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承聽他們講完,覺得有點神奇。
龍煜則聽得心裡微微一跳,看向鬱承。鬱承察覺他的視線,回望過去,給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龍煜神色不變,揉了把他的頭。
鬱延:“……”
鬱老板:“……”
鬱老爺子:“……”
就真當我們不存在?
鬱老板沒眼看,“啪”地走了一步棋:“該你了。”
龍煜便收回目光,陪他下棋。
幾個人待到入夜,這才告辭。
龍煜和鬱承沒回妖界,而是就近到了鬱家。剛進家門,鬱老板就開始對兒子使眼色,鬱承笑著把龍煜推進臥室,示意他去洗澡,然後跟著老爸和大哥進了書房。
鬱老板有個時尚圈的前妻,倒是不反對兒子找個男人,可為什麼非得是龍煜呢?
他問道:“你怎麼想的?”
鬱承道:“我們彼此喜歡,就在一起了唄。”
鬱老板道:“他不可能留在人界陪你。”
鬱承道:“我知道,我也不會去妖界陪他。”
鬱老板道:“那你們談一年就分手啊?”
鬱承點頭。
鬱老板張了張口,又張了張口,沒話說了。
他主要是擔心自家兒子會被龍煜拐走,現在他們都想好了,年輕人談個戀愛也沒什麼,於是心大的鬱老板立刻就看開了。
鬱總沒他那麼樂觀,問道:“確定到時候分得開?”
鬱承無聲地笑笑,沒有回答。
分不開又能怎樣,不還是得分手?
他和龍煜其實心裡也有數,都在刻意忽略這件事,想著能在一起就儘情地在一起,至於以後的事……慢慢熬吧,時間總會撫平一切。
鬱總看著弟弟,摸摸他的頭,沒再說彆的。
鬱承今天和龍煜還得互換,所以雖然是在老爸和大哥的眼皮底下,他們仍是沒有分房睡。
鬱少爺腦洞大開,想知道他們睡過之後會不會解咒,結果零點一到,他們又看見了自己的臉,便知道這個辦法也沒用。
他感覺身體有些熱,嗅覺很靈敏,估摸這都是發-情期的症狀。
他扯了扯領口,往床上一躺:“你說解咒的條件會是什麼?”
龍煜道:“不知道,睡吧。”
鬱承把他拉過來抱住。
龍煜挑眉。
鬱承隻是覺得他的身體有點好聞,下意識就這麼乾了。但他拒不承認犯二百五,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樣我睡醒的時候就是在你的懷裡了。”
龍煜笑了一聲,配合地躺好,閉上了眼。
他在發-情期裡,回到自己的身體後比較難熬,因此二人剛一睡著,他就醒了,近距離看著懷裡的崽,湊過去親了一下。
鬱承睡得不沉,迷糊地抱了他一把。
龍煜越看越心猿意馬,總想乾點少兒不宜的事,便又親了兩下,輕手輕腳地下床,走到陽台上吹風。
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他的思緒回到那塊玉上,看一眼時間,發現還不到一點,便給子春發了條微信:阿澈是什麼樣的人?
子春這時還沒睡,回道:怎麼?
龍煜道:你覺得小承和阿澈的性格像嗎?
子春:不像啊!
子春:不對等等,把小承那堆講究的毛病一去,是有點像的!
她發完這一句,打了過來。
龍煜快速掐斷了,回複道:我家寶貝兒睡覺呢,我不方便接電話。
子春:那你找個能接的地啊!
龍煜四處看了看,發現沒人,便翻身跳下樓,走到沒人的角落撥過去。
子春道:“你怎麼會忽然問我這個問題?”
龍煜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子春等了等,問道:“什麼可能?”
龍煜沒回答。
靈魂咒的材料是心頭血,給兩個人下咒,至少要取一個人的心頭血才行,另外一個可以不取,但必須付出代價。鬱承的身體一向很健康,龍煜本以為施咒者拿的是他的心頭血。
一直以來他都想不明白有人拿著他的心頭血在人界等了好幾年,怎麼就挑中了鬱承。
最近他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心腹都說沒看見有人取他的心頭血,那到底是誰下的手。這個人應該知道禁地的事,並知道它的存在,所以才會下咒保護他。
可現在……他覺得他的心頭血會不會就沒有丟失過?
禁地裡有阿澈的心頭血,有和他血脈相連的父母的血,足夠下咒了。
問題是誰下的咒,又付出了什麼代價?
龍煜總感覺事情太匪夷所思,心裡有點亂,說道:“沒事,你早點睡,明天繼續去要圖。”
子春道:“……你說一半讓我怎麼睡?”
龍煜冷酷無情,直接掛了。
子春氣得想打過去罵人,但到底沒這個膽子,隻好禍害宋葉磊,告訴他彆忘了找他爸要設計圖。
宋葉磊這時正要休息,一邊下樓喝水,一邊回了一個好。
剛上樓,他就見老爸從書房裡出來了,便把辦事處要圖紙的事說了說,找他老爸要二期的圖。
宋總的眸色頓時加深,但在昏暗的光線下並不明顯,說道:“你周一和我去公司,我拿給你。”
宋葉磊道:“好。”
宋總越過他回房,手摸到門把手,眸色恢複如常,看看自己所處的位置,有點詫異。
他記得他剛出書房,怎麼一眨眼就到臥室了?
難道最近太累,走路恍惚了?
宋總深深地覺得等忙完三期的事,要給自己放個假,開門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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