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煜的吻和他這個人一樣,既強勢又霸道。
鬱承開始還能跟上節奏,後來感覺呼吸都要被奪走,不禁錯開一點想喘口氣,好在龍煜也沒繼續,在他嘴角輕輕印下一個吻,伸手抱住了他。
那氣息一下下地噴在耳側,帶著能點燃空氣的熱度。
鬱承知道他難受,他自己也很難受,便抽出一隻手,扯開了領口。
龍煜此刻全部的神經都纏在他身上,他的一舉一動都能放到無限大,便一把按住他的手,啞聲道:“彆動。”
鬱承是第一次聽龍煜用這個音色說話。
和笑著懟人不同,和不爽地轟人也不同,低沉裡混著磁性的啞,性感得一塌糊塗。他一陣頭皮發麻,更加難受,問道:“不做?”
“做什麼做?”龍煜撐起身看著他,“把我發-情期勾出來,你就等著死床上吧。”
如此近的距離,鬱承能清楚地看見他眼底蔓延而上的血絲,默默反應一下,提醒道:“叔,你現在貌似並沒有好多少。”
龍煜道:“閉嘴。”
鬱承聽話地閉了一會兒嘴,見他下床去冰箱裡拿了一瓶冷飲,忍不住好奇道:“你發-情期會怎麼樣?”
龍煜一口氣把冷飲全喝光,瓶子扔進垃圾桶,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小崽子頭型微亂,領口開著,唇上帶著一層極淡的水跡,看著就想欺負。
他暗道一聲要命,急忙移開眼,說道:“龍族第一次發-情期平均持續一個月,在此基礎上上下浮動,最少也沒有少過半個月的,除非是混血。”
總之,不是人類的身體能承受的。
“……”鬱承道,“我之前和你睡過那麼多次,怎麼也沒人擔心過我?”
龍煜給他一個眼神,沒有回答。
鬱承一瞬間福至心靈——高層和護衛們都覺得龍煜不行,想來這也是證據之一——他頓時笑倒。
龍煜喉嚨發乾,又去拿了一瓶冷飲。
大概是動了念、發-情期被勾出一點的原因,他感覺嗅覺變得異常靈敏,鬱承的氣味散在空中,密密麻麻圍著他,直往他的末梢神經上撩,他現在特彆需要來一針傳說中的抑製劑。
鬱承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命正岌岌可危地係在某人的一念之間,笑夠了便重新爬起來,靠在床頭看著他。
——這個人是他的了。
他隻覺從沒如此歡喜過,光是想到這件事,就忍不住高興。
於是一時放肆,他說道:“要不我來?”
龍煜竭力壓著本能反應,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崽子,說道:“行,你來。”
他往沙發上一坐,大咧咧地岔開腿,親切地補充,“一個月,來吧寶貝兒,彆停。”
鬱承:“……”
鬱少爺想象一下那個畫麵,立刻就老實了,覺得自己不適合乾這種體力活。
他半夜蘇醒,太陽穴“嗡嗡”地響,看著龍煜又喝光一瓶冷飲,問道:“那睡覺?”
龍煜道:“你睡吧。”
鬱承道:“你呢?”
龍煜道:“我出去透透氣。”
鬱承見他要往外走,沒忍住喊他一聲,對他招手。
龍煜走過去,沒敢靠得太近。鬱承挪到床邊,說道:“你再往前走一點。”
龍煜挑眉:“怎麼?”
鬱承道:“晚安吻。”
龍煜心想自己早晚得死在這小崽子手裡,然而身體不由自主就過去了。
他伸手插進鬱承的發絲,和對方接了一個短暫的吻,把人抱進懷裡揉了揉頭,啞聲道:“好了睡吧,早飯想吃什麼?”
鬱承想了想,決定給他一個機會:“麵包吧。”
龍煜笑道:“行。”
他放開手,在他額頭親了一下,起身走了。
鬱承就著這點殘存的餘溫,很快踏實地睡著。而龍煜就沒那麼舒坦了,他回到臥室便泡進了水池裡,可惜一直泡到早晨都沒有緩解。
護衛們天未亮起床,見他出來就要打聲招呼。
這時一抬頭,隻見他雙眼微紅,氣息暴躁,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當即“嗷”的一嗓子跑遠:“老老老大,早早早啊……”
龍煜看都不看他們,直接進了神醫的院子。
神醫睡得正香,猛地被喊醒就想吃人,結果患者比他更想吃,他一個激靈就清醒了,看看龍煜這個狀態,驚道:“你怎麼了?”
這可真稀奇。
除了受傷,龍煜就沒主動來過他這裡。
龍煜揉著額頭,簡潔道:“發-情期,有沒有辦法?”
神醫道:“有。”
這得多虧那群愛操心的手下。
一般而言,龍族找到戀人,確認心意後緊接著就會進入發-情期。
這裡是妖界,隻要不是喪心病狂地用原身上床,單用人身的話,成年的妖都能承受,根本沒有這方麵的困擾。
可龍煜卻選了一個人類,護衛們跟他一提,他也覺得有點棘手,便翻了翻資料,還真找到了相關的記載。
幾千年前也有龍族遇見了類似的事,當時的神醫研究出了幾個方子,他在這個基礎上做了點改良,給龍煜熬了碗藥,看著對方喝完,遞過去兩個小瓶。
“藍的是你的,壓製發-情期,紅的是他的,增強體力,每次一人吃一粒就行,”他說道,“東灰他們跟我說完我就給你準備好了,你現在才來。”
龍煜:“……”
他握著兩瓶藥,第一次發現有群愛八卦的蠢貨手下竟也有一點點好處。
一碗藥下肚,龍煜的症狀迅速減輕,覺得舒坦了。
他去廚房給鬱承做麵包,等到端出來,見鬱承剛好睡醒出門,便笑著把人拉進懷裡,給了一個早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