒記載,”神醫道,“前幾代王都是自己找的媳婦,現有記錄上沒有他們發-情期找不到對象的生理反應。”
護衛道:“那搞不好就是到發-情期了,內分泌失調加上長期熬夜。”
“脾氣也時好時壞的。”
“噫……他有沒有可能一直就在發-情期裡?當年那個情況他沒心思找媳婦,後來天天加班,就壓抑著本性,現在壓到極限,身體造反了。”
“有道理,所以就憋吐了!”
神醫:“……”
此刻陷入“發-情期”的龍煜剛看完一份文件。
他把筆往桌上一扔,向後靠著椅子,仔細整理“幻境”。
和這裡一樣是深夜,河水很涼,帶著腥味。由於衝力大,他觸到河底摸了一手泥,對了,他還嗆了一口水……一切感受都很清晰,那幾條雜魚不可能弄出這種程度的幻境,就算能弄出來,出手時也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讓他發現。
他沉思許久,按下諸多疑慮,決定放棄加班去休息。
這個時候,鬱承已經被送進了最近的醫院。
他恢複意識時就見宋葉磊要俯身親他,側頭躲了躲。
宋葉磊是想做人工呼吸,見他醒了,頓時脫力地栽倒在一旁,顫聲道:“臥槽差點被你嚇死。”
鬱承這才覺出自己渾身都濕了,坐起身想了解一下情況。
宋葉磊嚇得不輕,連忙按住他,見他們把車開過來了,便帶著他去了醫院。
在醫院裡從頭檢查到腳,除了幾處淤青,其他半點事都沒有,鬱承聽完醫囑,準備回家睡覺。
宋葉磊全程陪同,見他神色如常,終於有了開玩笑的心情:“你今晚什麼情況?車壞了,還是你突然想放飛自我?”
鬱承道:“都不是,中邪了。”
宋葉磊道:“……什麼?”
鬱承道:“逗你的,換個話題。”
宋葉磊便沒再問,用帶著少許炫耀的語氣道:“說說我那個妹子吧,你覺得怎麼樣?”
鬱承回想一下那個外表可愛,飆起車卻十分霸氣的妹子,說道:“挺漂亮的,也是學生?”
宋葉磊道:“不,公務員。”
這次輪到鬱承驚訝了:“什麼?”
宋葉磊笑道:“公務員,在一個什麼街道辦事處工作,意外吧?”
鬱承道:“意外。”
宋葉磊道:“我已經想好了,要是追到畢業還追不上,我就去她的單位當個臨時工。”
鬱承笑出聲:“可以。”
兩個人聊著天,很快開進小區。
鬱承和他道彆,回屋放好熱水,往浴缸裡一躺,開始出神。
今晚說撞邪都是輕的。
當時所有的感官都很清晰,不可能是幻覺或昏迷做夢,所以他就是莫名其妙到了另一個地方、見到了另一群人,最詭異的是……他用的好像是彆人的身體。
但是,為什麼?
鬱承快速回憶最近的事,覺得唯一的疑點大概就是那隻黑貓了,於是轉天一早把保鏢派去外地,吩咐他遠遠地拍張照片。
保鏢曾陪鬱承在賊窩裡待過,自然見過貓,但他在小區蹲守了三天,甚至聽鬱承的建議雇人地毯式搜,仍連半隻貓的影子都沒見著。
鬱承聽完反饋,估摸那兩隻貓八成真是同一隻。
它既然千裡迢迢跟著他來了這邊,很可能還會找上他。
想通這點,鬱承把一頭霧水的保鏢喊回來,開始在家裡種蘑菇,隻偶爾會在小區遛個彎。
眨眼間又過去兩天,黑貓依然人間蒸發,這件事給他的最大收獲,好像就是以後看見類似《你經曆過什麼靈異事件》的帖子,能去回個帖了。
傍晚時分,鬱承披上好學生的皮,出門參加同學聚會。
四年裡他隻參加過三次這種集體活動,今天班長生日,把全班都喊了出來,說是想給畢業前的散夥飯來場預熱,不收禮物,一律AA。鬱承和他們的關係一般,但畢竟同學一場,便也去了。
一頓飯吃到將近九點,人們準備轉去KTV嗨一整晚。
鬱承原本不想奉陪,結果班長喝了點酒,正是傷感的時候,用通紅的雙眼看著他,大有哭一頓的架勢。
鬱承閒著也是閒著,心想也就一個晚上,便留下了,聽著他們各種鬼哭狼嚎,看一眼手機發現要到零點,想起樓下有家24小時的咖啡店,便下樓買咖啡,緩解一下被汙染的耳朵。
誰知好死不死,剛點完單,他的眼前就是一暗,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等視線恢複,他發現自己坐在一張書桌前,麵前攤著文件,手裡還拿著一支鋼筆。
鬱承:“……”
又來?他最近可沒撞見黑貓,為什麼還能中獎?
等等,他的身體現在什麼情況?
是托管狀態,還是又要搞一出自殺?
不過咖啡店裡有五六個人,他的身體真自殺,也會被阻止吧?
此刻身體的控製者同樣猝不及防。
但好歹是妖王,龍煜的神色半點沒變,在確認完身處的環境後,他對上了麵前的男人。
服務生道:“您好,38元。”
龍煜淡定地“嗯”了聲,摸向口袋。
錢包,沒有。
現金,沒有。
硬幣,同樣沒有。
他沉默地抬起頭。
二人對視了兩秒鐘,服務生道:“請問是微信還是支付寶?”
龍煜:“……”
聽不懂,說人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