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承道:“你有多大把握?”
“沒多大, ”龍煜實話實說, “我隻知道這事我以前肯定不會乾,並且還能和咱倆有關係。”
他掰著手指算, “見麵沒效,滴血也沒……對了,咱們還可以喝對方的血試試。”
鬱承:“……”
拒絕,謝謝。
然而拒絕沒用, 龍煜明天得工作, 急需解除互換。
他說風就是雨, 把人拉過來,就著剛割的傷口又往杯子裡各滴了兩滴血,用水一兌,給鬱承分了半杯。
鬱承:“……”
你可真不講究。
龍煜看著他抗拒的神色, 控製住自己嫌棄的表情, 端出一副好家長的姿態:“來, 我告訴你一個隔絕味覺的辦法。”
鬱少爺默默做了一下心理建設, 忍了。
他於是按照龍煜教的阻斷了味覺, 閉眼把半杯水喝掉,發現依然沒效, 頓時有一種想喝消毒水的衝動。
龍煜“嘖”了聲:“看來沒設定得這麼容易。”
他親切地看著鬱承,“侄咂, 你是想直接接吻呢, 還是想趁著你現在嘗不出味兒, 我弄點咱倆的唾液, 兌上水……”
他一句話沒說完,就被聽不下去的鬱承捏住了下巴。
鬱少爺二十多年敗家子的生涯裡雖然沒談過戀愛,但對初吻沒有那麼大的執著,何況親的是自己的身體,他隻要不深想就沒有問題。
二人雙唇相觸,近距離看著對方的眼睛。
停頓幾秒,見沒有換回,幾乎同時在心裡想:一不做二不休。
一個濕吻快速完成。
鬱承退開起身,看見的仍舊是他自己的臉。
鬱承:“……”
龍煜:“……”
短暫的沉默後,兩個人都決定忘記剛剛的黑曆史。
鬱承走到床邊坐下,繼續擦這頭長發,暫時不想和這混蛋妖王說半個字。
龍煜也很不爽,獨自琢磨一會兒,覺得可能性太多,要是都試一遍,簡直日了狗。
他又灌了一杯水,往大床走去。
鬱承撩起眼皮看他,終於吝嗇地開了口:“上床不乾。”
龍煜道:“你讓我乾,我也不乾啊。”
得多自戀的人,才會對睡他自己有興趣。
再說解咒的條件是要一個具體的東西,而不是指過程,假使真和上床有關,這說明隻需要液體混合就行,比如他們的那啥混在一起試試。
但喝血接吻都沒用,他不覺得上床有用。
這概率太低了,以後實在走投無路,他再嘗試也不遲。
他看一眼這小崽子:“要是換成彆人,你乾嗎?”
鬱承想了想,感覺誰都沒興趣睡,說道:“不乾。”
龍煜嗤笑:“少來,喝個血那麼難,接個吻就特彆痛快,裝什麼矜持?”
鬱承不理他。
龍煜教訓道:“你們這些富二代小青年,日子過得一個比一個糜爛,你爸辛辛苦苦賺點錢,都被你糟蹋了。”
鬱承看懂了。
這是心裡不痛快,想對除自己以外的唯一活物找點茬。
他微笑提醒:“叔,糜爛的我未來三天得替你乾活。”
言下之意,你要是想順利點,就少惹我。
龍煜:“……”
鬱承把毛巾一放:“你早點睡,我去找本書看看。”
龍煜喊道:“回來,我這幾天都沒睡,該休息了,你也給我睡。”
鬱承道:“頭發還濕著。”
龍煜脫了衣服,翻身上床:“我身體好,濕著睡不感冒也不頭疼,睡吧。”
鬱承道:“我不習慣。”
他說著摸摸自己的頭發,感覺也有點濕,不乾了,“你現在就睡,是想明天感冒加頭疼?起來。”
龍煜看在他有用的份上,忍著揍這事多的小崽子一頓的衝動,另找了兩條乾毛巾。
妖王寢宮的床足夠大,何況今晚的事剛平息,實在不適合再搞點彆的——諸如讓護衛新收拾出一間屋子——等等的事,乾脆就湊合一起睡了。
兩個人靠著床頭,各自和頭發作戰。
龍煜擦了幾下,依然覺得不痛快,看了鬱承兩眼,翻出剛才的話題,打算研究一下這個小兔崽子,問道:“侄咂,要是有一天非得挑一個人睡,你睡誰?”
鬱承:“……”
你這是什麼惡趣味?
龍煜:“那個什麼太子爺?”
鬱承:“不。”
龍煜:“宋葉磊?”
鬱承:“不。”
龍煜:“紀雨?”
鬱承:“不。”
龍煜:“紀淩?”
鬱承服氣,不想聽他挨個試,隨口打發:“子春吧。”
第一長得好看,第二沒心沒肺,剛好也想睡他。
兩個人你情我願的,睡完沒什麼心理負擔和後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