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不是沒可能!
龍煜不再理會她,從另一邊走出小亭,回到了書房。
鬱承新拿了一本書,見他進門,便像平時那樣喊他一聲,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龍煜坐在對麵看著他,問道:“沒什麼想對我說的?”
鬱承很無辜:“說什麼?”
龍煜道:“我不是告訴過你離她遠點嗎?”
鬱承道:“今天是湊巧遇見了。”
他補充道,“再說我如果明確表示不和她談戀愛,她應該不會把我怎麼樣,我感覺她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
龍煜道:“所以我要是沒遇見你們,你是準備告訴她實話?”
鬱承道:“反正她也沒信過,你也知道瞞不過她吧?”
龍煜不置可否:“那她要是追問原因呢?”
鬱承笑道:“這就是另一個問題了,我隻回答一個。”
龍煜道:“然後她以後就會不停地糾纏你。”
鬱少爺很淡定:“沒關係,我處理這種事一向有經驗。”
龍煜氣笑了:“禍害人,你還挺自豪?”
鬱承萬分誠懇:“叔,我覺得和看完我哥的同人文又發給他比起來,我挺無辜的,至少不是我先下的手,是子春先惹上的我。”
言下之意,大家一起禍害人,你怎麼好意思說我呢?
龍煜:“……”
小兔崽子!
鬱少爺懟完這一句,感覺話題能到此為止,便吃塊水果,低頭看書。
龍煜繼續盯著他,不太爽。
他自我審視,覺得不可能是為這小崽子吃醋。
他生氣,是因為小崽子放在眼皮底下養了好多天,養得有點真情實感,所以看見對方要被渣滓勾搭就有點來氣。結果他忘了,這個乖乖巧巧的小崽子,是個能作的貨。
他用食指敲敲桌麵,端出家長的姿態,教育道:“今天就算了,以後聽話點,不然我把書房關了,你該回哪回哪去。”
鬱承點頭:“好。”
龍煜道:“不吃飯?”
鬱承道:“不吃。”
天氣越來越熱,他中午懶得吃飯,啃了點水果,看完幾頁書,便回房睡午覺了。
龍煜依然留在書房,兩界的大項目是談完了,但還有一堆零碎等著處理,而且妖族的人馬上要進入人界,到時候事情還多。
時間漸漸溜走,他抽空看一眼手機,發現過了小崽子平時睡醒的點。
他處理完幾份文件,抬眼見對麵還是沒人,擔心某人又乾出點什麼事,便起身出去,邁進鬱承的院子一看,見對方正在茶室坐著,而麵前的地毯上趴著一隻巨大的狼。
龍煜:“……”
好極了,在玩狼。
他算是看明白了。
這小崽子一向識趣,前段時間是見他壓力太大,擔心火燒到自己身上,因此乖了好一陣。現在見他談完項目,情緒穩定,這是又開始作了。
他笑道:“玩得挺高興啊。”
東灰渾身一抖,生怕自己的毛也要不保。
鬱承則抬起頭,回道:“還好,剛開始聊天。”
這次也是真巧合,他剛睡醒出來,就見護衛給他科普子春的為人,讓他離子春遠一點。他看見有東灰在,便順勢說被龍煜發火的樣子嚇到了,於是成功收獲一枚小棉襖。
東灰也不想的,但小承太可憐了,說是想家裡的狗,要回家住著。
他為了老大的幸福著想,一方麵挺身而出安撫小承的情緒,免得真回娘家,一方麵被同事委以重任,想打聽點老大的生理健康問題,他也很難的!
他努力解釋:“他說想……想狗,我就變出來給他……摸不,看看。”
龍煜走過去坐下:“看完了,滾吧。”
東灰夾著尾巴就滾了。
特麼好可怕,他們以前怎麼沒看出老大還有醋缸的屬性!
人一走遠,龍煜便掐住了某人的臉:“你就不能老實點?”
鬱承拍開他的手:“我挺老實的。”
龍煜沒再開口,而是勸著自己要放下。
不能養得天數多,他就真把自己當家長了,何況這小崽子是個成年人,他不能管得太寬。
他便勉強隻教育了一句:“咱們現在是‘情侶’,注意點影響。”
鬱承聽話道:“嗯,知道了。”
反正他已經擼完狼了。
龍煜看見他這模樣便想磨牙,進屋拿了盒冰淇淋,坐在他身邊吃完,覺得舒坦了,便回去繼續工作。
接下的幾天,鬱承果然老實了很多,白天上班,晚上便踏踏實實地看書。
他們的互換天數已經從三天增加到四天,依然沒找到解咒的線索,謝王也依然在沉睡,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有突破口。
這天下班回來,龍煜簡單交代一句讓他自己看書,回屋換了件衣服,帶著子春走了。
二人帶了一隊人,直奔邪教的老巢。
這邪教堅信禁地能幫人解開束縛,不知從哪代開始便流行起了拜禁地的教禮,今天又是這個日子,龍煜等著他們湊齊,帶著人就把他們端了。
妖王印往下一蓋,沒人能反抗,全都跪了。
他看著最前麵的教主,問道:“禁術哪學的?”
教主道:“……偶、偶然知道的。”
龍煜道:“怎麼個偶然法?”
教主道:“見過一本書。”
龍煜眯眼:“書呢?”
教主道:“不知道,我遇見了一個人,他有一本書,我看了兩眼。”
龍煜道:“什麼人?”
教主道:“路……路人。”
龍煜道:“一個不認識的路人,他怎麼就那麼好心,給你看書?”
教主道:“他心地善良吧?”
龍煜充耳不聞,來來回回問了好幾遍,確認這些烏合之眾什麼也不知道,便吩咐教主把禁術默寫出來,然後等他寫完,讓手下按照常規處理。
所謂的常規,自然是腦袋擰下來掛樹上。
手下們道聲是,在這些人哭爹喊娘的伴奏裡把人押走了。
龍煜回到宮殿,邁進書房一看,見某人不在。
他轉身往外走,剛邁進某人的小院,迎麵就見主人出來了。
他難得穿了條西褲,上麵是修身襯衣。
此外他將劉海往後梳了梳,鼻梁上架著那個沒有度數的眼鏡,一邊的耳垂還戴了顆鑽石耳釘。
全身金屬的質地襯著嘴角的一點笑,衣冠禽獸,斯文敗類,從上到下,寫滿了大寫的三個字:不正經。
龍煜的眼皮頓時一跳:“你去哪兒?”
鬱承道:“出去玩。”
龍煜挑眉,控製不住想擺出家長的姿態加一個門禁。
結果沒等開口,對麵的人就又給了一刀。
鬱承道:“我今晚不回來了,明天你自己上班,我直接從那邊走。”
龍煜:“……”
</>作者有話要說:龍煜(老父親式點煙):崽大了,到叛逆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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