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承皺眉:“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黑貓遲疑:“三四年前?”
鬱承道:“當時他們是什麼關係?”
黑貓道:“看不出有什麼關係,老大好像對她挺客氣的,我就隻匆匆看了兩眼。”
鬱承道:“隻看兩眼就能記得這麼清楚?”
黑貓木然道:“我對比我好看的女人,印象都深。”
行吧,鬱承還得上班,便把她扔給護衛,示意他們照顧她,然後去了辦公樓。
三四年前的事並不能說明什麼,組織一心想拉攏純血,尤其孔雀和子春有一層表兄妹的關係在,拉攏她對他們很有好處。
但可能也正因如此,組織對待她不像對待熊貓那樣窮追猛打,或許隻敢稍微地試探一下,之後就不敢再派人勾搭了,所以她後來能安安穩穩地當她的設計師。
再說,先前那位知情的妖曾翻出聊天記錄給他們看過,上麵清清楚楚,那些人確實是年初組的團,雖然正在失聯中,但幾個月後就會回來。
他隻是覺得有一點違和。
據說那兩隻孔雀是合開的工作室,能接初旭二期的項目,顯然都不差錢,為什麼會扔孩子呢?
如果是對孩子厭惡,徹底不想要,那隨便扔一個地方就是了。可和尚的媽卻是特意找了一位老朋友照顧,還留了東西給他,說明不是完全沒有感情。
既然在乎,她如今又混得不錯,怎麼會對自家孩子不聞不問呢?
鬱承心裡想著事,等到回神,發現他竟然到了五樓,一隻腳差點要邁進龍煜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開著,龍煜能看見他,見他站著不動,隻能主動問:“有事?”
鬱承很少有這麼二百五的時候,這事都能放進他的黑曆史了。
他拒絕承認自己走錯了,鎮定地邁進來,乾脆把黑貓和孔雀的事拿出來當理由。
龍煜耐心聽完,也知道證據很不充分,並不能代表什麼。
他問道:“你們不是親眼看著那個人翻的聊天記錄嗎?微信軟件是假的?”
話一出口,二人幾乎同時想起當初鬱承為了坑他,仗著他對網絡的信任,找人做了一個山寨的微博軟件。
鬱承頂著他似笑非笑的目光,說道:“……是真的。”
他拉回話題,努力找借口,腦洞大開,“你說會不會他們其實是想去乾彆的,為了掩人耳目就在群裡演戲,讓人誤以為他們是組團出海了?”
龍煜道:“要是有幾個圍觀的路人也跟著報名了呢?”
鬱承道:“找地方埋了。”
龍煜道:“行,那他們想乾什麼?”
鬱承道:“不知道,但他們總要補給,這麼久一條消息都沒發,不覺得奇怪嗎?”
他說著自己都要信了,“你看那條鯉魚在國外,他們現在也在國外。”
龍煜道:“你的意思是那麼一大批人的存在,那些乾部半點都不知情,就隻有老大知道?他把兩批人分開管理,圖什麼?”
鬱承道:“這你得問他。”
龍煜便換了角度:“假設那隻孔雀被洗腦了,她為什麼不把兒子也拉入組織?”
鬱承張嘴就來:“可能是真愛生的吧,不忍心兒子跟著造反。”
龍煜道:“那就忍心扔寺廟裡當和尚?”
鬱承道:“子春說可能是想讓他子承父業。”
龍煜道:“……滾”
鬱少爺成功蒙混過關,痛快地滾了。
龍煜盯著他的背影,有些摸不透這小崽子的來意,總不能是故意來跟他抬杠的吧?
抬完杠的鬱少爺回到辦公室,沒把最新發現告訴靜沉。
因為目前看,孔雀的嫌疑不大,萬一真的隻是和鯉魚見過那麼一麵,說出來容易讓靜沉瞎想,沒必要。
不過他得感謝給他解圍的同事,於是處理完手裡的活,他趁著離中午還有一段時間,便坐到了靜沉的身邊,想通過自己的人脈幫著找找線索。
靜沉道:“謝謝。”
鬱承道:“不客氣,我這人一向熱心。”
宋葉磊聽得清楚,沉默地看他一眼。
作為看著他從小作到大的兄弟,宋葉磊是最清楚他的尿性的,不清楚他怎麼忽然對這事上心了。
鬱承無視他的探究,和靜沉聊了聊,問道:“所以其實不是你自己想來的,是你師父臨終前建議你來的?”
靜沉點頭。
鬱承道:“他說的什麼?”
靜沉道:“隻說我母親是一隻孔雀,佛珠是她給的,我來辦事處或許能找到她,至於生父的事,他一句都沒提。”
鬱承便找他要了佛珠拍照,想從材質和來源上查,結果拿到手裡一看,他發現上麵有細小的紋路,問道:“這些是什麼?”
靜沉道:“裝飾吧,一直都有。”
鬱承輕輕摸著,總覺得似曾相識。
不過他最近在妖界看了太多書,具體也說不好是在哪裡見過,問道:“你介意我拿回去仔細研究一下嗎?”
靜沉笑道:“當然不介意。”
鬱承便拿著東西回到座位上,捏著珠子轉了轉,忍不住扯過一張紙,試著把紋路畫下來。
陶恩宇路過的時候看了看,問道:“你乾什麼呢?”
鬱承道:“畫著玩。”
陶恩宇一時好奇,拉過椅子在他身邊坐下,覺得怎麼看都隻是普通的花紋,再說子春他們都看過這串珠子,沒人發現問題。
他問道:“你確定這些有意義?”
鬱承道:“不確定。”
陶恩宇看著他,突然笑道:“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是像這樣坐在教室裡畫著亂七八糟的符號,說是想自創一套密碼,和人上課傳小條用。”
鬱承一怔,想起來了。
當時他和宋葉磊假期出去玩了,錯過了新晉太子爺的接風宴,後來開學,陶太子爺得知自己看上的妹子喜歡他,就跑到他們班想看看他這個情敵。
他也笑了:“可惜沒用上。”
陶恩宇道:“為什麼?”
鬱承道:“他們都嫌麻煩。”
陶恩宇笑道:“你要是給女生傳,她們絕對不嫌煩。”
鬱承和他是一個圈子的,又是舊識,便不自覺地帶了點不正經的調調:“那怎麼行,給哪個女孩傳都會傷一大批女孩的心,我哪舍得?”
陶恩宇頓時笑出聲:“校草真體貼。”
龍煜下來找人吃飯,剛進門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麵。
兩個人湊在一起聊天,氣氛正好,某人的神色還有點不正經,他不禁眯了眯眼。
陶恩宇餘光掃見他,立刻識時務地起身。
他們正聊到某人這幾年當校草的心得體會,鬱承的注意力都在珠子上,以為他是要走,便意猶未儘地又給了一句:“其實不隻是女孩子,那些漂亮的男孩子跑到我的麵前訴說心意,我也是不忍心他們難過的。”
龍煜道:“哦,是嗎?”
鬱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