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笑道:“有有有,我一直泡著呢!泡菜也有!”
葉舟:“那就好。”
以外鎮民出逃,雇員們都是分批次吃飯,葉舟不和他們一起,他沒什麼胃口,特意跟李姑打了招呼,他過了一點再吃。
雇員們吃的也不錯,雖然是涼麵,但裡麵拌了雞絲,現在李姑也舍得放油和調料,涼麵裡還會放點白糖,配著糖醋蒜,在炎熱的天氣裡算是非常好的享受了。
他們吃飯的時候,葉舟就走進帳篷裡看望“血奴”。
周遠鶴已經累癱了,哪怕有雇員幫忙,作為唯一的醫生,他還是要承擔大部分工作。
明明好了的病,似乎又要複發。
葉舟看到他那副慘兮兮的模樣時都有些良心不安。
覺得自己作為“資本|家”,似乎把周遠鶴壓榨的有些過於狠了。
“你休息休息,待會兒去吃飯吧,你跟我說說注意事項,我看著他們。”葉舟給坐在帳篷旁邊的周遠鶴遞了瓶功能飲料。
周遠鶴求之不得,說清注意事項後就立刻腳底抹油跑了,估計是害怕葉舟又把他叫回去,拖著病體,跑出了百米衝刺的架勢。
“彆聽他的。”鄒鳴走進帳篷,皺著眉說,“之前沒事的時候,他最閒。”
“說和我一起進來,最後也什麼事都沒辦成。”
鄒鳴認為周遠鶴偷懶偷成了習慣,還格外會賣慘。
葉舟檢查了一下輸液管,確定沒有血液回流以後又看了眼尿袋,還沒裝滿,於是轉頭帶著鄒鳴去另一個帳篷。
“他忙的時候確實不多,但忙起來的時候也是真的累。”葉舟轉身的時候拍了拍鄒鳴的肩膀,他想了想,忽然笑著問:“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鄒鳴的耳朵瞬間紅了,但他的臉上看不到一點情緒變化,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吃什麼醋?誰的醋?”
葉舟笑了兩聲:“放心吧,你還是比周遠鶴重要的。”
說完,葉舟還比了個噓聲的手勢:“保密,彆和其他人說。”
鄒鳴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
他們還有很多事要忙,沒有時間聊天閒談。
葉舟:“走吧,去看看其他人。”
·
地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帳篷裡留了一展小台燈,調成了昏黃的光線,可即便是這樣的光,仍然讓地精在見光的那一刻忍不住閉緊了眼睛。
他適應了一小會兒,才終於睜開眼睛。
這是哪兒?
他死了嗎?
這是天國嗎?
地精的思緒很複雜,腦子裡冒出雜七雜八的念頭,最後全都歸於虛無,他平躺在床上,覺得剩下很柔軟,似乎隻有在他還是嬰兒,被母親抱在懷裡的時候感受過這樣的柔軟。
他已經有些記不清他來到這個鎮子後發生的事了,他不記得自己當時是怎麼進的城,更不記得是誰“收留”了他。
隻記得在近乎無光的牢籠中,他每天隻能靠著一點發黴的食物果腹。
每到吃飯的時候,哪怕那些食物已經爛到令人作嘔,他依舊不斷的往嘴裡塞,強迫自己咽下去。
他想活下去!
不然他也不會成為逃奴,他沒有崇高的理想,他想當自由民的原因也不過是隻有當了自由民,他才不會被奴隸主和平民貴族們隨意打殺,他才能活下去。
無論遭受什麼樣的折磨,聽見所有人的哀嚎,看到多少人放棄,他都堅持著每天吃飯睡覺。
活著,就是他唯一的信念,這個信念支撐著他,讓他無數次想放棄的時候又再次爬起來。
地精沒有動,他覺得自己現在很好,身上沒有黏膩的感覺,還能躺在柔軟的床上。
他應該已經死了吧?
因為他短暫的一生沒有做過任何壞事,所以他來到了天國。
地精閉上眼睛。
既然已經死了,就讓他好好的睡一覺吧,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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